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呈脸啊,我怎么是应该的?”董大妈说。
吃着饭六嫂问:“大妈,您没儿女吗?怎么我没见过呢?”
“有个儿子和一个姑娘,姑娘出嫁了,嫁到了密云县,离着这儿好几十里地呢,逢年过节的才能来。儿子在城里开饭店,忙的不可开交,你才来了俩月你没赶上过他回来。”董大妈说。
“我儿子老说要接我们到城里住去,我不乐意,这多自由啊?城里头的房子都跟鸽子窝似地,不把我憋死?”董大爷说。
“对了姑娘,你结婚了吗?”董大妈问。
“哈哈,我孩子都老大的了,今年都上三年级了。”六嫂说。
“是吗?瞅着可不像,你爷们儿在哪上班呢?”董大妈问。
一句话把六嫂问的语塞,董大爷看了问:“怎么?离婚了?现在的人真是的,动不动就离婚,我儿子前些日子也闹腾离婚呢,我说你敢,夫妻是缘分,怎么能说离就离呢?”
夫妻是缘分六嫂曾经在霸州听父亲说过,想起和六哥的婚姻,难道真的就缘分尽了不成?不知道怎么,六嫂又想起了佟川。
“老头子,你就别问了,赶紧喝了酒吃饭,明天不是还掰棒子呢吗?”董大妈看六嫂低头不语知道一定有原因,连忙拦着董大爷说。
可能是这些话让六嫂心情沉重起来,糊塌子好像不那么香了,谢了董大爷老两口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看着六嫂出了门,董大妈不住嘴的埋怨董大爷:“一点儿眉眼儿高低都看不出来,那么大的岁数白活了,刨根儿问底儿的问什么劲儿,碍着你什么了?”
董大爷说:“我瞧着她心里头有事,我老瞧见她自己在屋里抽烟,这么年轻的女人哪有抽烟的?”
“你甭管,人家一分钱房钱没少给咱们,她就是抽大烟你也管不着。”董大妈说。
六嫂真的学会了抽烟,特别是在她苦闷的时候,这还要跟她抽屉里老是有招待客人的烟卷有关系。开始一天也抽不了一只,而抽烟大都是在心情不好和孤独的时候,到后来,她几乎是每天都抽,晚上回来抽,白天关在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抽,唯一能忍耐的是,她不会在有人看见她的地方抽。
再后来,抽烟还不行,时不常的还自己在屋里弄点酒喝,她感觉到了酒的好处,喝了就可以睡觉,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睡不着的滋味儿,这些年把她弄怕了。住到董大妈这的时候,六嫂已经到一天能抽一包烟,三天能喝一瓶酒的状态了。
晚饭的谈话又一次勾起了六嫂的烦心事,最近公司的运转不太好,佟川和谭鑫又有矛盾,六嫂到了愁到睡不着觉的地步,她最不乐意想的就是将来,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将来应该怎么办?
六嫂现在又想起了佟川,他被六哥捅伤住院的时候曾经厮守过他一阵子,对佟川给自己的帮助也非常的感激,在和佟川共事的这段时间里,佟川的为人处世也让六嫂觉得,他是个爷们儿,可是她没想过别的,特别是没有时间想别的,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他的脑子里老是他的影子,六嫂觉得,这是不是跟公司运营不好有关系呢?因为在公司的运营和操作上,佟川是她的臂膀。
回到屋里,六嫂像往常一样的点上一颗烟,对着镜子审视起自己来。镜子里一个脸色苍白,手指夹着香烟的女人,眼睛是忧郁的,连拿烟的姿势都好像故意掩饰什么,因为她翘着小手指,这个动作连六嫂也不明白为什么。
六嫂赶紧躲开镜子,从柜子里拿出酒来,可是怎么找也没有下酒的东西,她拉上窗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起了父亲活着的时候说,酒可以没菜,因为喝酒不是为了吃菜。
六嫂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想,今天就喝一回没菜的酒,就是这样的喝法还没毕业呢,她问自己,往后还能学什么呢?难道人就是这么变化的?
没有菜的酒不好喝,没有菜的酒醉的快,六嫂放下酒杯躺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她迷迷糊糊的对自己说,这样喝睡的可真快。
公司的报表显示最近的销售量在下降,这要找佟川来谈谈,但六嫂没有马上找他。谭鑫和樊兴章虽然说,但没有马上就走,六嫂当然不会叫他们走。
“白玲,看看吧,这样下去哪行?你把装配制造这块给了当地,你指着什么吃饭?这个主意先不说馊不馊,现在说也没用了,可是销售总得抓上去?佟川出了个卖国贼的主意就算完了?难道他就没责任?”一天谭鑫来找六嫂指着报表说。
“谭总,销售下降当然佟川是有责任的,这里也许有什么原因,你不能因为成见去揣测别人。”六嫂说。
“他是负责这个的,这还用揣测吗?现在不是都在用讲数字说话吗?”谭鑫说。
“我看他最近有些神不守舍,是不是他有什么事呢?”六嫂说。
“有什么事是自己的,这是公司的,这都不明白?”谭鑫说。
“佟川是个坦白的人,我想他如果真是有事,他会找我说的。”六嫂说。
“你还等着他找你?他也太特殊了吧?白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老觉得你们有私情呢?如果是那样,你乐意把公司给他当玩具我们没意见,那就算我白说。”谭鑫说。
“您是老人了,这方面您也是专家,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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