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回房后就一直昏睡,起初阿茵以为郁容只是累了,也不在意想着让她多休息一会,怎料一直入夜都无转醒,摸摸身子烫得吓人。
这才紧张起来急命宫人去召御医。御医诊断后有喜有忧,喜的是郁容已有将两个月身孕,忧的是郁容因心生郁结导致心气不畅所得结症又因昨晚风雪中喝酒受凉发烧,两病齐发来势汹汹。
现有怀着身孕太医也不敢冒然下药,伤了龙嗣谁也担当不起。
一宫人也没个主意,召了几个太医都商量不出什么安全的对策。
阿茵见事态严重万不敢拖延,急命人去禀明皇上。
待卫然至长乐宫,御医纷纷将郁容的病情禀明卫然。
卫然因年幼母妃多病,自己又饱受人欺辱请不得太医,自学也通晓几分医理。
听罢御医回禀也知情况严重且复杂,进退两难。
“皇上。”
宫中最富经验的老太医颤颤巍巍的向卫然作礼禀告。
“下臣几人商量了几番,未免伤及皇子,只得先用最保险的药物去烧。若效力不大再逐番加重药力,若到最后需得尽全力施救,只怕小皇子...”太医见卫然越来越阴郁的脸,提了几次气终不敢说出。
卫然阴沉沉的望着郁容许久,如今自己一步步走的恰如其分,但并不想郁容在着其中出什么差池。如今看郁容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自己也有些心闷。
卫然快速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一切以皇后为重。”
太医们重重舒了一口气,有了皇上的金口谕令,几人拟了一张药方,令宫人急去领药煎熬。
当夜,郁容烧的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阵发热,热过了一阵阵发汗。
阿茵不敢合眼,整夜守着给郁容擦汗换衣,掐着时辰灌药。
提着心一直到次日傍晚仍不见有好转,太医们诊断结果也是毫无起色。
几人商议了下,觉得有必要告知阿茵以便做好准备:“茵姑姑,娘娘病症毫无好转迹象,今夜若无好转,明日老朽几人就要用重药了,当时腹中皇子怕是有所损伤,还请姑姑做好周全事宜。”
阿茵心急如焚,又万般无奈,只好应着。
与子冬二人勤着做些降温措施,祈祷着娘娘母子都能平安。
“娘娘,您醒醒吧!子冬知道您不好受,可您腹中还有个小皇子,他是无辜的。”
“小公主也等着您起来照顾她。娘娘,您若再不醒,小皇子就要遭难了。千难万难都还有子冬和茵姑姑,子冬求您振作起来,就算不为了您自己也为了小公主和小皇子。”子冬在郁容榻边跟郁容说话和祈祷,希望郁容能够听到垂怜小皇子。
郁容只觉得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迷迷糊糊,意识飘飘忽忽的在飘荡。
这样也好,感受不到外面就受不了伤了,就这样一直飘忽着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似乎是子冬的声音。
子冬你不要打搅我,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不要把这宫里的烦恼带给我。
郁容用力的捂住耳朵,还是无法挡住子冬的声音。只听他一声一声的娘娘,请求我振作,请求我垂怜腹中小皇子。
我有孕了吗?这个时候有了不知是喜是忧,卫然呢,他会觉得开心吗?
很多人会开心吧,毕竟这个未知会为很多人带来政治筹码。
这个未出世的小婴儿会牵动多少人的神经,我的孩儿,你还是和娘亲一起在这吧,再也不会有外面的勾心斗角伤害你。
是我的小公主在叫我娘亲吗?我的凌儿,娘太累了。
娘不知道醒来能不能应付那么的争斗,最亲近的人竟然会给你最致命的伤。
我的凌儿让娘休息一下,凌儿。
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是阿然吗?这个怀抱再也不是我唯一的了。
听得阿然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你希望我好好的在你身边,你说要这个孩儿,你说我们岁月深久,一个静言改变不了什么。
阿然、我的阿然,我那么的爱你,也那么的爱静言,可是你们却同时背叛了我,在这深宫中我实在无法面对你们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一双冰凉的柔荑拂过我的脸,是阿茵吗?
阿茵你也是来劝我醒来的吗?您若不愿醒来,带着小皇子而去,阿茵便随您而去。您若只想逃避,请快点醒来吧,不要因为您的逃避而伤害小皇子。
我不知道,阿茵,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些人、这些事。阿茵,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伤害我的孩儿。
我不知道…我不想…我不知道…我不想…我不想…
阿茵倚在床边,惺忪间猛的点了下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阿茵转脸照看郁容的情况,惊喜的发现郁容在断断续续梦呓。
阿茵赶紧试了试郁容额间温度,烧退了不少,是个好现象。阿茵赶紧吩咐随侍去请伺夜太医过来瞧瞧。
太医不敢怠慢,仔细的给郁容把了把脉,良久神情稍宽:“娘娘病症似有好转,老朽新开个方子,劳烦茵姑姑连夜煎了,伺候娘娘服下。”
阿茵惊喜交加,指挥众人忙开来。
一夜的照顾,郁容情况趋于稳定,阿茵稍稍安心倚着床边深深睡去。
郁容悠悠的转醒,头还是很昏沉,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醒来了。
眼睛眨了好几下,逐渐看清顶上流金帷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宫里。
静言已为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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