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和尚却双手合十,低眉顺眼的说到:“阿弥陀佛,施主认错人了,贫僧法号释道戒,并非昙林*师,贫僧区区小僧,岂敢与昙林*师相提并论?”
释道戒,意思是说他的法号叫做道戒,至于前头这个释字,乃是僧人对自己法号的统称,因为据传达摩本名释迦牟尼,所以世间所有的和尚,在称呼自己的法号之前,都要加上一个释字。
这个规矩在古时候曾经被很好的遵守,不过到了后来,就越来越宽松了,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在称呼和尚的法号之前,必须要在前面加上一个释字。
听闻这僧人不是昙林,几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毕竟那昙林可是进了史册的数得上号的有道高僧,又是和达摩亲近之人,如果能见到他,这一趟也就算不虚此行了。
不过那白子俊倒是例外,他并没有对这个和尚到底是不是昙林纠结,在听他说出了自己的法号之后,立刻又追问到:“道戒法师,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法师能否替在下解惑?”
道戒看了他一眼,眼中无悲无喜。
“施主请讲。”
白子俊面上终于露出一丝微微的喜色,这还是叁月等人和他见了那么多次面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
果然不出所料,白子俊随后就开口问到:“道戒法师,在下听闻当年昙林大师曾于摩诃院讲学,彼时他身上带有一件宝物,名唤星河碎玉,大师可知道这宝物此时在何处?”
道戒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看向他:“施主如何得知昙林法师身上携有此物?”
白子俊神秘的摇摇头,说到:“这个法师就不用管了,我只想知道,这件东西现在在哪里?”
道戒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低下头,看样子不是太情愿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白子俊的脸色迅速又恢复了冷冽,而且看向道戒的眼神,似乎也有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意思。
道戒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复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单手合十说到:“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可以实话告诉施主,那星河碎玉,此刻就在这佛塔之中。当日昙林法师于敌兵围城之际圆逝,去前他曾叮嘱过敝寺的小僧,这星河碎玉,乃是事关天下苍生福祉之重宝,切不可落于外人之手,所以贫僧奉劝各位,若是各位打的是这星河碎玉的主意,那还请各位回去罢,此物不应让它流传于世,最好由它随贫僧等人长埋于地下。”
星河碎玉就在在佛塔之下!
几人全都忽略了那道戒和尚后面的话,他们耳朵里只听到了八个字:星河碎玉,就在这里!
白子俊的眼睛倏然一下变得异常明亮,望着那道戒和尚,微微一拱手说到:“大师,得罪了,这星河碎玉,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如果有得罪大师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
这人说来也真是奇怪,虽然做的全都是一些看上去异常可恶之事,但是偏偏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又显得极有风度和礼貌,他完全就是一个矛盾体,做着最彬彬有礼的姿态,却行着让外人捉摸不透的事。
关于他为什么要找星河碎玉这件事,叁月至今也没能想通,可是看他为了得到星河碎玉,对韩宝儿使出的那些手段,又让人觉得他当真是非常可恶。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和她同样想法的,估计还有那个一脸木纳的道戒和尚。
明明自己已经说了,这星河碎玉事关天下苍生福祉,若是有道之人,最好是切莫触碰它,可是这人,不,这具鬼魂,却偏偏要来抢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想用这星河碎玉去做些什么?
难怪这道戒和尚想不通,事实上,他自己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当年洛阳城被围,昙林法师知道自己大限之期已至,所以在圆寂之前,将他叫到座下,拿出这星河碎玉,吩咐他一定要好生看管,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此物落于外人之手,可是关于这星河碎玉到底有什么用,昙林法师却一点儿也没透露给他。
道戒和尚是个守信之人,虽然城破后他最终被西魏大军给杀害,但这么多年来,他的灵魂始终守护着这块碎玉,哪怕是在冷清孤寂的暗无天日之城市中呆了几千年,也未曾有过动摇。
如此执念,他怎么可能轻易将这件宝物交给白子俊?
于是面对白子俊的看似礼貌但实则咄咄逼人的态度,道戒和尚只是低声喧了一句佛号,便不再多言。
白子俊也是先礼后兵,见到道戒和尚没有答话,他便不再理会这老和尚,径直朝着他身后的洞**飘了过去。
哪知那道戒和尚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直接以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心。
白子俊的身子还没飘到那洞**之旁,道戒和尚已经轻轻挪了一步,正好挡在他和洞**之间,嘴里轻声念到:“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还请施主及早看清形势,幡然悔悟吧,莫要到了无路可行之时,方才知道后悔。”
白子俊微微拱手道:“大师,得罪了!”
说完他大袖一挥,那招无往不利的袖里乾坤,又一次施展出来。
可是对于叁月等人来说几乎是无可抵御的袖里乾坤,到了这老和尚面前,却并没有一击奏效!
只见那老和尚嘴唇微动,也没听到有什么动人心魄的大吼,但一股沛然之气却
喜欢却邪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