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强子。我们去县里买一套房子住吧。”媳妇露出了激动喜悦的神情。县里,对她来说已经是人生最遥远的距离了!她曾经多少次做梦希望能在县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对于一个庄稼女来说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咱们不在县里买。”我露出一只胳膊往床边摸打火机点燃一根“大前门”说道,谁能想到一个千万富翁还在抽“大前门”。
“那去市里?”媳妇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市里,对她来说就像去美国、去欧洲一样啊!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市里,就连我如果不是去市里打工就鲜有机会去市里。她曾想女儿以后读大学出来要是能嫁个市里人,自己做母亲的这辈子就算知足了!
我往空中吐了一个烟圈,用手在她的胸前摸了摸,带着成功男人的自信说道:“咱们去郑州,省会!”
妻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郑州在她心里的地位相当于北京在中国的地位!对于她这样一个朴素的河南农村没念过几年书的妇女来说,能在郑州买一套房子简直是她上辈子甚至是上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实话,不知是出于男人在女人面前的炫耀心理还是暴富之后的不知天高地厚,我甚至想对媳妇说把房子买在北京,2000万在北京买一套房子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当我想起日子还很长,女儿还很小,钱得悠着花,最后还是理性地决定在郑州买房。即便是这样,对媳妇来说已经是最高理想追求了!
我和媳妇都穿了平时舍不得穿只有在过年才会穿的衣服,将门插好锁好,准备往郑州前去。村里的人正在忙着收割,看着我两穿得整整齐齐并排走着,都打趣道:“小媳妇回娘家啊”。到县城里,我买了一包中华香烟,让它自燃着,而在此之前我三十八年只抽过两根中华烟。
我一边让烟自然着,一边在长途汽车站等待着开往郑州的汽车。我知道幸福就像汽车一样,马上就将来临……
车在郑州客运站停了下来,当媳妇从车上下来时,我看得出她还沉浸在喜悦当中,这是她三十多年以来坐的最长一次的车了。对于经常外出坐车乘机的人来说,坐车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而对于媳妇这种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的人来说,车开的时间越长她就自然越开心。是的,能沿途看看城市的高楼大厦,对一个种庄稼的妇女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媳妇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她看不到城市的拥挤和城里人的焦虑,她的眼中一切都是好的!她或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自己怎么就来到了郑州这个大城市的呢?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来郑州,如果没有这张彩票,或者说如果这张彩票只中了2万而不是2000万,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当我们去了一家售楼处看房时,售楼小姐一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们身上穿的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新最体面的衣服了,但是在她看来还是那么得土里土气,一看我们就是种地的。我甚至听到她跟旁边另一个售楼小姐说:“现在种地的都有钱来郑州买房了,哎,什么世道!”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在心里骂道:“擦,你算什么东西,老子2000万别说买房,买你都够了。不就是一个售楼小姐嘛,只要老子出得起价钱,马上可以让你从售楼小姐沦为小姐!”
售楼小姐带着那份出自内心的鄙夷和不屑向我们推销了几套价值四五十万的房子,这些房子要么是楼层太高,要么是户型不好,要么是背光。看了还几家我都不满意便说道:“有大一点的楼层好点的不背光的房子吗?”
我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浓浓的乡音和农民工那份天生的朴素厚道,这让售楼小姐更加不把我当回事,她终于爆发般地说道:“再大一点的楼层好点的又迎光的房子要100万左右,你们有稳定的工作有住房公积金吗?否则贷款很难贷的!”
我并没有急于回到她的问题,看着媳妇被这个城里的女人问得低下了头躲在我后面,我从裤子口袋里取出那包中华烟,点燃抽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不用贷款,直接全付。”
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景,当时我的那个动作和那句话是多么的帅气,多么得霸气侧漏!钱真的就是一个人的底气!
售楼小姐听到我的话之后,半天没缓过神来,或许她的优越感在一瞬间被我一扫而空的吧!紧接着,她就像一条狗一样,嬉皮笑脸眉开眼笑地跟我说话,向我推销大一点好一点的房子,毕竟房子卖得越贵,她拿的提成也就越高!我看着她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
我知道如果没有这张彩票,我就永远体会不到这种被人当回事的满足感!一切都是因为钱!我甚至在想,只要我透露我的身家,让售楼小姐睡在我床上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么个势力的女人!实际上后来我确实让她睡在了我的床上,任我玩弄伺候得我舒舒服服,不过这是后话。
最后,我们看中了一套160平米的房子。160平!这要是在农村盖一套这样的房子不会超过20万块钱,可是在郑州买这样一套的房子足足要180多万!当我刷卡付款的时候,媳妇用一种崇拜的眼神放着我,售楼小姐也用一种近乎仰望的目光注视着我!是的,180万,“咔”地一声一秒钟就划了出去,她们卖了这么长时间房子很少有钱全额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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