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大排档叫小排档,其实也不小,又因为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所以里面的空间更加显得松散,我选了一张桌面擦得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陈烨接过菜单,很快便点完了菜,我问她,这些菜都好吃么?
她说,我选的这不肯定的么?
我说,那你不是第一次来吃啊?
她说,那干嘛管我是不是第一次呢,你负责吃就行了,你也笨,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我不再说话,给她和自己倒了一杯茶叶茶,我环顾四周,发现墙上都是有名的美食,回锅肉,酱肘子,鱼香肉丝,酸菜鱼,如果不是旁边配着文字我是看不出来这些都是什么,画工太差,以我多年下馆子的经验,我知道菜馆的菜永远比墙上的画要差一个档次,所以我也不再对这顿饭抱多大的希望。不过我发现那些菜式后面布满了飞舞的小天使,全是赤裸的男童。
她说,哇,原来天使都是男孩子啊?
我有意刁难她,你怎么看出都是男孩子的?
她鄙夷地望了我,说,那下面不是小jī_jī嘛?你摸摸自己的,你也有的。我知道的。
我忘了,这种挑逗对她这种型号没用。
我说,这个地方我估计不行啊,这店面太小,干不干净还说不准呢。
她喝了一口茶,反问,那你还是总是在那个饺子店吃饭,那不也小店面,你怎么没觉得脏。
我说,那我熟悉嘛。
她接口,这我熟悉嘛。
我不再与她置辩。没过多久,菜肴就全部被端了上来,没有回锅肉,没有酱肘子,没有鱼香肉丝,没有酸菜鱼,我也无从与墙上的画比较。
她大块朵颐着说,你根本不明白,我带你来这吃一来是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二来,我想你这样的大老粗是理解不了的,这家店是外地人开的,你也是在外面待过的人,你也知道外乡人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反正我能理解。
我说,你理解个屁,你在上海做得文员好不好,苦累程度跟着比是哪跟哪啊。
她秀眉一拧,说,你再这样不让我喜欢,我就回上海去了!
我摸摸她的手,赔了个笑脸,我说,你说。
她完全没坏了兴致,含着筷头,想了想说道,我说到哪了?说到二来了吧,你想,也许我们在这吃一顿饭,就关系到他们能否吃一顿饭,我觉得吃饭本来就是很享受的事情,加上又能帮助人,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那你把我拐这来到底是因为一来呢,还是因为二来呢?
她朦朦的大眼睛看着我,说,啊?
嘴里的肉就掉了出来。
我知道她的逻辑很二缺,却莫名心中一热,突然觉得身体里的什么被我豁出去了,就像pò_chù一样,她是第一个。我抽出一张面纸给她擦了擦嘴边,我说,喝汤,乖。
我是一个很喜欢喝汤的,虽然从小我就被告知,吃饭的时候不要喝汤,因为这样对胃不好,最好吃完饭再喝,但是我从来都不能理解,我觉得吃完再喝,那汤一样是饭搅和在一起,那还是对胃不好,难道我吃完饭直到我拉出来都不能喝水了么?纵然我理解不了,但是我相信大人的用意都是好的,我也从来不吃汤泡饭。
这家小店也许最能给我的味蕾带来快感的也就这道酸菜汤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吃酸的,但是我很喜欢吃酸菜汤。
陈烨几乎是一调羹接着一调羹的把汤给处理掉了,她说,这汤真不错。
我说,嗯。
她抽出面纸,擦了擦嘴,说道,给钱。
我们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像精灵一样围着我转,我看准了机会,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她说冷,我便搂得更紧。
她把我拉到一处路灯下,光线较好,她举起手机,说,我们都没有过合影呢,我要和你拍一张。
我说,我不上镜的,你不怕我的尊容把你的手机吓爆了吗?
她说,来看这,笑一个,茄子!
闪光灯打得我眼前冒出一个光斑。我听见她气撅撅地嗯了一声,说道,你看你,你都不笑的,还好我笑得好看,这张就当你电脑的桌面了。对了,我再录个东西放你电脑里面,我一个同事说,用这个来试验两个人的默契准确率很高的。
我问,多高?
她对着自己手机的镜头,默念了几个字。我说,你说的什么?
她说,你傻吗?都说锻炼默契了。这是谜语。
我搂着她走了两条街,她玩手机玩得手冰凉,便插进了我的口袋里。
她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和你和你在一起吃饭我就能吃很多。
我摸了摸鼻子,说,我知道,我长得就特么下饭。
她说,不对,是秀色可餐。哈哈。
我说,嗯嗯,是的,秀色可餐。谢谢夸奖。
我对她说,今晚你就不用回去了,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也不放心,你就和我回去吧。她责备我说,你这人说话一点都不留余地,你应该就说,跟我回家吧。然后我在问你,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是不是舍不得我啊?然后你再回答是,你看这多有情调。
那一刻我便顿悟了,原来女人的情调就是废话。
一下子,我就自以为掌握了谈恋爱的诀窍。
当我们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动静。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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