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文生不打拢,老板放肆开来,“把老婆整成这样,你小子行啊!”
本来洋溢着温情的黄文生心中忽地又添上无限的愁闷,他举头将大半杯酒咕咚喝尽,脸红脖子粗地说:“不行比行好。”说罢将头沉下去。
第二天上班,黄文生照老习惯正在公司玻璃门前挤眉弄眼,调整表情,突然陈美华闪了出来,吓了他一跳,他忙转身道:“陈姐,早上好。”陈姐没说话,只是把脸扭去,不屑的意味极为浓厚。
黄文生现在怕她,总想躲着她,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狭路又相逢了。他想抬起头看一眼陈姐,可是却抬不起来,象有千斤重。
陈姐插着腰,颐指气使的样,大声说:“抬起头来,别象老鼠见到猫似的。”
可是黄文生象没听到,头依然沉着。
陈姐扭动腰肢,拽动门把手,闪身进了屋,清晰地听到她骂了句:“真是朵奇葩。”
黄文生多希望此时自己的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可偏偏都好使,所以心里象被刀割一样疼,他紧跟在她后面进了屋。陈美华的小腰有些不自在,脚步有些踉跄。
陈姐把钥匙往桌上一扔,当啷一声,嘴唇都气紫了,指着低着个头装做若无其事看材料的黄文生说:“你是不是男人啊?”
黄文生觉得再不说话非得把陈美华气坏,其实这是以己度人,因为他此时气得也不行,只得说:“陈姐,你看我哪不象男人了?”
陈姐被他逗乐了,可是却更气了,质问道:“男人腰咋不直溜呢?男人头咋都抬不起来呢?”
“陈姐,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到时你就知道了。”黄文生终于极为艰难地说了句硬气的话,这句硬气的话把他的脸涨得通红,把他的嘴弄得直哆嗦。
“啥也别说了,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谁跟你谁受罪。”
陈美华这句话一下把他噎住了,可他又不愿束手就擒,犟嘴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是哪样?别自欺欺人了,都成王八了,还死要面子不承认,要是我啊,拿把钢刀把那对狗男女给放倒。”
黄文生痛苦地低下头,他小声地央求着:“陈姐,求你别再说了。”
陈美华不禁哈哈笑道:“行啊,既然黄大主任求我,我就不提了,其实知道提也没用,等于对牛弹琴。可是你这个牛啊!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牛啊!却要当官了,要当副主任了,我想采访你一下,你老婆用她的身子换来了你的副主任,此时此刻,你做何感想?”
这句话里的内容太丰富,弄得黄文生不知道先回应哪个,一个是黄大主任,一个是对牛弹琴,两个称谓一时都加在他身上,简直不堪重负。他想当官,当然想,没一天不想,可是他知道自己这德性,当官也不会有人听他的。可是他现在宁愿相信自己当官了,也不愿别人骂他,因为骂他的人太多了,多得他都麻木了。当官对他来说可是新鲜词,他眼睛刹那间闪亮,强按住心脏,小心地试探地生怕陈姐又披头盖脸骂过来地说:“陈姐,求你了,别再做弄我了。”
陈美华美美的睫毛轻轻一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小脸象一朵花,口气缓和了好多,说:“文生,谢谢你老婆吧,你老婆很厉害啊,等着好消息吧!”
黄文生愕然,久久地不说话,象个傻子。
陈美华则突然如母夜叉一般,羞恼地,不顾一切地,象疯了一样的,狠狠地把桌上的档案盒、曲别针盒、钉书器、笔记本等办公用品拂下地去,只听得叮当噼啪一阵山响。接着她就披头散发,不停地用脚去踩地上的东西。
黄文生惊诧莫名,赶紧过来试图抱住陈美华,制止她在这施暴。
陈美华岂能让黄文生抱她,对他又是踢又是咬。可是黄文生抱得牢牢的,任她踢任她咬。她气急败坏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就靠卖肉发家当官作威作福吧,我咒她得梅毒,染艾滋,我咒你这个王八死无葬身之地。”
黄文生自认从没得罪过陈美华。以他的个性,谁也不会得罪,只能别人得罪他。他对她一直以大姐相待,简直是有求必应,就象她的小奴隶,小跟班。而她对他说话却从来都不加遮掩,怎么伤自尊,怎么让人难受她咋说,从始至终都没把他当人看待。他其实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谁骂他,谁整他,他最在意了,可是表面上却装做不在意,为自己的懦弱找台阶,自欺欺人。可是也有他忍不住的时候,那是骂得太过份了,损得太不人道了,或是累积得时间太长了,自尊心太受不了了。
此刻,将他的怒火推进到临界点的就是她那样狠毒地咒他的老婆,她骂他可以,什么王八啊,不是男人啊,都行,可是不能这样咒她老婆。她没权利这样对他老婆,他都不能。他想用拳头告诉陈美华,不能这样血口喷人。怒气上扬,肝火就旺,肝火一旺,人就成了幻影,此刻在他眼里,陈美华就是一个妖孽,他要拼死地捍卫老婆的尊严,要不惜一切代价惩罚她,要让她为她的暴行逆施付出代价。
此刻陈美华的背仍紧紧地贴在黄文生的前胸,她正在黄文生的手上不停的抓挠,不停地用牙咬,他的手指已鲜血淋漓。她只顾对他施暴,根本没想到他会反抗,这个在人眼里最无能最窝囊最软弱的男人难道会拿她当做施暴者?她想都不会想。
可是这次她失算了,丢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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