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但他是我的线人,曾经是我老师的线人,在警队的两年也让我拥有了自己的线人,自然有可靠的也有不可靠的,但是他是绝对可靠的,在这个面具横行的社会,他只会说真话,从不会说废话。
一个长得白净的男子走近,冲我笑笑,一点也不惊讶突然找上门的我,直接上手开始调酒。要说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甘愿做线人,只是听老师说他无法成为警察,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感叹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
他把一杯装着蓝色液体的椭圆杯推到我面前,杯里还有一个圆形的冰块,在灯光下透出淡蓝色的晶莹。
我尝了一口后凑到他耳边:“酒,很不错。”
“其他,也会很不错。”
他的嗓音很干净,与这个嘈杂的环境完全不符合,我笑着坐直身子,看到他的嘴型:玩的开心。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端起杯子又尝了一口,左手搭在锁骨的地方继续看着四周,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度。
老师曾在我毕业的时候说:你想抓到罪犯,就要想象自己是罪犯,你如果不是恶魔,怎么可能抓住恶魔,生活是真枪实弹,不是电视剧。你随时可能面临死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必须铭记,只是调查推测是不可能抓住恶魔的。
也许,我们就是恶魔,我试想过好几次,如果我的专业没有那么突出,我就不会面对这样的案子,可能我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但我一定不会像现在那么骄傲,因为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就算这件事情会让我随时面对危险。
喝完杯子里的酒,看了眼表,我的任务结束了,而他们的还在继续,在那个角落里。
坐在车里哈了一口气,淡淡的酒精味,皱着眉头低骂了一句:“这脑子,居然会忘了自己是开车来的。”
拿出口香糖塞进嘴里,发动了车子,现在是在知法犯法啊。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踩下油门。
手伸进领口拿出一个小塑料封口袋,里面有一张纸和一个芯片,放入衬衫的口袋里,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警察啊...
“锁定了一个人,与这些死者都有过接触的人,也极大可能是这个组织的组织人。”我一进门一份资料就递到了我面前,我接过抬头看到柳市一示意我看他给我的资料。
网络招募的发起人的昵称为:mere。
与三位死者都有过联系,两部手机上都发现了mere的电话,为一个人。
“mere?”我轻喃道,“法语里的妈妈吗?”
“现在这个mere的手机处于关机的状态,我无法锁定她的位置,但是我在这两部手机里发现他们经常出没地方都在南区与我市中心的交界处。”一个长相有些小坏坏的男人走过来,离我两米不到的时候突然话风一转,“工作的时候能喝酒吗?”
我打量着他,看起来似乎还很年轻的模样,随性的打扮与有些狡猾的神态,真是个特别的人:“不能,我现在不是在工作的时间里。”我嚼着口香糖看着他,“白颜,擅长犯罪分析与心理,入行两年多。”我伸出手笑着看着他。
他走近也伸出手,相握:“张允范,从缉毒二队调过来的,入行九年七个月。”
“狗鼻?久仰大名了。”我丝毫没有被发现喝酒的尴尬,很自然地说出刚刚想到早已在局里成名的狗鼻,拥有着超准确超敏感的鼻子,是缉毒二队的王牌。
柳市一皱了皱眉:“你从哪里来的?”
“酒吧。”
我拿出口袋里的芯片:“我的线人提供的线索,关于这个组织的资料,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去酒吧的。”我看了眼柳市一,意思很明显因为是万不得已,所以你少问为好。
线人只要一个人知道就好,就算是同事也不能告诉,也许这就是信任的基本条件,我只相信你,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看着电脑上出来的几个人的个人资料,皱着眉头看着那几个头像,柳市一摇着头说:“都是些未成年,诶...都是些小虾米,先去这个地址吧。”
他的叹气,我很明白,那些无知的孩子面临着可怕的后果,要去承受本不该他们承受的东西,但这就是法律,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人活着的重量。
连为他们悲哀的力气都没有,这些没有人管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人去救赎吗?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冬天的五点天亮的很晚,连睡意都没有了的我靠着车椅背看着空空的道路,飞驰而过的路灯,天要亮了。
我坐在询问室里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女子,手上的纹身是mere的艺术体的字,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不存在一般。
“困吗?”静默了十分钟后我开口。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我叹了一口气:“等我一分钟。”
起身走出房间去办公室泡了杯热咖啡,当着林贤的面顺走了他放在桌上的面包。
“先吃。”我把东西推到她面前,“要熬二十四小时。”我坐在位子上看着她慢慢捧起塑料杯喝了一口,毕竟是孩子,就算才十九岁,也还是有稚嫩的感觉。
就这样在咖啡与面包特有的浓香里,我静静地看着她,她也安静地吃着,询问室里安静地很和谐,我看了眼边上只能看到自己的黑色玻璃,我也能想象地到坐在暗室里的柳市一与张允范哈欠连天的样子。
看她停下了动作,我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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