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精疲力尽的坐在鸾椅上,思绪混乱的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想着,只觉得众人停了下来,郁容抬眼见是与静言狭路相逢。郁容无心力再与静言应对,抬手示意宫人前行离开。
等了一会却并未见动,郁容放眼只见静言身旁婢女如梅,颇为趾高气扬的请示道:“皇后娘娘,沈妃娘娘身怀六甲,如今行动月来越不便了,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郁容闻言心中愠火,这是见我单家没人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我既现在还身为皇后便容不得你放肆。
郁容冷眼睨着静言等人,冷冷的发话:“来啊,沈妃娘娘既行动不便,就小心搀到一边去,小心被凤驾惊了身子。”
子冬听命就要上前扶静言,如梅跳出来:“小心你的贱手,惊了沈妃娘娘你担待的起吗?”
子冬被如梅一喝顿了顿,不敢贸然去搀。
郁容冷笑到:“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敢在我面前放肆了,子冬按宫规该如何处置。”
子冬正声道:“回娘娘,按宫规冲撞娘娘,轻则掌嘴,重则杖刑。”
“子冬,既知道还不动手,免得让人觉得本宫管教无方。”
“遵命。”
子冬上前就要掌如梅嘴,静言一个眼神,子冬就被身边宫人按住。
静言逼近郁容轻笑道:“姐姐,我喊你一声姐姐已是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你如今家业中落,人丁凋零,无依无靠。”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皇上已经几个月没去你那里了吧。你如今在宫中犹如浮萍,随波逐流,这皇后的架子摆起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免得一震就栽下来。”
郁容咬紧牙关,单家什么都没了,只剩自己这么点尊严,绝不能让人看低下去。
“沈妃,看得真透彻。今天本宫就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来人,将沈妃扶到一边去,今天本宫要立立宫规,免得溅她一脸血。”
静言急声道:“你敢。”
“她怎么不敢。”一道威严的男声插进来,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郁容转头见是卫然行来,侧目不看。
卫然冰冷着眼眸,厉声道:“皇后是后宫之主,连一个宫人都教训不得了?来人将那个宫人拖下仗死,沈妃侍宠生娇,送回挽月宫静思已过。”
如梅吓得浑身发抖伏在地上,不住的求饶:“皇上开恩,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郁容似有不忍,如梅虽逾礼,但罪不至死。
而且卫然这么当着自己打静言的脸,何苦帮自己立这些威严,宫人们都看得很清,自己就是快要失势了。
郁容撇脸淡淡开口道:“不必了,他们知道错了便罢。”说完便兀自命人离开。
卫然见郁容神不守舍的往宫门而去,知她为郁飞之事。他本欲过来安慰她,不想在这里碰着了。也罢,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单府分外冷清,到处装着白幔,下人在管事安排下也遣了大半,只剩几个忠心的还在帮衬着打理后事。
郁飞的殓棺孤零零的放在厅中,郁容看着分外刺眼。
二哥身前极爱热闹,如今走了,孤单单呆在这,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郁容瘫跪在郁飞身旁,欲泣无泪。
眼中都还是年少的二哥,背着自己嬉戏玩耍,二哥生性疯野,爱好玩乐,什么新鲜事务都要千方百计弄来尝试。
唯独对自己照顾悉心,什么东西都紧着自己,让着自己,但凡是自己想要的,只要他有都会给自己,没有也会千方百计弄来。
郁容呆愣着倚在殓棺旁,回忆着郁飞的年少事,想陪伴他最后一程。
子冬轻身上前禀告:“娘娘,单公先前部下知道您来祭二公子,都来求见您。”
郁容反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单家还是有些忠心的人的。
郁容在子冬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来,吩咐道:“召他们都到议事厅来罢。”
议事厅内聚着几位单时修之前的心腹将领、文臣,都是京中的显赫之家,见郁容进来纷纷上前行礼。
郁容坐定。
为首的王将军便出声:“娘娘,自从单公去了后,臣等几人便如无首的散卒。如今沈、陈两家逐渐坐大,臣等实在是夹缝中求生啊!”
王将军说话间叹了口气:“若就如此苟延残喘,臣等也不来扰娘娘清净。怕只怕…”
“唉…”
郁容听着他欲言又止,开口道:“王将军,这么多年跟着我爹东征西讨,我也把你当亲叔叔般,你有话但说无妨。”
几人紧张的相视了一下,一下子跪倒在地:“求娘娘垂怜!”
郁容好言道:“几位叔叔,有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若有需要我帮忙了,尽管言明便是。”
几人仍不起:“娘娘,恕臣等无罪,臣等才敢说。”
郁容点点头:“恕你们无罪便是。”
几人这才的起来:“娘娘,单家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臣等实在无法安下心来。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臣等实在无法不联想啊!”
郁容知道他们的担心,怕下一个遭难的就是自己家。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想到无意的话,郁容便彻体生寒:“几位叔叔的意思?”
“娘娘恕臣等大逆不道,臣等不想坐以待毙。臣等都已联系好了,皇上虽说坐拥兵权,但人心一时难拢。只要娘娘一声令下,臣等就联系旧部攻城,拥立策皇子。”
郁容心生颤抖,脸色发白,手紧紧攥着锦帕。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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