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贞见凤芸娘坐在亭子里睡着了,小心挥退了所有人,拿着披肩为她盖上。凤芸娘睡得本来就浅,更何况征战三年,早已习惯了浅眠,即使在牢狱中呆了半年,那就更改不掉这习惯。
凤芸娘见是宏贞,恨意骤长,反手攻向宏贞。
“芸娘……”
“不要这样叫我,你一说话,我便觉得恶心!”
宏贞心中一掷,牵痛一般:“打扰到你休息了。昨夜你没休息好么?手臂上的伤……”
“你住口!”如果手中有把利剑,凤芸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宏贞的心口。“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多想在那夜杀了你!”
他们都记得那一天,凤芸娘站在当院,一个人便退散了三千禁军。
“哦~我父亲在外带兵征战,你们却要搜我凤家。是何道理!莫非欺我凤家无人!”
“凤小姐,我奉大王之命,搜查敌寇。是为我一方安定。由不得你!”韩毅迈前两步,凤芸娘迈前三步:“韩侍卫长,那么你的意思,可是指我凤家藏匿敌寇?”
韩毅好笑:“小姐误会了,我也是为了城中的安定着想。凤小姐,你身为将门之女,这道理应该懂得。”
凤芸娘点下头:“的确。那好,你们便搜。”韩毅正要下令,她接着道,“既然韩侍卫长认定我凤家藏匿敌寇,那么就请韩侍卫长拿出证据来吧。若是拿不出证据,芸娘势必要向大王讨个公道!想我父亲在外征战一方,而家中却造此污蔑,只怕我父亲知道,会心寒呐~”
韩毅顿了顿,一时间进退两难。凤芸娘站得笔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反倒是将韩毅的气焰压制了下去。
韩毅不免心虚,凤芸娘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在想,莫非宏贞真的不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太子玉驾临,朝廷上下都知道太子玉和凤芸娘内中有情分,这凤芸娘可不好办。太子玉是将来的王,要不要搜这凤府,这太子玉一来,韩毅更得掂量掂量了。
“韩侍卫长,你带领这宫中的禁军追到了这来,是何道理?
韩毅立即解释:“太子殿下,请容臣解释。昨夜我奉大王之命捉拿敌寇,不想敌寇却在凤家周遭消失了。所以……”
“所以你便带人来凤家缉拿敌寇。”太子玉说道。
“……是。呃~不,属下也只是奉大王之命,为凤小姐的安全着想。”
太子玉转问凤芸娘:“芸娘,昨夜可听到什么动静?府上可安定。”
凤芸娘摇摇头:“的确听到城中很嘈杂,不过离得远,没有听清。昨夜府上很安静,唯独今早却被人吵醒,令人不安呐~”
“那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凤府早已大乱。韩毅,你还有什么要问?”
太子玉刻意袒护,又有凤芸娘伶牙俐齿,韩毅哪里还敢说些什么。
“芸娘说城中嘈杂,你便带人去城中寻人好了。我看着凤府很是安定,不知韩侍卫长觉得如何?”
“呃~的确安定。的确安定。想必不会有什么敌寇存在。属下还要追寻敌寇所在,属下告退。”
“嗯。”
太子玉和宏贞是深交挚友,而太子玉儒弱,这十年来,如果不是宏贞为太子玉出谋划策,太子玉坐不上太子。
偏偏太子玉是个并无心机的人,是她和太子玉送宏贞出了城。
每每想起,凤芸娘悔恨不已。
凤芸娘一掌打在宏贞胸口,这一掌宏贞没有躲避。
“如果这样能让你泄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芸娘,你父亲的死,我的确有不可磨灭的责任。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就可以推卸一切了么!宏贞,你救了我,但是不要奢望我会感恩,更不会爱上你!”凤芸娘甩掉披肩,大步流星的出了亭子。
就是在那不久后,两月来第一次听到有关父亲的消息,是在她和太子玉出外散心的路上。
“芸娘,有什么事,怎么不开心?”太子玉牵起凤芸娘的手,很是怜惜,“你的双手很冰凉,这不应该。听太医说,心率焦脆才会使人手脚冰凉,芸娘,你不会是病了吧。我们回去,我叫太医给你看看。”
凤芸娘是习武之人,手脚冰凉的确不应该。
凤芸娘摇头拒绝:“不清楚,只是近来心闷。并没有什么大碍。”
心闷她就练武,看兵书就不会觉得闷了。
虽然父亲不允许她这女儿家看兵书,习武,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性情。
可是,踢踏的马蹄声,她看到一个熟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近看才认出,这是她父亲的左司,林博。
“林叔,怎么会是你!”凤芸娘格外诧异,见林博身上的伤势,和太子玉将他拖到河边清理。林博有气无力,活不长久。临终他拽着凤芸娘的手,“芸娘……快~将军他中了……了……毒。”
凤芸娘被惊吓到话到嘴边说不出,连气都掖在了嗓子眼。
“父亲!”她牵住马,“太子,您先回去吧。”
“芸娘,你要去哪?”
“战场!”凤芸娘一鞭子甩下,策马而去。三天三夜,只在驿站休息了一次,累死了五匹马才终于到达了战场。好在是赶上了,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爹,爹!”凤芸娘赶到,一身男装,被叔叔们认出放了进来。这个时候她的父亲凤麟远只剩下一口气,也许这一口气就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凤麟远用仅存的力量握住凤芸娘的手:“芸儿……为父知道,你虽是女儿之身,却是天生将才。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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