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在房顶上以极快的速度穿梭,每过一处屋顶仅仅只是带起一阵清风,街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她。
吴宥人停在了一个酒楼的屋顶上,周围几条街都寻遍了,仍然找不到张明天,她仅仅离开房间一会儿的功夫,连客栈都没出,张明天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失踪了。
她想,会不会是陆子清干的,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想,陆子清没有动机,虽然很有替人掩护的嫌疑,不过她之前对陆家做过仔细的调查,这户人家很干净。
脚下的酒楼有四层,屋顶有阵阵清风吹来,吴宥人披着的长发飘飘荡荡。
也许,张明天对她真的很重要,刚刚慌乱的心神,现在才恢复了平静。
※※※
掌柜收拾着屋里的被褥和桌椅,吴宥人走后,等他进了他们的房间,一看,像打了群架似得,有心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可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房钱倒是早给了,他并不担心亏到什么。
掌柜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老腰,心想,莫非?这小两口因为被劫了钱财,吵架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比我和老伴那时候喽…
关上了门,一转身,掌柜惊的差点叫出来!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悄无声息,连呼吸都听不见,头发邋遢的扎在一起,像堆杂草丛生的坟头。
之所以吓到掌柜,是因为这个人的脸,光溜溜,闪着油光,不长眉毛,若是连头发都不长,这脑袋倒跟扒了皮儿的鸡蛋差不多。
此人轻轻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掌柜,认认真真的说道:“你把这信,交给这房里的客人,这钱就拿去当个酬劳。”
说完,这人又拿出几甲零钱,递了过去。
掌柜正吓得愣神,看着那人木雕一样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只有两颗黑眼珠子,移来移去,还偏偏长了对笑眼儿,跟山神庙里不怒自威的石像像对亲兄弟。
等他回过神来,那人早已走远,而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接下了那个男人的东西。
眨几次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手上的信和钱提醒着他,掌柜还以为撞了鬼了。
不过他又开始犯愁了,他倒是不在乎一些身外之物,只是那对儿小两口也不知道回不回来了,刚刚那男人说完就走,都来不及告诉他。
正发愁呢,掌柜就看见了吴宥人,从楼下走上来,他急忙上前,把信交给了她:“姑娘你可回来了!我正想怎么把信交给你呢。”
她接过信,掌柜在一旁说了一遍刚刚如何接了这封信,然后就下楼去了。
打开信,只有寥寥几句:
口不能言,目不视物,诡城旧怨,寸草不生。
她看完之后,合上这封信,走进自己的房间,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刚刚还急急忙忙要找人,此刻她却有闲心在这里喝茶,然而,吴宥人独自端着茶杯沉吟不语,像有剪不断的愁绪萦绕心间,那信中的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会让她这么黯然。
忽然,她起身奔楼下走去,掌柜在楼下正记账呢,就看见那个瘦高瘦高的姑娘下楼来了,他问:“姑娘这是去哪啊?”
吴宥人只说了句:“掌柜,收拾房间吧,我们走了。”
然后就见她,头也不回,出了门去。
湮没城离这个小镇几千里远,其间尽是荒野古道,深山老林,多荆棘,少平坦,而且想去湮没城,不止要步行,路途行至一半时,会有大河芒口挡在前面,河面虽宽,不过也不算难过,只是这河分支太多,从小镇到湮没的路途中,横向插入了许多条,光渡河就不知道要渡几次。
捉走张明天的那帮人,也不清楚用了什么方法,难道可以一瞬之间远遁千里?要不然这一路上必然会相遇。
吴宥人离开小镇后,向西走了有小半天,速度不紧不慢,自从接到那封信,她似乎不太那么着急了,只一路上毫不停歇的赶路,来往的道路上,人影已经见不到了,野风吹来,灌木草地都摇摆不定,更显得这个女子的瘦弱单薄。
※※※
张明天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过了好久好久,当他睁眼时,看见的是一片乌漆墨黑,不过他清醒一会儿后,看见一些细小的光束透了进来,又感觉不时的磕碰,才知道他被装在了一个麻袋里,而他仔细听了听,发现外面有轻微水泡破裂的声音,他想,这是哪里?
他一声也不敢出,要是让外边人发现他醒过来,再给他一闷棍让他晕过去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他在麻袋里,任由别人装着他不知道去向哪里,奇怪的是外面的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行进的,听着风从麻袋外面刮过的轻微声响,他可以感觉出来移动的速度非常快。
慢慢的,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了,虽说他昏了好久,但就这么蜷缩在一个麻袋里不由得他不犯困,他的上下眼皮就要磕上的时候,他听见了外面有讲话声。
一个人说道:“人已经带到,您想放到哪里?”
张明天一听,他妈的抓他来这里,原来还有个幕后主使啊!他一个小人物,大学都没念完的小屁孩,哪招来的这么多脑残粉啊?
那人说完许久,不见另一个回话,只是张明天后背一痛,被人丢在了地上,他想开口喊痛,却只能硬挺着不吱声,祸从口出,他不想现在面对这些人,他也不敢见他们。
被扔在地上过了好久,外面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他悄悄地动了几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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