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到了一处平地,雷一凡停下稍作休息。其实自己不休息也行,,他停下来主要是觉得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自己老这么往上爬也不是事儿啊。万一错过了老头怎么办?雷一凡在平地上逛了几圈,回来的时候后面那个旅游团刚好到了。
导游似乎不知疲倦,一上来就不厌其烦地介绍着旁边的石碑的历史和意义。雷一凡觉得游客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思听那些东西,都心不在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但雷一凡惊人的发现人群中竟然也有认真的,那人甚至拿出本子在记着什么,任额头的汗往下冒也舍不得腾出一只手擦一下。雷一凡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
讲解完毕,游客们早就不耐烦地作鸟兽散,纷纷拿出手机相机对着各自认为好的景物前拧巴着做出各种几乎很统一的姿势让别人给拍照。
“您要拍照吗?”一人拿着照相机的人走到雷一凡跟前给雷一凡说道。
“不要。”雷一凡瞥了一眼但并不用眼睛打量他,他继续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峰。
“我看您也没带相机,旅游不拍照留念可惜了。我这相机3000万像素,5张才三十块,绝对划算。”那人依然没有放弃。
雷一凡这才明白那人为什么问自己是否拍照,原来是相不给白拍。其实雷一凡心里很清楚,即使不收费他也不喜欢拍照。“我不是来旅游的,我也不喜欢拍照。“雷一凡简略地回答。
“不来旅游,那你是来干嘛的?“拍照那人把刚举起的相机放下有些失望随口问了句。
“我来找人的。”雷一凡本觉得没有必要问什么就答什么,但他还是告诉了他。
“找谁啊,说不定我认识。我在这这么多年。”照相的人有意无意地这么来了一句。或许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握,但雷一凡却听进去了。
“我找一老头,应该是一游客,呆这有些日子了,你认识吗?”
“您这样说我哪儿能知道啊?”
“这山里到处都是老头。”照相的人补充了一句。
“那当我没问。”雷一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可笑,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结束对话离开。
“等等!”
“怎么了?”雷一凡回头。
照相的人突然想起什么说:“他要是个老头而且在这住了有些日子的话,有几个地方可能会在,比如半山腰的亭子,那里经常有老头下棋,那里还有茶,供游客喝。要么就在山下的九曲溪,他们在那钓鱼——虽然那里禁止钓鱼。别的地方我就真不知道了。”照相的人说完眼神有些暗淡,毕竟没做成生意,
“祝你好运。”照相的人说了句,转身找别的游客了。
雷一凡觉得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非常有价值,他现在又觉得那照相的人其实本没有什么恶意,别人就是靠这个生活的,推销照相也没什么错。
“您还照相吗?给我来五张吧!”雷一凡在他临走的时候叫住他说。
雷一凡也不知道爬了多高了,只是看到跟他一起爬山的那只旅游队伍又在原地开始休息了。那些游客坐在地上揉肩捶腿纷纷往各自包里掏带的食物。雷一凡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别人一吃,雷一凡也觉得饿了。他从包里掏出一块面包咬了几口,他觉得有点干,在包里找了大半天才发现水早就喝完了。
“大家先吃点东西,再坚持一下就到了,水要是不够喝不用着急,上面有个亭子,有茶水供应,不过还要爬一两个小时的路。大家要是渴急了的话,那边有小店,我可以带你们去买。”导游在一旁鼓舞着大家的同时扔不忘赚点外快。雷一凡想反正自己也走不丢,待会儿喝水的人肯定多,说不定到时还得排队,不如自己先上去。雷一凡又背起包往上爬,再次把游客甩下。大概不到四十分钟雷一凡便看见了导游说的亭子,心想,导游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他又联想到了那位给他拍照的小伙,突然又觉得还是能理解的。
亭子果如拍照小伙说的一样,一大伙人聚在那摇着扇子乘着凉。他们大多数是老头,窝在一起谈天说地,时不时往嘴边送口茶,另一拨人围着俩下棋的老头在旁边指手画脚吆五喝六。雷一凡走进亭子的时候正赶上一老头悔棋,老头声称自己刚才疏忽了没看见要悔一步棋,说着手里就从对方“战壕”里夺回被踩死的炮。和他下棋的那位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捂住棋子嚷嚷,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旁边的人劝解的,批评的,评头论足各执一词,两人各有一帮拥护者为之呐喊连连,谁也不让着谁,一副哄闹场面。另一些老年人或许不怎么爱热闹,坐在远一点的石凳上休息,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摸着收音机望着山下。就在石凳上坐着的人群中雷一凡看到一张熟面孔。
“还是那收音机吧?”雷一凡把包放下,在老头旁边坐下,仍然大口喘着气。
“质量还不错——十一放假来玩了?”老头一眼就认出了雷一凡,却也没太惊讶,继续捣鼓着手里的收音机。
“就你一人?”老头瞅瞅雷一凡身后。
“嗯。我是特地来找您的。”雷一凡坐在喘着气说。
“找我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见见您,找您聊聊。”
老头没有接话,拿出自带的广口杯到接水处接水。旁边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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