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天哪?这么点儿的孩子抽烟?攒不住隔夜的屁,这还没到放炮的时候呢,你看谁来了?”小二子说。
大壮跟着大毛在西山上学自然是熟悉小二子母亲的,看见说:“奶奶来了。”
小二子母亲把大壮搂在怀里掏出一个红包说:“瞧这小脸冻的,这是奶奶给你的压岁钱。”
天黑的时候,一家子摆上饭桌,大毛端上饭菜大家坐下。
“大毛,妈问你点儿事,过年了,大壮不跟着他妈过年吗?”小二子母亲说。
“这几个孩子为这件事发了好几天愁了。哎!你说这事,好好的一家子,大毛是个多么懂事的孩子。”二伯说。
“妈,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才折腾您,我们商量好了,在这过三十儿就是怕我嫂子来接大壮,我们都回家了这儿没人儿。”大毛说。
“这样也对,可是还是做的不到家,不能等着他妈来接他呀,你们最好是。
“亲家太太真是深明大义,可是也怨不得孩子们,他们心里不痛快。”二伯说。
“我不走,我要跟着大姑过年。”大壮好像听明白了这些人的谈话跟他有关系说。
“妈,我看这样也行,等着他妈要是来接说的过去。”小二子说。
“大妈,大壮他姓冯,他在这过年也没什么不对呀?”二毛说。
“外边怎么好像有个人?”小二子母亲看着窗外说。
大家抬起头来,果然看见外边有个人影在门前晃动。小二子跑了出去,见一个戴着帽子穿着军装的小伙子手里提着很多东西站在那,正冲着黑糊糊的院子发愣。
“你找谁?”小二子问。
“二毛是在这住吗?”小伙子问。
二毛在屋里听见跑了出来:“二和,你怎么来了?”
小二子和二毛把二和让进了屋,二毛把二和介绍给大家。
“二毛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院子里进来人了呢?”小二子笑着说。
“进来人”是北京的方言,意思就是进来陌生的人或者是贼的代名词,只是二和不是北京人所以听不懂,二毛不便说明瞪了小二子一眼。
大家把二和让位坐下二毛说:“你怎么回来了?”
“今年是我第一次探亲假。”二和说。
“大三十儿的你不跟着你妈过年你跑这儿来干嘛?”二毛说。
“我妈想你,叫我来看看你,我也说陪着她过了三十儿再来,可老太太就是硬逼着我来。”二和说。
二毛又把怎么认识二和的经过说了一遍,大家感叹一番。
二和打开大包小包说:“你看,这是我妈给你带的年货,这是年糕,我妈自己做的黄米年糕特别的好吃,这是大虾仁,这可是稀罕东西,城里头见不着。”
“好啦,吃饭吧,菜都凉了。”小二子母亲说。
大家正要吃饭,六嫂推门走了进来。
六嫂这次回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这倒不是她对这个家有什么愧疚。每当想起就要和这个家成为陌路的人,心里总是翻腾。慢说是这次大哥和大嫂劝她回来,就是他们不说,六嫂也没有一天不想到这里。
大壮要跟着自己这是不容商量的,这不只是为了儿子,儿子总是让大毛带着,将来他们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办?况且现在已经和六哥离婚了,以后会因为这个产生很多的问题。每当想起了大毛会难过六嫂心里就堵得慌,在这个家里,如果说其它人六嫂还可以忍受的话,大毛是让她唯一割舍不得的人。
另外六嫂还想到,两年前就是在春节以前,六哥被警察抓走,屈指算起来他应该还有一年刑满,但是什么时候是释放日期六嫂并不知道,。
六嫂一头想一头走,转眼间就到了院子门口。像往年一样,门口的街门上贴着两张倒过来的福字,每年都是六嫂和大毛做这件事,看来大毛还是按照老规矩。
六嫂进了门,一家人都愣住了,虽然他们知道六嫂要回来是早晚的事,可是她的回来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意义,因为她在这个家的身份也不一样了。
屋里这些人除了二和以外,都是认识六嫂的,包括小二子的母亲。
“伯母,您过年好!”六嫂和小二子母亲打着招呼。
“大壮妈回来了?正盼着你呢,你不来都不能煮饺子。”小二子母亲巧妙的把六嫂称呼成大壮的妈,这样避免再次提起“嫂子”这层身份让大家都尴尬。
“六子媳妇,怎么想起回家过年来了?”二伯已经喝了酒说。
小二子瞪了二伯一眼,二伯反倒说:“是不是这样的说法儿呢?她本来就是六子的媳妇,我没说错呀?”
“喝你的酒。”小二子说。
六嫂的到来屋子里每个人反映都不一样,二毛低着头并没说话,只顾了拿着筷子在盘子之间晃悠,可是并没有夹菜。大毛站起身来接过六嫂手里的东西,小二子也只是刚才说了二伯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大壮坐在小二子母亲身边看着六嫂竟然都没有叫一声“妈”。
二和看着六嫂,他只是听说过这个人,而且对于六嫂二毛和二和的母亲说的最多,对二和并没说过什么,更加上他并不知道六嫂和六哥已经离婚,对于六嫂的到来只是看着。
“这位是谁呀?”六嫂已经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但她早就有了准备看见二和问。
“二毛,还不。
二毛并不说话,二和感到尴尬急忙说:“我叫二和,是二毛的朋友。”
“哦,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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