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大孙子。”老头自顾着把水装到放好了茶叶的广口杯上,又不知从哪儿找来几个杯子,径自地倒满递给雷一凡。
“口渴了吧?”
“这是什么茶?”雷一凡接过杯子。
“普通茶叶。”
“我还真渴了。”这时雷一凡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赶到这。杯里的茶水清澈,他晾了晾端起小杯特意望了会儿,一口喝下,一连喝了好几杯。老头一一给他满上。
“想找我聊什么?”老头打开一把扇子坐独自那扇起来。
“什么都行。”雷一凡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老头。
想了一会儿雷一凡说:“您介意我问您个问题吗?”
“问吧。”老头靠在石凳的靠背上。
“您干嘛不在家呆着?”
“不爱呆在家。”老头语气缓慢。
“我觉得您跟其他您这个年纪的不一样,您特精神,像年轻人,完全没有老年人的迟暮。而我却像个老人,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我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就没有某一件事物你感兴趣的吗?”老头问。
“那也不是,我挺喜欢练琴的——就是吉他。”
“那你为什么说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以前我有很多爱好,可当真正我有时间做这些爱好的时候却没了当初的兴趣。我觉得对生活的兴趣就是对里面事儿有兴趣,可我感兴趣的事儿越来越少了。我担心终有一天连琴也会不爱了。”
“你以前都有些什么爱好?”
“比如画画。我曾经很喜欢画画,后来我就买了些素描工具到校园画,可是发现自己并不能把心里想的东西画出来,于是我索性就不画了,后来对画画也不感兴趣了。”
“你开始也并不是对学习不感兴趣吧?”
“你怎么知道?”
“我明白了。”老头微笑。
“您明白了什么?”雷一凡觉得自己并没有把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可老头怎么就明白了呢?
“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吗?”雷一凡以为老头没听到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老头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地问了句:“喜欢钓鱼吗?”
“不知道。还行吧。不喜欢也不讨厌。”雷一凡见老头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很着急,但又想既然老头没回答肯定有他的原因,反正自己也没这么快走只好耐着性子接老头的话题。
“会钓吗?”
“没钓过,不过看着不难。”
“走吧,试试。”老头转身拿了根儿鱼竿,在凳子下翻了个小桶出来。
“等等,我先接点水。”雷一凡拿出自己的杯子,到接水处大了满满一杯茶水。
“可以了。”雷一凡从老头手里接过桶。
老头带路俩人一前一后从另一边笔直往下走。老头走的这条路本来并不是路,因为它并不是景区开辟的。它之所以显现出它路的样子是因为有人从此经过。很显然这样的人不多,因为路的轮廓有些模糊,曲折蜿蜒在茂密地绿树林中,让雷一凡想起了那句“世上本没有路”的名言。
树林里因为茂密树丛的的关系显得有些阴凉,偶尔一些凉风拂过,带着树林里特有的泥土和树木的气息。雷一凡觉得这个感觉很舒服,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好久没走过这样的路了吧?”老头在前面打断雷一凡的思考。
“是从没走过。打小我就生活在城市里。”
老头和雷一凡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老头仍然在前面带路,雷一凡并不看路,只是跟在老头后面。也不知走了多久,老头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说:“就这儿吧。”
雷一凡这才发现他们此时正站在一条河流前面,河水清澈,有些湍急。河对岸跟这边一样是茂密的树林。
老头走到一棵树底下把折叠小板凳打开放在一棵树下,桶子放一旁,手在雷一凡面前一指。
“这就是九曲溪,游客爱在溪上乘竹筏。不过我们在拐弯处,人少,水较浅,竹筏一般都不从这过。”老头坐在凳子上,又给雷一凡打开一张折叠凳:“坐吧。”
“这里的水这么急,会有鱼吗?”雷一凡一边学老头的样子打开折叠凳一边问。
“有没有鱼等下就知道了。”老头不动声色地说。
俩人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老头从桶子里翻出鱼饵小心地勾在鱼钩上,往溪里面又洒了些,然后把鱼竿抛下去。雷一凡也拿起自己的鱼竿,但在给鱼钩勾鱼饵的时候总是把握不住火候,不是把鱼饵弄断就是勾太多。
“我来吧。”老头让雷一凡接着自己的鱼竿,接过雷一凡的鱼竿帮他勾上鱼饵并抛出去。
“这样就行了?”雷一凡问。
“你等等。”老头又弄来两根绳子,把自己的鱼竿绑在折叠凳的腿上,又找来块石头把鱼竿架起来。
“你再去找几块大石头。”老头说。
老头用同样的方法帮雷一凡把鱼竿固定。
“好了。”老头拍拍手。“接下来我们坐在这等就好了。”
雷一凡心想,这钓鱼也太简单了吧?能钓着鱼吗?他又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鱼竿。发现并没什么动静。
老头好像忘了钓鱼这件事,他把雷一凡刚才搬来的一块大石头翻过来,自言自语地说:“把它当桌子正好。”然后问雷一凡:“你下棋吗?”
“你不是不下棋吗?”雷一凡反问。
“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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