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郁容都是自发的闯到他的生活里,强迫他接受她给予他的一切,如今这么如外人般,仿佛就要从他的生活里抽离开。
卫然竟有些心乱,轻轻环着郁容,埋入郁容背部感受她的温度,不知所措轻声喃道:“请给我点时间。”
郁容对着卫然从来都不能真正做到冷若冰霜,更不说他此时话中带悲。
郁容不想自己再受伤,语气软了软:“阿然,你走罢。你们情投意合,我不接受也得接受。请不要再来刺激我了好吗?我只想安稳的诞下腹中孩儿。”
卫然埋首不言,只是加深了力度抱紧她。
卫然走后,郁飞便进宫了。
郁飞在前殿逗了一会凌儿才过来见郁容。郁容许久不见郁飞,只觉得郁飞也沉稳许多不似当初少年意气。
郁飞见着郁容便扬起熟悉的笑容,他看了郁容半响,看的郁容都发毛了,才出言道:“小妹见你神色并无十分难过,二哥稍稍安心了。”
郁容知道他说的是静言之事,自嘲道:“二哥过虑了,容容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郁飞神色黯然的说:“爹,就不像你想的这么开了,现在看沈家得意的样子都快气炸了。大哥跟着劝慰他去了,不然也不会我一人进宫探你了。”
郁容知道爹爹一生好胜,倘若这次自己诞下女孩,静言诞下男孩。
不知到时爹爹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怕到时会为难阿然。
想到此,郁容还是免不了担忧:“二哥,现在就你跟爹爹呆的时间最多了。平时你在府中多多宽解爹爹。”
郁飞无奈道:“爹几十经营,如今在沈家这里受挫,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了。”
“小妹,你在宫中放宽心,爹现在只是有些怒火而已,过段时间也就好了。反倒是你,在宫中与她日夜相对,难为你了。”
郁容平淡的笑笑:“我现在只想家人平安,别无他求了。”
郁飞知深宫似海,小妹能如此看开去,对她未必不是好事。温言道:“小妹,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要同大哥、二哥说。”
郁容点点头,大哥、二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冲在自己的前头,永远都会为自己遮风挡雨,为了他们自己也该好好地过着。
接下来几天,卫然未来探过,消息却一波一波的传来。突厥突然来犯,朝堂震惊,紧急调兵遣将前去抵御。
听说爹爹主动请缨前去退敌,郁容得知消息,眼皮突突的跳,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郁容命子冬紧急出宫带书信给爹爹,劝他保重自己的,不要为战事操劳。
听着子冬回来回禀,郁容心中一沉,沈家决裂和如今静言有孕已经让爹爹急于夺回兵权了。
现突厥来犯,爹爹必是不肯放过这大好时机,朝堂上已经施压阿然要求调用沈家麾下兵马,沈家力争之下,阿然允了调用沈家一半兵马。
郁容心里总有有股不好的预感,这一切仿佛都是为爹爹夺回兵权准备着的。
郁容心中不能再等,连夜召单家人入宫。
单时修一脸的意气风发,反倒宽慰起郁容:“容容,此次退突厥不仅可重显我单家威名更可夺了沈家的势,一举两得真是天助我也。”
“爹爹,我总觉的此事来的太平顺,心中有所不安。而且您年事已高,这次战事不若交与部下,也可磨砺他们。”郁容苦心道。
单时修处于重掌大权的志得意满中,完全听不进去劝。
“这事非得我去不可,若非我出战,谁人能逼得沈家交出兵权。”
“容容,放心。爹与突厥打了几十年的交道,那些兵力完全不堪一击。”
郁容无奈只得想郁正、郁飞使眼色,二人也是满脸无可奈何,想必在府中早也劝话说尽。
郁正只能退而求其次:“爹,此战让我随行吧。这种两国之间战事也该让我历练历练。”
单时修大手一挥,“你二人也不必说了,都留守京中,一来照应前线军事,二来注意沈家动静。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必再说。”
送走三人,郁容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虽说沈家决裂已经刺激到爹爹,静言有孕更是激的爹爹急躁了。
但爹爹在战场上一向所向披靡,经验老道,这次只要坐镇指挥,应该也能胜券在握。
随着兵马远行,郁容日夜在长乐宫不得安寝,心总是揪在那里。
与此同时卫然也在清宁殿静静等待。
清宁殿内凉静如水,宫灯摇曳着发出温黄的光芒。
卫然遣开了所有人,坐在龙椅上支额阖眼静静的等待这最后一刻的来临。
从小到大忍辱负重,生命中每时每刻都在别人压制下喘息。过了今夜自己才是真正的君临天下,手握四海,坐拥一切。
无意安静的落下,卫然赫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耀着候着猎物的光芒。
无意回禀,死士营已成功暗杀单时修,被抓住的人皆已服毒自尽,干干净净,现前线营中已大乱。
卫然长吁了一口气,放松的靠向身后龙椅。
闭眼以指尖细细的感受龙头的纹理,从这一刻起,这些才真正属于自己,他都有些按耐不住等天亮了。
天微微亮,卫然慢斯条理的在宫人的伺候下穿上龙袍。
宫外群臣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凌晨前线消息传来,众人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等待宫门一开便直奔昭明宫来。
卫然威仪的行出宫门,众人纷纷跪拜回禀单时修遇害之事。
卫然睨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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