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怎么过咱们就怎么过。”小二子说。
“那大壮怎么办?”
“不成给她送去。”小二子想起六嫂心里有些不痛快说。
“还给他送去?大壮姓冯,他是咱老冯家的人,她要是还想着儿子她自己来接,想不起来更好。”二毛说。
“就是你闯祸的精,好不挡眼儿的你跑嫂子那去干嘛?弄的大过年的谁也不痛快。”大毛想起二毛去找六嫂评理的事说。
“你也别埋怨她,我看这也没什么,早晚咱们是要面临这件事。”小二子说。
“你就知道冲着我来,别人你谁也不敢惹。”二毛不满意的说。
“要不这样,咱们都上我们家去过,三十儿反正也得回家,带着大壮初一咱们再回来。”小二子说。
“那嫂子万一要是来接大壮呢?”大毛说。
“那就不管了,还都让她占着?”二毛说。
“还是在这过吧,把妈接到咱们这来,她还没来过这儿呢。”大毛说。
“人家老太太住楼房多暖和,跑这来受罪,上茅房都冻屁股?”二毛说。
“也行吧,反正我是拗不过你。”小二子说。
“那你去买东西,我收拾东西把屋子弄的暖喝点儿,你买回东西就去接妈。”大毛说。
小二子答应一声出了门。
腊月三十这天,六嫂和开着车去干休所接回了的父亲,的父亲看到这么一大家子人心里也很高兴,沈建功媳妇早就准备好了过年的东西,年三十的年夜饭。
下午的时候六嫂走进厨房看着忙和饭菜的沈建功媳妇说:“嫂子,这回该你主厨了。”
“我是一边做一边伤心,想起妈来了。”沈建功媳妇说着眼圈红了。
六嫂心里也是万分难过,强忍着说:“你看我大哥下午话就少,不管怎么样咱们也得过好这个年。”
“是呀,我都不敢进屋,我怕忍不住。”沈建功媳妇已经掉下眼泪来。
“嫂子,别难过了,我跟你商量个事。”六嫂说。
“大壮的事?”沈建功媳妇说。
“嘿,看来你是妈的徒弟,学了她未卜先知的本事。”六嫂说。
“我替你想过,过年的时候你不带着大壮这不像话,可是你把他接来大毛心里又不好受,况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更生分了,所以你是两难。”沈建功媳妇说。
“嫂子,我正是为这个事犯愁。”
“二毛来这闹实际上还是舍不得你,必定是你把她们姐俩拉扯大的。我有个主意你听听。”
“嫂子快说。”
“这的事你甭管,不管是还是他父亲我都会照顾好的。今年你还是回去过三十儿,别冷了大毛和二毛。年不是这一天,初一你再回来,只是要跟商量好了。”
“嫂子,这一家子过年我不在这不好吧?”
“除了和他的父亲还算不是熟悉咱们,这家里有外人吗?妈活着的时候为什么能把咱们栓在一起,就是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她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才换来了咱们亲如骨肉。”沈建功媳妇说着又难过起来。
六嫂听了也跟着掉眼泪,两个人正哭着沈建功走进厨房。
“你进来干吗?”沈建功媳妇擦了眼泪说。
“我就知道你们俩在这唱这出,白玲,我想问你件事,虽然你和小六子离婚了,可是冷不丁的把那姐俩扔在家里我看还是不合适,何况大壮也不能过年不跟着妈呀?”沈建功说。
“你瞧,你大哥也是这想到这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沈建功媳妇说。
“叫我说你还是回去跟他们过年,不能把大壮领来,那样更生分了。不出十五都是年,咱们什么时候团聚有的是时间。”沈建功说。
“到底你们是两口子,想到一块去了。”六嫂说到这觉得语失急忙住口。
“那就这么定了,那你去说。”沈建功媳妇说。
“那没有关系,他能理解我,倒是让他跟他父亲解释一下的好。”六嫂说。
想到事事难料,嫂子和大哥已经不是两口子,自己如今也是这个境遇,这要是母亲活着她该是怎么想?更何况,大嫂躲不开大哥,而六哥和大哥是兄弟,今后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为难?
大毛在家里预备年夜饭,二毛跟着打下手,连二伯也跟着剥葱,因为大毛说好了让二伯一起过年。
小二子接回了母亲,大毛觉得于心不忍,这么冷的天,为了自己老人还跑到这来。
大毛把小二子母亲让进屋里端上一杯热茶说:“妈,真是难为您了,让您跑这么远。”
“这是什么话?这不也是家呀?咱们在哪过年不是过呢?”小二子母亲乐呵呵的说。
“这是亲家太太吧?”二伯手里拿着葱进门说。
“妈,这是院子里的街坊二伯。”大毛说。
“哦,听大毛念叨过,老哥哥身体硬朗?”小二子母亲问。
“凑合吧。”二伯说。
“嘿!二伯,干什么吆喝什么,剥葱就别聊天儿。”小二子说。
“小二子,怎么这么跟大人说话?”小二子母亲觉得儿子跟这位老人说话的口气奇怪。
“没关系的,我们爷们儿这都多少年了,我不往心里头去。”二伯乐着说。
“二伯,您把葱放下,坐着陪着我妈说会儿话,饭一会儿就得。”大毛说着接过二伯手里的葱说。
大壮放炮跑了回来小脸冻的通红说:“二爹,香又灭了,干脆你给我点上一跟烟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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