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下楼时嘎嘎的踩踏楼梯声在黄文生混乱的思潮响个不停。他在幻听的状态中突然灵光乍线,急忙披衣下楼去追踪老婆。可是晚了,天蓝色的宝马车早已飞驶而去,空余一条白线。
叹息着沿着白线,他放荡地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再有二百步,就是北江市著名的七夕花园。只需往右拐个弯,穿越一条人行道,那象月亮一样的大门就映入眼帘。这里烂漫的鲜花与恋爱中的男女争相斗艳。特别是在七夕之夜。
黄文生当然不是找乐来的,一个衣食都堪忧的人,肾再好,也没那找乐之心。如果把他的肾放到有钱的男人身上,那情况会大不一样,没准找起乐来会成宿成宿地。
他先是在绕脚的花丛中流连。沁人心肺的花香阵阵袭来,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比花还香的是女人,在男人的臂弯里,在激荡的情潮中,她们会幽幽地问男人是花香还是她香?
闲荡了半天,看遍了散发着ròu_yù的男女杂乱的脚步和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腰身,听腻了发自他们胸腔里的不均匀的呼吸和几乎要跳出心腔的心跳声,他有些累了。于是择了一个阴暗角落的长椅上坐下,这里没有人声没有人语,他正可以在寂静中构思。
可是怎么能静下心来呢,还没等坐定,他的脑中就闪现出马老板手拈男宝搂着他老婆肆无忌惮淫邪的场景。他现在正为这个占有他老婆的男人弄广告,帮他宣传,帮他和他老婆做主演,只为了王经理高兴,只为了讨好王经理,等着他施舍他些好处,等着有钱了给孩子治病。
我写了十年的小说,做了三年的拾荒者,结果一事无成。可是自从有个美丽的老婆,有了可爱的孩子,我就有家了。有了家我就什么都有了,上天待我不薄,我还要什么呢?
我还要自尊,还要不被侮辱,我的这个要求是不是过份呢?我是不是没权利要啊?我是不是低贱得可以任人踩踏呢?马老板,你凭什么就能这样占有我老婆?还不是有钱吗?王经理,你凭什么把我老婆塞给马老板?还不是你能支配我们吗?
他没有找乐的心,但他的肾好,他周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荷尔蒙的气息。虽然尽可能局促在一个见不到人的角落里,而且心乱如麻,可是yù_wàng仍不自觉在他身体内部发酵。痒酥酥地难受。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靠在近旁的一棵树上蹭,可是越蹭越痒,他烦燥得很。他咒骂着自己。
他又流泪了。
“大兄弟,一个人哭天抹泪的这是为啥事啊?”一个脸上擦的粉能掉渣,香气袭人的女人突现在他面前,象是上天派来的天使。
黄文生一惊,急抬头张望,此时女人已在他身旁坐下,身子挨近了他。
黄文生一动没动,却能用肌肤清晰地感触到女人的柔软,好软好柔好香的肉肉。他发觉自己无药可救。
女人好象经验很丰富,深知这个男人内心里波动着什么,她的手伸向了他,她的脸带着热度,她的鼻息,她的眸子都闪动着一口吃下他的光焰。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黄文生紧张得浑身颤抖。
她吃吃地笑,娇媚地说她是花妖,一个缺男人的花妖,而他是个缺女人却不敢要女人的渣男,她说花妖配渣男是顶配。
说着,她的手就搂住了他的颈子,她的嘴就叨住了他的嘴,她还将她的大腿她的屁股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喘着粗气,意志力轰然坍塌,他沦为yù_wàng的奴隶。
当大脑清朗,腰眼一片空虚的时候,他哆嗦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个花妖将他全部索取过后就无影无踪了,他狼狈不堪地从花园里往家奔,跌跌撞撞。
他搂着孩子迷迷糊糊地入睡,在睡梦里,他被命运之神打入了地狱。
大约月要落山,星星也泛白的时候,耿文娟回来了,她急切地把睡梦中哭泣的黄文生扳醒,紧紧地搂住他。
黄文生痛哭失声:“文娟,不要离开我!”
耿文娟爱怜地拍拍他的肩,“文生,我永远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黄文生激动万分,他猛地掐了一下耿文娟身上的肉。
只听她嗷地一声,“你咋掐我啊?好疼啊!”
当确定靠在他身上的女人确实是耿文娟,确实还是她的老婆,他嘻嘻地笑起来,拍手称快。
耿文娟将黄文生带了出来,来到他们每次七夕时都会去的小吃店。此时店门大闭,店主早都沉入梦乡,耿文娟啪啪地拍打门环。大约十分钟后,店主才揉着眼,打着哈欠给他们开门,见到是他俩,忙惊讶道:“你们这是上哪野去了,才回来?”
耿文娟和黄文生欢天喜地地进入店中,店主在灶房里煎炒烹炸,他俩相偎相依浓情蜜意。
“文生,原谅我。”耿文娟轻柔地在黄文生的耳畔呢喃。
“不,该原谅的是我。”黄文生说这话时身子直颤抖。
“是我。”耿文娟不由得啜泣起来。
黄文生拭着她的泪,说:“不,是我太无能。”
“不,不是。”耿文娟的声音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我一定努力。”黄文生发着誓。
“我相信你。”耿文娟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布满血丝,身子瘫软在老公身上。
店主呈上香喷喷的酒菜的时候,耿文娟已甜蜜地睡在黄文生的肩膀上,店主感慨地唏嘘道:“你们也太用力了。”
黄文生独自喝着酒吃着菜,不断觑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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