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走出住室。
我走向厕所,在脚踏上院子时,脖子凉凉的,或许有些冰,我知道天正下雨。雨在滴,夜灯使它们金灿灿,圆圆润润,也许,是娟的心情,我不知道,我也可笑我的想法。
马上就到第二天凌晨,我不知明天是个气候?
日记本子,就剩最后一页,已经是96年的事了。
我奇怪,前几年没有记录我那段工作日中的恋情,是不爱她了,还是怎么了?
我已无力再写下去,想休息,现实与未来是有很大区别,想不到,过去的事在现实中竟也有区别,我迷恋未来更观挂念过去的日子,而在现实中我就是这么个样子。
从厕所出来,我仰仰头,吸吸夜中湿润而又冰凉的空气,大脑竟一下清醒,似乎还有精神,索性把这个本子最后一篇日记摘完。最后这篇没有什么特殊,而是新一年中仍能记起她的第一篇。
96年2月5日
下午翻日记,她的一则信,看了,我的泪已热热滚出,信并未看完。我看那云层叠叠的山,回头看那丝云,白白,缈缈的,很有生命力,那是梦的启迪,那是浪漫的召唤,那是娟啊,一颗“乱极了的心”。那么美,那么诱人,那么令我终生无悔,可又那么美丽的高,诱人的缥缈,终生无悔的追求。
绝望,在今天重生,是现实吗?
现实的今天,可否是实实在在绝望?
我记起去年那首刘德华的歌,而在今年――96年,这年2月份的早上;是冬季里难得一个晴好天气中,我用心唱了一遍,我又听华仔的《真永远》―
哪一个人那一双眼
不需要爱人的安慰
那一份情那一份心
不要牵手到明天
情若似花开花谢
爱终究沧海桑田
别问我该为何
才会到永远
看世间缘起缘灭
莫笑我无怨无悔
谁又懂得怎样爱
才是真永远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天长地久的谎言
我只看见我只听见
曾经拥有的缠绵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天长地久的谎言
我又看见我又听见
曾经拥有的缠绵
今天不仅听了,而且抄了李安修先生的歌词,不为什么,只为空荡内心。
也许是今年(农历)就要过去了,也许我在经历这一切,在今年随新一天到来不复存在可,可我又不知为什么总把自己看错,一次次坚信自己,一次次鼓励自己每一天的太阳都是光明的,灿耀的。
是否是真的,我现在不想去提它。也许太渺茫了,也许……
看看,读者朋友,我重新回到住室,坐在子夜中,听着窗外雨叭叭嗒嗒声,我又重新打开日记抄写。这一切,我似乎已经很满足,可总也逃不出回忆的情绪,也许明天会有很多事,也许仍是个休息时间。赌赌吧,我泡了杯浓茶,既然睡不着,索性熬个痛快,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坚持伏案十几个小时工作着。这本不使工作,我此刻心情是受到回忆分享给我的莫大喜悦,我想像不到现在躺床睡觉是一种啥滋味,我急不可待在新一年日记本上找着,似乎又成了吝啬鬼,哪怕一丝关于她的文字都不想置于无用,索性录个全,写的彻底。
喝口茶,我品着嘴中苦苦的液体,又感受那股液体从喉管是如何滑下去,如何轻松落入肚中的。我觉这是自然杰作,生命的灵气,即微笑又不足道的一口茶也让我文思泉涌。肚中的温暖似乎化成感动,冲向心头,涌上额头,直击大脑。
也许,这就是生活,就是人生品味,原来只要你细心,什么也有滋有味的。
3月15日
同兔兔谈,谈到娟已有了男朋友,自己不再痴迷了,我竟感到可笑。我内心的尴尬和时被移植到脸上,我却呆了般,辨别不出,只觉轻松平常的谈话,平时最开心的朋友说出此话也如铁锤击中了头部,真的可笑吗?
总之是受了影响的。我写道。骑着自行车,风中的沙子使自己真正体验到刀割的疼痛来。
晚又坐于家中,情绪不佳(那时我竟这么用词写下去)。
自己应为自己定一人生目标了,应有铺开自己去创造自己实践自己的准备了。我知道自己的目前,昏昏然然让各种主客观因素影响着,婚姻事业全烂在自己脑中,全然失却目的性,没有奋斗,没有在意身边流失的时间是多么珍贵。
20岁的人了,一无所有,成何体统呢?这难道不是一个悲哀吗?我有自己的人生道路,它,在哪儿,究竟又在哪儿呢?
我知道艳芳昨天来国电话,互相问问久违的老朋友,在这异乡,艳芳告诉我娟已在学校,出乎意外!
今天想起,心仍能生出复杂忧忧的感情。我想到昨天的晴天,又想到昨晚的月亮及自己,呵,那是多么可笑,又多么令我心酸。尽管自己是一名“公务员”,可仍洗不掉学校那股子痴劲。
我现在才明白,改造一个人是多么难,我记起“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想了很多,当然和包括它在内的一切人。
……天上月儿如锅里的汤圆,朦胧的正好,似自己沉入梦乡中的那颗心吧。
我眼前拂着早上街道旁像是谁随意抹的绿,我知道,那是早春的柳丝给了我新一天的精神。新一天的开始。我知道,春天的脚步已怕了,我又想到大海,那生命中蓝色的宽广及浩大。
这样的美景里,我又拿起笔,想娟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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