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琪将水端到她嘴边,张嘴一大口,好喝。
这什么水啊,清凉中带有丝丝甜意,莫非这就是农夫山泉的始祖?学学人家,什么叫真正的有点甜,这才叫有点甜!第一次碰到那么好喝的水,秦轻忍不住自己伸手捧住碗大口大口地饮下。
无意中朝床外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说黎明或者是咏琪啊,你们确定我是囚犯?要不是我之前感受到身上烧灼的疼痛,我死活都不相信我是个被人打得半死的犯人。
这住人的地方怎么那么宽敞,怎么那么大的!
只是,大却空旷。
虽然她屁股下这张床就足够睡下此处三个女子,任由她们翻滚打转都没问题。家具毫无奢华富贵之气却件件透露着精致,有一些见过或是没见过、懂或是不懂的乐器。奇怪的是完全不见任何玉制摆设,就连瓷器也没有。
“月姑娘觉得好些了没?”咏琪接过已经见底的碗。
秦轻眼神一慌,该来的还是得来,一般到了这种时候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继续装聋作哑做她的月姑娘,见机行事。一是直接挑明,趁机换个身份。不管哪种抉择从她被打得半死的情况下来看都有风险。
秦轻选择后者,要说为什么的话,她不是很会圆谎的那种人,并深信自己并不像其他小说的女主一样有什么主角光环。而且她宁可被人家愤怒之下一刀解决,也不要再被谁谁谁玩弄这具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虽然ròu_tǐ不是她自己的,也谈不上什么爱惜,但让秦轻不满的是,这真真实实的痛楚却是会反映到她的大脑皮层啊。
“呃…月姑娘是谁啊?”话语一出她立马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么盈耳的声音竟是出自我之口?酥软轻柔,细腻光滑,宛如击打玉石之声,更有娇莺初啭之美,秦轻忍不住感叹,大姐你不混网配真是浪费啊。
只可惜咏琪听到她的话后手一震,碗差点拿不住,“姑娘可不要戏弄咏琪,您就是月姑娘啊。”
秦轻努力装作一副无辜的白痴样,“是我?我是月姑娘?你们又是谁?这又是哪里?我…我怎么都不记得了?”还配合用她最迷茫的表情四处张望。
“都说你是月姑娘了,怎么那么……”黎明硬是把最后一个笨字给咽下去。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秦轻微微颤颤地抓住咏琪的手,瞪大双眼,努力凝聚起一堆眼泪。这眼泪不是假的,她刚刚动来动去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眼眶就红了,这眼泪真是又自然又及时。
再加上这楚楚可怜的声音更是多加了几分真实。
秦轻现在相信了,声音真是把利器。
对面原本温婉的鹅黄女子突然抿唇,眯起眼,满是怀疑地与之对视。
秦轻还在抖…这回抖是真的。被吓的。
“您…没骗咏琪吧?”刚才急切的询问声突然暗了下来,沉下声便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娘的,移开视线我就输了!
“我看她真的是失忆了,被楼主抽了十几鞭,最后脑袋还磕到青花大瓷缸,连那么大的缸都碎了,她能不撞坏脑子嘛。”
黎明,谢谢你此刻的话多,话多还是有话多的好处!可是为什么听着我觉得自己那么凄惨。尤其是你那个那么大的手势,你确定你比划的是个缸不是水塘么!
咏琪半信半疑地起身去放碗,秦轻偷偷的呼出一口气,这是什么情况,连个丫头的眼神都那么犀利,太吓人了,神啊,你还是让我好好的躺回自己的小骨灰盒吧。
“今天夜深了,明早我们就去向楼主汇报此事。”
“嗯。总算可以回水沁苑了。”
啊咧?她们两个不是伺候我的丫头么?秦轻对于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深深鄙视。
我傻啊~这人被虐得半死的,怎么还会被人伺候,想多了想多了。或许只是那个楼主单纯不想这个月姑娘就这么轻易挂掉而已,人家说不定内心就是个虐待狂,变态啊!!
“月姑娘好好休息。我们先行告退了。”黎明扶秦轻躺下,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咏琪拿起烛台的灯罩将蜡烛一一吹灭,真是辛苦她了。怪不得古代的人能练什么憋气功,敢情这是从小培养,长大之后底子好啊,各个肺活量和蓝鲸似的。
秦轻吃痛地撑着身子挪回被子里感叹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至少她关灯只要动手掰一下就够了。
熄灯后的房内黑得让有人有种莫名的恐惧,却又夹杂着一丝安心,窗外的银河给临窗的地板洒满了星光,面对此情此景,秦轻不由地甩甩刘海深情款款地吟起了一句老诗。
床前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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