钥匙开门,进屋。
我没有向后看,进了门我还处于思考的状态,所以周围的环境我没有在意。没想到的是,进了屋子之后,声控灯没有熄灭光芒,楼道中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正向着我的屋子逐渐靠近,可这个楼里面此时没有任何人。
通往四楼的缓台上,一个身体扭曲面色苍白的人正瞪着我所在的房间门,嘴角逐渐裂开,直到耳根,
这都是我不知道的,此时的我走进浴室,望着水汽,脑子里思考着之前的事情。
这么说来,是我自己跑进了墓园,可能我连公交车都没上去,是着了那些公交车上的人的道,一路疯疯癫癫地跑进墓园。
公交车的末班站恰好就是墓园,只不过自从公交车出了事故之后路线变更了。
我的意识在公交车里,实际上操控着身体跑向了墓园。
好不可思议。
洗完澡,我疲惫地钻进被窝。
本来还想想些东西,浓重的睡意袭来,我困了,很困。
意识模糊的前一刻,脑海中从公交车切换到墓园的场景清晰起来。
我好像看到了冷漠呆板的公交车司机如同木偶一样僵硬地做出转方向盘的动作。在我下车时,那个头颅渐渐转向我的方向,他看着我,逐渐露出诡异的微笑。
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是被房东的敲门声吵醒的,我穿上厅走。
开了门,房东阿姨正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看到我的脸,她“呀!”的一声吓得都快跳起来了。
我见这场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愣头愣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糟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都没忘了摘这个符,我说保安怎么那样看我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抱歉啊,阿姨,昨天剧组要拍点新鲜玩意儿,我就装成这样了,嘿嘿,还行吧。”
阿姨没搭话,只是愁眉苦脸,想要说什么,但也顾及到了我,所以很犹豫。
“小游啊,咱和你说说真心话……”
我听着阿姨说的话,不时点头,表情也变得尴尬了不少。
又来了。
一直以来,我在这栋楼里都“饱受争议”,原因就是特技演员的这个职业给我带来了不定期的回家时间,昼伏夜出不说,有时候还真的就带了剧组的道具,配上一张沉默的脸,有时候要和别人打招呼,看上去却像是打人一样的神情,大晚上碰到这样一个人,换做是谁谁都会吓一跳,其实我只是觉得很尴尬想要和他们打个招呼而已,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很尴尬不是,打个招呼也能好过一点。
上述的情况发生过几次,之后有些人就不敢晚上走楼梯了,还好,这些人心地都很好,所以没向房东投诉,但房东知道这件事情,当然要提醒我一下,之前至少提醒四次了,这次,我想我是躲不过了。
耐心地听完阿姨的话,我终于还是撒谎说自己可能资金不够了,暂时不能住在这里,退房。
再添麻烦就不好了。
房东明白我在撒谎,说她其实只是来劝劝我别再闹那么大动静就行,大晚上地别再重复敲自己家的门就可以了。
我疑惑。
我没有敲过自己家的门,我从来都是直接进家里,昨晚也没有敲啊。
脑子没来由的一阵寒冷,快要将我的意识冻住。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和阿姨寒暄几句后,阿姨就离开了。临走时阿姨说自己也多休息休息,眼底那么黑,她一见面被吓了一跳。
我呆滞地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忽然猛地跑到浴室的镜子前。
我的眼底,各有一道灰色的痕迹,不轻不重,加上了这两道黑痕,双眼的神气也不同往时,看上去阴沉压抑。
她们的关注点没有在我额头的道符上,而是在我的眼底,好奇怪,她们看不到我额头上的道符!
这一定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将道符收拾好,放进口袋。
这时,手机响了。
是以前在剧组中的编剧。
虽然已经没什么瓜葛,但我还是接听了他的电话,说不定是劝告我回去的事情,我不会答应,但我想知道导演现在怎么样。
毕竟他也出现在了那个车上。
刚一打开手机的通话键,编剧惯有的那种粗嗓子几乎快要撑破扬声器:
“你小子现在在哪里啊?”
“在家啊。等会,你先听我说。”我不想听他的唠叨,在剧组里时这家伙连特技演员都不放过,我都生生被调教着多背了好几行台词,如果不是主角在场,我几乎都能当男主角用了。
我想直接问关于导演的事情。
不曾想还没说话,这家伙倒是心有灵犀地说出了有关导演的事情,我听了,心猛地一沉,手机也脱落在地。
“喂,喂,快告诉我啊,别不说话,快说,导演去哪儿了,我们所有人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昨天还在宾馆里呆着,第二天一看就不见踪影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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