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容甜笑的回答:“我来看李妃娘娘和阿然你呀!”
随后又充满失落看看减弱的余晖,不情愿的说:“唉,不知不觉已经这般晚了。阿然,我该回去,我拿了许多糕点放在李妃娘娘的房里,你去尝尝,都是我觉得最好吃、最喜欢吃的。”
小卫然因为母亲也不好对她太冷漠,客气道:“谢谢单小姐关心,我送单小姐出去。”
她听小卫然这般刻意着客气,正色道:“阿然,我把你当做朋友,你可以叫我容容,这般单小姐单小姐的,我不喜欢。”
小卫然不置可否,兀自往宫门口行去,对着落在后面的她喊道:“你该回去了,走吧。”
小郁容低低叹了口气心知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什么,再者怕阿茵着急,只得先行告别。
送走小郁容后,小卫然慢慢踱回殿内,心中有点烦恼小郁容太过亲近。
他心知单家在朝中举足轻重,任何和单家关系走的近的都会引来各方密切关注,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应付这些。
母亲的病刚有所好转,不想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日后要时刻注意与单郁容的保持距离才好。
看着桌上的糕点,他拿了一块尝了下,心里直嫌弃:“小女孩就喜欢这些甜腻的食物。”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的两年时间过去了。在这两年时间里,小郁容变着法对小卫然好,小卫然始终把两人的距离保持在彬疏有礼间。
而这两年单家小姐频频往一处冷宫跑,已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注意。
皇后派系怕李妃两人死灰复燃,其他两位皇子怕皇位再出有力竞争者,朝中边缘臣子则等着利益格局再分。
太后虽在延禧宫深居简出,这两年也密切注意这事。
原以为是单家小女只是一时新奇,过段时间淡了也就忘了,怎想这都两年了,小郁容还是一头热的样子。
朝前王储之位未定,而单家的方向尤为重要,冷宫的这两位又是皇后心里的一根刺,再这么下去后宫怕是又难再平静。
这十二年来虽说李妃人在冷宫,皇上不管不顾,在她吩咐下至少每月都有按时送月供,保得二人的生活。
但若小郁容再这样与其亲近,到时候不知多少人会伺机趁二人羽翼未丰之前下手。
太后虽说不干涉朝政,但冷宫里的毕竟是皇上血脉,李妃到底伺候过她一场终究还有有几分情谊的,她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发生。
这日太后得知小郁容又进宫了,便唤人把她召来延禧宫。
宫内太后逗着小郁容:“容容,现在是大姑娘了,越发的美丽端庄了。过几年及笄了,不知该有多少人来求亲了,到时单家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破了。”
小郁容羞得满脸通红:“太后又笑话容容,容容不愿嫁,容容要在家永远陪着爹爹。”
太后慈爱的摸着小郁容的头:“哪有女子不嫁之理,恐怕到时候还没等外人来求亲,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都要抢着来央我求亲呢。”
小郁容难为情道:“太后您太抬爱我了,朝元他们玉质少年,城中多少闺秀期望能得到他们的亲睐呢。”
太后对小郁容笑笑正色说:“时修是朝中栋梁,容容以后必是要配一个人中龙凤、天之骄子才是天作之合,等闲之辈要是有什么妄念怕是都要招来祸端。”
小郁容听得太后的话中已有所指,神色怔了怔,看太后的脸色甚是认真,难道太后所说的是阿然!
小郁容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也无心再与太后说笑,勉强答了两句,便找个借口出了延禧宫,往卫然处去。
一路上小郁容在心里细细的琢磨着太后的话,爹爹是朝中重臣,以太后的话且不说日后婚配能否自己做主,怕是连交朋友都要各方权衡。
怪不得阿然这两年待我一贯疏离有礼,他怕是早就看通透,不想与我单家牵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在后宫招来祸端。
是自己疏忽了,不曾想自己待人亲近会给人带来祸事。这深宫险恶以阿然和李妃娘娘必然不能承受,为了他们能安稳度日,自己还是要与阿然保持些距离才是真正为他们好。
正想着,宫门已在眼前。
一想到要见到阿然了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雀跃,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以后要与他保持距离了眼中又凭添了几分暗淡。
“阿然。”小郁容毫不费力的在书房处找到他。阿然很喜欢读书,只要一有空就会在书房看书。
这两年送他的东西都被拒收,只有送他书阿然才会接受,这两年阿然的书已经满满的两大架了呢。平时找他不到,到书房准能见到他。
小卫然转头看小郁容怏怏的趴在窗口,眼神不曾在她身上着落,随即又将视线调回到书上。
小郁容习惯了他的冷淡,自顾自说道:“阿然,今天我不能久待和你说两句话就出宫了。”
想到不能常常来这里看阿然,她便闷闷地:“阿然,我姨娘给我请了位女红师傅,以后怕是不能常常进宫来了,你要照顾好李妃娘娘和你自己。”
小卫然闻言心里讶异,这位单小姐终于想通了,不再来烦扰他了?这样也好,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因为她招事了!
小卫然淡淡的开口:“单小姐大了是该学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了,这几年烦扰单小姐照顾了。”
她听着阿然两年如一日的客套,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懒得去纠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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