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老东西在唬我。
“牛马走”是我的父亲。
5年前的一次盗墓活动,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痛经历,碰到一连串几辈子都解不开的匪夷所思,父亲在那一次的行动中彻底失踪,从此杳无音讯。即使我之后带人再三展开解救,然而由于整个陵宫已被破坏,解救其实已经完全没有意义。虽然我情感上无法接受一个大活人一下子在这世间蒸腾,相信父亲说不定有朝一日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揪住我的耳朵骂我真没出息开什么破菜馆,但是5年的空白等待和心底的理智告诉我——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极快地从惊喜惊讶转变为怀疑,但是再转念一想,这老鬼说的话其实恰到好处,这句话除了告诉我父亲还活着,并没有给我任何准确的信息,却又透露出五爷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甚至知道我父亲在哪儿,更重要的是那枚勾玉——一枚独一无二的、太极阴阳玉中的阴玉-墨勾玉。
想到这儿,我就又试探性地问老鬼:“那五爷说我爸去哪儿了没?”
老鬼摇摇头,说:“没说。”
“那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五爷总说了吧?”
老鬼还是摇头:“火猫兄弟,五爷确实只说了这么一句,我也不跟您藏着掖着,这么跟您说吧,您要是想找到你爹,那只有等我家五爷出来了之后才行。”
我知道再问也没有意思,想了想说道:“他们进去多久了?”
老鬼在我面前三根手指一捏,说道:“七天。”
我摸了摸脖子上温润的阳玉-脂勾玉,心想:“我爸还没死?算了,这就足够了。”于是我点点头,对老鬼说:“事不宜迟,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一小时后高速口见。”
我刚准备去收拾东西,老鬼就拉住我,说:“装备什么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带一样东西。另外车子已经停在门口,现在就出发。”
我知道他要我带的是什么,于是就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说:“这个必须带。不过路上你们得跟我去接个人,没有他,我去也是白搭。”
老鬼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把叉子的手机留给了我,勾玉和青铜匕首我坚持要带去,老鬼怕过安检出问题,就说:“这盒子和匕首我让另一路伙计走野路子带过去,野路子不好走,火猫兄弟你们就走白道,好好休息,轻装上阵。”
我本来准备好好拾掇一下,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还真没什么好带的,临走也就换了双鞋,带了个打火机和一包烟,另外灌了一瓶城墙土带着,连衣服都没换。
我打开门出去,不远处确实停了两辆吉普,大飞守在门外,看我出来就凑上来问:“老板你这是出去呢,还是出去呢?”
我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出去溜个弯,你帮我看好店,我两三天就回来,有什么事你找我三伯。”
大飞听完表情很奇怪,瞟了瞟旁边的老鬼和小兔崽子,凑上我耳朵边轻声说:“老板,要不要我报警?”
我心想我他妈还没下斗呢你小子就报警,真是谢谢你全家,想着就暗自苦笑,对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跟着老少组合上了车。
老鬼把盒子和匕首交给另一辆车上的人,然后两辆车就兵分两路,我隐约透过窗子看到那辆车上好像还有个女人,感觉很奇怪,怎么,这年头,也有不少女夫子?倒斗界也搞男女平等了?
我们的车子一路直奔,中途停下拉了个人上来,这人是我之前要求带的那位,是我爸以前最得力的伙计,道上的人管他叫夏工,我一般叫他阿夏,有时也叫他夏尔米。这些年他帮我介绍了不少“特殊服务”的单子,也帮我倒腾了一些水头和土货。有这家伙在,我踏实不少,至少不怕老鬼他们坑我。5年前出事之后,除了接专门下斗救人的单子,我从不下斗,而他跟我不一样:“无论老爷是死是活,我坚信一定会在地下再和他相见,你不下,我下。”
到了卡子门,还有一段就要上高速了,车突然停了,老鬼示意我们下车:“我这老骨头还要留下来打理家务,还请火猫兄弟见谅,这一路,我家少爷就拜托您了。另外,事成之后,之前欠你的服务费会以10倍奉还。”说完指了指前面,一辆看起来像是拉泔水的残破面包车正在等我们。
我点点头笑了笑,背着手就和阿夏、小兔崽子上了车,心想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死你老子这时候还在店里喝茶数钱打飞机呢,还跟我装个毛客套啊。
车上有两个伙计,五个人一路无语,我坐在副座,从后视镜里正好能看到那小兔崽子,这屁孩脸上基本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也不说话,那干脆你他妈睡觉啊,他也不睡觉,偶尔看看窗外,偶尔直勾勾地从后视镜盯着我的领口,特别讨厌。
阿夏比起5年前成熟了很多,刚接他的时候我找间隙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他一听说我爸还活着,直接摆手上车。他跟叉子交情也不错,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受叉子影响,这小子说话总是猥里猥琐满口喷黄段子。
阿夏看着窗外,突然就一个激灵:“来来来,小爷我花里胡哨地给大家讲个笑话,活跃活跃这萎了吧唧的气氛。”
我撇了他一眼,问他:“咋啦大文豪,你是想告诉大家以后别叫你夏工,都叫你夏公公是吧?”
“呸呸呸,火哥你作为一个冉冉升起的老板,咋开这低俗的玩笑呢,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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