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行就行,你怕什么啊?”冷松把包袱拼命往冷竹手上塞,旁边立着的白马早已不耐烦地喷着气,似乎埋怨两人争执了太久。军营门外,站满了不少等着入伍报到的少年。
“兄长,此次不同平时,在军营里顶替你两年,肯定会出岔子的!”冷竹坚决不肯接,倒也不是不愿出征,只是觉得相当的不妥。
“怕什么?若是我去才真的出岔子呢!这两年军塾的课,我上了几节?还不都是你上的?连考试都是你替我考的!”不过真的要谢谢她,门门成绩都在甲类。
“可是……”本来代冷松上课就是冷松不对,他倒耍赖说是她的错了?
“别可是了,等下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冷松一把把包袱塞到冷竹怀里,正准备在马屁股上刷一鞭准备出发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让冷松直冒冷汗。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让我们送你到军营的原因?”
来人正是冷炎将军。他用眼神警告拔腿欲走的冷松“站住!”,然后到点名录入的官员那说了几句,那官员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说:“没问题,没问题!”
“你们两个,跟我回府。”
冷松跪了两个时辰了,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却是一脸的倔强。
“你有什么话要说。”冷炎阴沉着脸,本以为儿子会乖乖认错,居然坚持了那么久。
“爹,您一开始就不该指望我!”冷松一抬头,眼中有让所有人惊异的光芒。
“是男儿就应该保家卫国,让自己的妹妹替自己出征,就对了吗?”冷炎压抑着怒气。
“分工可有不同,孩儿学医救死扶伤,就错了吗?”
“你学医就是玩玩,可认真过?”
“孩儿……”冷松的声音开始颤抖,拼命压抑着眼中的泪光,“从来就没有认真过,骑射练武,不怕告诉爹,甚至这两年的军塾,无论是上课还是考试,都是妹妹替我的。但是,对于学医,我向来是认真的,悬壶济世,普救万民一直是孩儿的梦想,孩儿比谁都刻苦,都执着!不信,爹可以到徐家医馆,问问那里的徐老医生!”
儿子话语铮铮,字字叩在冷炎心头,徐医生是前御医,告老之后回到民间,医德为万民所传,冷松之言,应该不为假。想想,他总是为儿女们安排下一切,却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真正想要什么。
“父亲,冷竹愿意出征。”声音淡淡地冒了出来。他的三个儿女,两个都会叫他爹,只有这个,叫他“父亲”。
看着站出来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冷炎心中被莫名的情绪淹没,“你,跟我到演武厅。”
“那夜的话你可还记得?”冷炎负手站在空白的场地中央。
“记得。”冷竹径直到武库里拿了那柄炽焰,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那枪与她的纤细并不相称,但是在军塾后山的那个老人两年来为她指点的一切,她拿起枪已经是轻而易举。她把枪送到了冷炎面前。
她做到了。冷炎没有接枪,示意她放在一边,却盯着她腰间别着的铁扇,心中却想起了另外一人。当年,她用的也不就是扇子么?
“有人教过你武功了?”冷炎所问,自然是指军塾之外。扇的招式太华丽,在战场上不如刀枪锤戬来的直接。
“是。”
“那么,攻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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