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清澈,晴空万里。寝室里被明朗日光塞得满满的。
池早樱从卫生间走出来,歪着脑袋把长发斜在一侧然后用毛巾擦着发丝上的水珠。
“给老娘说实话,昨天送你来的那个小哥是谁?”卢娜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问。
“啊?”
卢娜:“别装。就是那个穿军绿色连帽风衣的小哥。”
池早樱看向床:“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
“谁啊谁啊谁啊?”
“说出来怕吓死你。”
“说啊说啊!”
池早樱把头发往脑后一甩:“是个刑警。”
卢娜:“可以啊你,警察你都敢泡,还是个刑警!”
“不是啦……他找我问关于卢凯的事。”池早樱说。
“他知道你和卢凯的事了?那白宁呢?他知道白宁给你打电话的事么?”卢娜放下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知道第一件事,但是已经知道第二件事了。”
“他怎么查出来的?”
池早樱摇摇头:“这个他没说,大概是通话记录吧。后来我坦白了,如实供述。”
卢娜叹口气:“仅凭通话记录就能猜到猫腻,这刑警虽然年轻但是好厉害。”
“不过他们的什么专案组好像还没采纳他的意见。”池早樱说。
“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有独到的见解,这不奇怪。”
“另外,”池早樱压低声音,“白宁已经死了……”
“啊?”卢娜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池早樱随后把昨天的经过包括他们的对话统统都跟卢娜讲了一遍,
卢娜听完后好久没说话,耷拉着脑袋,有点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太可怜了。”沉寂了好久后她说,“虽然我和白宁不熟,但是我觉得她太可怜了。如果真像那个刑警说的那样,她岂不是死得很冤?”
池早樱说:“她太傻,傻死了。”
“那个刑警说的会是真的么?”
池早樱摇头:“不知道。”
“想杀卢凯没杀成,结果还让人家给杀了……”卢娜喃喃,声音小小的。
“她本来可以是个好姑娘……”
卢娜:“嗯。好可惜,为了这么个男人。”
池早樱顺着桌子旁边的扶梯爬上床。
“不过那个刑警好像真的是很厉害。”卢娜说。
“而且他的眼睛很吓人,特别吓人。”池早樱抓起手机,划开解锁屏,突然进来了一条短信。
是马军发来的。
“今天下午三点半,我会去你们学校,在昨天的那张长椅上等你。”
池早樱咂咂嘴,把联系人的名字从“马军”改成“死刑警”。
——
长廊被花藤缠绕着,交织在一起,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两旁是盛开的非洲紫罗兰和夹杂在其中的闪闪发光的金菊。
池早樱想起来之前曾和白宁一起在这里走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樱花,你要是想的话,每天都能和不同的男生走在这里。”白宁说。
“那多没意思,男生都不解风情。我喜欢和你一起在这漫步,浪漫死了。”池早樱说。
那时候的白宁还和自己亲密无间,那时候还没有开系解组胚的课。
——
走出长廊,眼前就是那片大草坪,那几张长椅上依旧空空如也。不过“左起第三张椅子”上有个孤独的背影,池早樱没有看到他的帽子。
他换了件衣服。她想。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步子向约好的地方走去。去见那个“死刑警”,看看他又有什么想说的。
——
池早樱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没有跟马军打招呼。他今天穿了一件全黑色的短袖t恤衫,池早樱注意到了他手臂上颇为明显的肌肉。哦,还有胸肌。
至少应该有六块腹肌吧。她自顾自地瞎猜。
“你迟到了。”马军淡淡地说。
“睡午觉来着,睡过头了。”
马军笑了一下:“睡午觉是个好习惯,我也喜欢睡午觉。但是工作以后一直都没机会,顶多在办公室里简单的眯一会。”
池早樱看向他:“你找我干什么?”
马军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的湖。
他总是让人看不透,行为方式也和别人不太一样,大概在警局里也和其他刑警不是一个路子上的,所以总是一个人在查案。
哦不,还有他那个……
“凶手自首了。”马军说。
“啊?”池早樱吃惊。
她发现“死刑警”每一次跟自己说的话几乎都很让人出乎意料,颇具刺激性。
“昨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凶手向文兰路的派出所自首了。事实证明案子不是白宁做的,白宁也不是自杀,我的推论得到了专案组的认可。”
池早樱:“凶手是谁啊?”
马军:“卢凯的老婆。”
“他老婆?那她为什么杀卢凯和白宁?”
马军摇摇头:“她说是因为发现了他们俩的奸情,这才动了杀心。”
“哦……”池早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顺便暗暗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家伙是专程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大打个电话不就好了。不上路子的刑警。
马军说:“案子结了,死者卢凯的老婆也被我们控制,专案组今天晚上吃散伙饭,庆祝快速破案。省厅那边对我们应该也会有相应的表彰。”
“很好啊。”池早樱附和。尽管她弄不明白马军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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