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
……去娟家,失望,又到马哈到老家,马哈是知己,我也知道她到恋情,我们彼此安慰诉说着:
我是在清晨离家悄走,马哈就在程村乡等我,坐上班车,我在车上仔细观察桃花寨镇,再过几天,我就要到这儿工作,我以前也来过,今天却感到桃花寨是那么压抑又那么陌生,我从窗望去,白云、蓝天,卷起黄沙的风,一头昂首的青牛,我似乎知道它代表了镇上人民的百尺竿头创业精神。
车到了程村,我见到了马哈。不是马哈,我又如何去红花寨——娟的家乡?
终于周折了三四个小时,我头次踏进她的村子,村子凹在沙塬上,我见到“z”形的公路,我想象不到我头次上她家的激动,苍天刮来土沙,我幸福眯着眼,我同马哈在颠簸的三轮车中大声叫喊,我们这是为了什么?我又紧紧捂住从六公里外的县城家里,从五百里外的省城给她捎的书,我内心是一种多么的激动。从未有过的幸福,竟在今日开花,我不企望有多么浪漫的好,也不敢奢求有啥结果,更不敢大胆向她要求什么及不敢想她会给我多少惊喜,也许是我过多的失望,也许是有很多理由,都不能说明我今天的行程目的。但我仍将以往,为了心中的圣情吧!
我同马哈受到她的奶奶欢迎,老人呵着拢不严的嘴,满头银发及皱纹满脸的笑使我感到未有过的亲近感。
我走进她家院中,我朝空落的眼前喊娟的名字。
她回应着,走出了房。
我同马哈坐在房中,开始了淡淡地说话,我在一旁静心享受。
时间能来也就能去,同她告别时,我丢给了她两本书,她喜欢接受了,同时我也知道,前几天来玩过,是她告诉我的,当然还有其它同学。我忽然记起在学校时,我竟没能记住她一次生日。
我们走出村时,我想到学校间我独自来过的那一回――
是我一个人,一个人,来到红花寨镇,我问了街上行人,我第一次望那土塬时,我又怎能想到三年后,年后,以后会不会还来呢?前途未卜,毕竟这次我给她带来了书,带来了我认为最感人的书《约翰·克利斯朵夫》(一),我看到迷人的语言,音乐性艺术性境界,那小孩眼中的世界,我得到文学上神圣洗礼,我将这一切奉献给她,但愿她能理解。
那次不到二分钟的交谈,竟使我的愿望在一年后仍未能实现。
这次,我同马哈又走来时的路,我想到了世界将会如何在永不停息蓝色星球上变幻,我是在走出村后极不情愿又回头望望来时的路,又在她可能出现村口送我们的那地方交谈着无所谓的话。
我在那一刻,也在这一刻静静期待,爱神的降临,脚下走路时,我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现实终归是现实。
8月8日
车在夕阳黄昏中进了河南境界,那月儿由浅的圆印逐渐亮起来,盈盈的,我躺在车座背上,看天在山岭上擦过,月儿总在天正中活泼舒展自己的美,那一刻,我从西安回来了。回到了故乡。行至桃花寨镇时,看到起起伏伏的沙塬,我不想再回忆令人痛涩的往事,可总错误把路边向后飞去的树与山与天空与云团与那轮月都当成阻碍往事的障物。我却又一次犯了大大的错!
那月儿便是她。
她不停隐入云团,又不停显现在天幕上。云团是月儿的朋友吧,月儿竟是那么调皮。忽又被山岭、土塬遮挡,虽极快出现,却觉这便是自己恋爱史。先使我高兴,又使我追琢,痛苦,后来逐渐平衡,在持久的拉力中,会平直的,而且,我感觉自己驶入正常人的生活圈套、事业、家庭,犹如车两旁土岭,时时会遮挡明净的目及天,但,毕竟,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占有欲侵袭我的心。
我会与她结合的,虽是苦难历程的,我却相信她也会来到我身边。
亲爱的月儿,你真是我亲爱的吗?
唉,你们瞧,我当时就是这么固执的认为,而且绝没想到后路。
我突然想到爱情竟也是个筹码,我全押了下去。
在以后的日子中,我进行新的工作,她也渐渐隐去,淡出,自爱巨大的社会工作中,排挤出我脑海。
只有在夜晚时,我独守自己小屋,放着音乐,练字,看书,哼着小曲,写着情诗,现在看来如白开水般没有多少味,可那时我差不多是伴着泪写的,我从不感到有那么感动,而在今天被我长久搁在一堆信纸中,我说不清,人是否就是这样老去。包括爱情树。
8月13日
寻香花不见。晚上去,她洗好了头,准备要去我家,知道她上了三门市,令自己不安是因为她给自己买了一本司马彦字帖作为纪念。有所感动,的确,我承认自己有个知心的异性朋友,但愿永远这般好,温和氛围中,她总是推掉自己常喝的白开水,给我杯中加些白糖,说有味道。她的心思我晓得,报答只需静默地把她做为最好的朋友去相处罢了。坐的时间已很长,可都无要走的意思,到回家时,才觉玩笑颇多,见好就收,实不忍打断她的邀请及她的挽留,但自己心中仍装的是娟,娟,又怎样了,那天的回来,幸好同家人去了远处游玩,我实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爱我的人却是最好,最纯洁的朋友。我爱的人呢?是老天不公,还是我自身的错,竟连最平心的朋友也做不成,也许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能是她的原因。一切都成这样,还说什么呢?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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