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刚眯着就听外面有声响,立马警醒起身,出声道:“无意进来。”
无意推门进来跪禀:“无意见过王爷。”
“现今情况如何。”卫然肃声问。
“如果不出王爷所料,三位皇子都已经开始暗中调动兵马,大皇子五万人马,三皇子三万人马,四皇子二万人马分别从徐州、永州、安无、邢市、缅回暗中朝京城行进。是否通知单统帅他们严查进京人员以防他们兵马混入城中。”
卫然听着无意禀告踱步沉思,听得严查摆手制止:“严查反倒打草惊蛇,如今京城禁军十万,若与三方正面冲突会两败俱伤。”
“王爷,是否可趁此机会削弱单家兵马,以固王爷日后王位。”卫然冷眼一横,无意禁言不语,卫然至桌前提笔修书两封递与无意:“残兵伤员也不是固国之本,一封与郁飞,一封与郁正。”
无意接过书信低头告退。
无意退下后,卫然合眼深思,调上神兵营守卫皇宫,皇城应固若金汤。放部分另三派人马入城,调回单家援都十万人马围伏京城以应援可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如今问题在于如何在宣布皇位继承人与入城兵马时间点上运用的恰到好处。
昭明宫内妃嫔、皇子、文武大臣、太医、宫人乌压压跪了一地。大家都屏息等待最后一刻,下半生的荣辱全在于此。
太后只身在房内陪伴着皇上,太后慈爱地抚着皇上的手一如多年前还似孩儿般。
“母亲,朕是否快不行了。”皇上已是气若游丝。
“孩儿休得胡言,哀家的皇儿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太后握紧皇上的手宽慰他。
皇上笑的虚弱:“朕的身体朕知道,只是孩儿不孝,不能侍奉母亲跟前。如今王储未定,母亲也不得安宁。”
太后定了定心试探说:“王储兹事体大,必定是外于社稷有韬略之才,于内德行俱佳的人。容母亲说句私心的话,母亲与你一众妃嫔下半生的安生全系于王储一身。”
皇上闭眼缓道:“孩儿深知其利害不想眼睁睁看他们骨肉相残才迟迟未定,不想一拖至今。也罢,也罢,终究要有这么一趟,母亲对王储人选有什么看法。”
太后定神思虑道:“凤元骄纵,皇后又素来利害后宫嫔妃恐无安生;凤吾懦弱,端妃无主见怕把持不住朝堂;凤翔年纪尚小难当大任;倒是阿然突厥一役已知其才识,素日里待人情礼兼到、温恭有仪,只是这样一来会让单家权势滔天。”
皇上微睁眼看着太后:“那日母亲来替然求婚,朕就知道您对然亲睐有加。”皇上长吁了一口气:“也罢,母亲对四人的评价深中肯綮。那依母亲看来,该如何制衡单家。”
太后细细观察皇上反应一字一句道:“皇上给哀家一道密旨,让阿然继位后娶静言为皇妃,砍掉沈家这个臂膀,单家必受重挫,让其两家互相制衡以固皇位。”
皇上疲惫的阖眼,良久,开口道:“烦请母亲为朕拟旨。”
房外一地的人都在屏息静等,卫然听到外面稍有微响,抬眼望见无意已候在门边。卫然朝着无意点头示意了下,无意立刻会意一闪而过。
“单统领。”无意进入郁飞休憩处时郁飞正闭养神。
“昭明宫那边情况怎么样。”“回单统领,皇上已残烛之势。”“宫外呢?”“宫外三方人马拦截过几次,拖延了些时日,现进城莫约三万人,以神兵营的兵力守住皇宫不在话下。”
“嗯!我知道了,你去趟单统帅处,将宫里情况报与他知。”“是,无意告退。”
郁飞在无意退下后提声道:“来人,召五卫长来。”
宫外援都十万兵马在郁正的调令下亦往京城而来。
房门缓缓打开,太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出来痛声宣布:“皇上驾崩了。”
一地的人或真或假,顷刻哭成一片。
太后在婢女搀扶下稳了稳心神端声宣布:“众人听遗诏。”众人皆止声跪拜听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子然温厚恭谨,才识卓越,堪承大统。著即皇帝位,文武百官当辅佐新帝共襄盛世。钦此!”
卫然起身接旨,单时修领头跪拜卫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皆跟跪拜,唯有皇后与凤元起身质疑:“不可能,先皇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传与贱婢之子。”
单时修起身喝道:“请太后注意措辞,不得对当今圣上无礼。”
皇后冷笑道:“别叫的那么快,是不是还不一定,凤元是嫡亲长子理应继承大统。”
“有遗诏在此,太后也不得放肆。”单时修厉声道。
见有人出头,凤吾、凤翔派系人员也纷纷附和出声质疑:“当时只有先皇和太皇太后二人在房内,遗诏又托为太皇太后所宣,休怪我等疑心。”
单时修冷声道:“你们这么说是质疑遗诏、质疑太皇太后、质疑先皇吗?”
“哼!单时修你也别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到我们头上,这皇位稳稳当当的坐下去才算是真命天子!”皇后冷哼着,拂袖离去。
其他两边人一时无十分证据也纷纷拂袖离去,只留单时修派人。
太后这才威严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先皇后事与新帝登基事宜。”
郁容半夜被阿茵吵醒,“王妃,快醒醒,大公子在外候着了。”
她闻言一惊,什么事能让大哥半夜来王府,赶紧简单梳洗下出去见郁正。
郁正见她从内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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