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一道亮光闪光眼前就不再离去,我试图挥手将之赶走,这样使整个被子都从我的身上滑了下来,我抖了一个激灵,不知道是日光还是日光灯,亮得我久久不能睁眼,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胸前已经空无一人,我想她起床了。
我起身走出阳台,转身的时候撞了一下胳膊,有点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蹭掉了点皮。当我走到客厅桌前,看到一碗精致的方便面,上面还卧着一个看似极其美味的荷包蛋,热腾腾的,我捏着蛋白把整个蛋扔到了嘴里。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有点事,你自己吃早饭吧。然后右下角多出一个括弧,里面写着看反面。
她写,
我其实是会做饭的,而且做得很好吃,但是我从未在你面前做过,我要和你道歉,我骗了你,你相信了。第二个谎话,我想我无法弥补,但是,我已经无法承受自己再对你有任何虚假,我怀孕了,你放心,孩子不是你的,你记得我说过什么么?我说我失恋了。我没有骗你,而你却没有相信。
孩子我是一定会生的。你记得你说过什么么?你说,你甚至可以相信一个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可以爱你,那对她,还有什么好不信的?你是爱我的,我知道的,所以你必须相信我。
我就在昨天晚上,还在想,让你帮我抚养这个孩子。可是我爱你,真可悲。孔不凡,你可以恨我,我不会说那种至少这样还能使你还记得我这种蠢话,但是至少,你的恨可以减少我对你的愧疚。
你要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你说,没了我,你还是可以生活的。
我冲进的卧室,试图要找到她,只要我找到她,我就可以释怀,这不过是一场捉迷藏,一切的包袱不过是我找到她之前的噱头。
我看到床被铺得平平整整,床头柜上的日用和夜用一个都没被用。
我穿起衣服就冲了出去,这才早上八时,她起得一直都很晚,一定刚走没多久。
当我站在楼下的时候,我发现我不知道该何去,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她就是这样的古灵精怪,把整个世界当成一个巨大的房间,和我捉迷藏。我想哭,却不知是否该哭,如果这只是一场捉迷藏,哭便是一种孩子气。所以我不能哭,即便真有那一天的到来,也等到我放弃寻找为止。
她爱我,这似乎是错的,可如果说她不爱我,这似乎更是错的。我曾经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拙劣的戏子,我曾经以为她是离我最真实最洁白的月亮,可是我并不知道,戏子脱下了戏服是什么,更不知道,月亮背后是黑暗还是光明,但是陈烨是让我勇敢起来的人,让我在这个充满疑虑和欺骗的世间勇敢地道出一个答案,一个是非不论的答案。
难道爱情当真这么自欺欺人?
我要找到她。她一定能给我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却不敢停下脚步,也许是心存侥幸下一个红绿灯我就可以看见她的身影。手机一直在响,却从没有跳出我想要的名字。这就样,我一直在街上寻找她,直到霓虹亮起,双脚再也不能迈前一步,我一天水米未进,也感觉不到饥饿。我想哭,没有泪水夺眶而出。我拦下了一辆的士,心中屡不清是什么滋味,颓丧,悲伤,愤怒,或是别的什么。
当我回到屋里,刚刚坐下,全身的疼痛被瞬间唤醒,我懒得去呼吸。
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陈烨,猛地冲向门口,差点一头撞上门框,拧开门,是王二。
王二一巴掌拍开门,对我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打你手机你也不接!敲你门也没人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那一刻我真的完整地崩溃了,从里到外,我一下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王二有力的胳膊把我架起来,扶到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惊慌失措,他说,别哭,别哭,告诉哥哥,怎么个事啊?
我只能无力地摆摆手,即便我有心,也无力去解释。他很着急,你妈的!说话啊!说话!
我生生地止住泪水,咬了咬牙,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说,你别哭,我现在去找阿姨,你不肯跟我说,还不肯跟她说吗?
说完就起身。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指着他骂道,你他妈要是敢告诉我妈,我就当这辈子没有你这朋友!
他愣在那里,脸上的肌肉和青筋都绞在一起,手握着门把手不知道是开是合,最后,他一拳擂在自己的胸口上,骂了一句,操!你他妈个窝囊废!
接着甩门而去。
整个屋子就这样静了下来,我感觉整个头都快裂开了,只能勉强自己挪着步子到洗手间里,用冷水冲了一把脸,皮上仿佛被点燃了似的,我扶着洗脸池喘了一口气,刚要迈开步子,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身后的浴缸里,万幸,闭上眼睛,也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暂且告别了痛苦。
当我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被冻醒,打了一个喷嚏,全身都像被压路机碾了一遍,踉踉跄跄地从浴缸里爬起来,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两眼里尽是血丝。拿过一条毛巾,想洗把脸,闻到毛巾上都是陈烨的味道。
我像游魂一样游荡在房间里,发现不仅是毛巾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已经充满了她的香味。她人已不再,而我却逃不开她,我告诉自己,这估计就叫一场荒唐。
母亲还是来了,谁说的也不用提,我告诉了她原因,我对这个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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