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人们无不为樱花的短暂无常而叹惜、惆怅,樱花谢落意味着夏天的到来,白天越来越长,百花也竞相开放了。
比如紫藤花、杜鹃花、郁金香、虞美人、牡丹、石楠花等数不胜数,群芳争艳,再配上新绿装点的草木,大地一派生机盎然,光彩夺目。面对这美景,人们早已将娇贵而又纤弱的樱花忘得一干二净也是理所当然的。
从现在起,人们不必再像四月初,花的淡季时那样为樱花亦喜亦忧了。陆续绽放的各色花卉足可以让人们目不暇接了。
樱花谢落后的五月,春光明媚,遍野花香。
现在,久木也在全身心地迎接百花争艳的夏季的来临,同时,内心也像虞美人草一样随风摇曳着。
先从年初租借的涩谷的房间谈起吧。
在修善寺时,两人都决定不再回自己的家之后,就把这儿当作了根据地。虽然现在只有这里是可安居之处,但一房一厅的格局狭小了一些,家具又都是为了幽会而临时置办的简易用品,多半是小而廉价的东西,使用起来很不方便。
如果可能的话,想换一间宽敞一点的,但是花费要大一些,而且要彻底住在一起的话,还必须解决户籍的问题。
最近他们经常住在这里,管理人和邻居都认为他们是夫妇,当然也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们。
久木当然也跟凛子谈到了换房子的事。
和久木不同,凛子一天到晚几乎都待在屋子里,肯定更感觉拥挤,干家务时也伸展不开,衣柜小得装不下,一部分衣物只好塞进塑胶整理柜里。看着她每天在小矮桌上铺开纸张写毛笔字的寒酸样子,久木不觉心疼起来了。
一想到凛子受的这些罪,都是由于背离了家庭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久木心里就特别难受,即便花钱,也要为她租间大点的房子。可是跟凛子一商量,她总是反对说:“算了,就住这间吧。”
久木认为是凛子不想让他这个工薪族太破费,可是跟她说了好几次,她都没点头,也说不定对现在的房子还算满意吧。
“换不换大房子,我无所谓,只要你每天都回到这儿来就行。”
每当听到凛子这么坚定地回答,久木就激动得把她抱在怀里。
讨论房子的问题最终还是为了两人能待在一起,所以每次总是以互相抚慰来结束这个话题。
就像阿部定在供词里说的,他们在旅馆里,一有空就搂到一起,贪婪地互相爱抚一样,久木和凛子也差不多。
当然并不一定每次都要发生关系,即便久木摸摸凛子的胸部,凛子摸摸久木的下身,也只是互相温柔对视,嬉戏抚弄而已。有时候也会发展到结合,但也有的时候醒过来才发现两人已不知不觉睡着了。
假日的午后,大白天两人就一直在床上缠绵。他们有时会恍惚觉得自己是被囚禁在这狭窄洞穴里的情爱囚徒。
也许这个地窖一样狭小的空间中飘散着的淫亵之气浸染了凛子的身心,才使她不愿离开这里的吧?
这个时期凛子对性的好奇心又增进了一步。
五月初一个周日的晚上,两个人买东西回来时,路过一个小家具店。久木想要法用,就进了家具店。在店里转悠的时候,发现这里也有镜子出售,有带脚架很稳当的穿衣镜,也有镜框做工比较粗糙的梳妆镜。久木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一个怪念头,就对凛子说:“把它放在床边怎么样?”
久木想起了今年年初在横浜饭店幽会时,在镜前脱掉凛子浴衣的事,半开玩笑地说道。
凛子立刻来了兴趣,问道:“床边放得下吗?”
床靠墙放着,把这镜子贴墙摆放或挂在墙上就行了。
“放这么大的镜子,把我们俩全给照进去了。”久木吓唬她说。
谁知凛子却当即拍了板,小声说:“买了吧。”
他们请家具店当天就送货,结果晚上镜子就送来了,马上安放到了床边,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躺下来试了试。又把台灯挪过来,直射镜面,还调整了一下镜子的倾斜角度,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的下半身了。
尤其是镜子里的凛子那雪白的ròu_tǐ和大腿间的阴翳都被映照出来,随即使久木兴奋起来了。
凛子也受到了刺激,和久木交媾时还不断地挺起上身窥视镜子,嘴里不住叫着“太棒了……”
久木觉得凛子既可爱又可怕。
每天都这样下去的话,凛子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虽然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但是一旦发动起来就无法控制的凛子这种女人,给他的感觉是和过去的凛子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物。而且床边有了这面镜子,屋里更像是一间充满妖艳yín_dàng气氛的密室了。
此外,久木和凛子第一次去买了一种商品。
他们从涩谷的商店街转进一个胡同时,偶然看见里面有个专卖成人用品的商店。
久木问凛子:“要不要进去看看?”凛子不知道这个商店里卖的是什么,跟在久木后面进去一看,店内到处挂着花里胡哨的内衣裤和皮带、皮鞭等,才发现这不是寻常商店。又看见各种奇形怪状的按摩棒和环具等玩意儿,才发觉这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她拽着久木的袖子,不敢看,低着头说“真恶心”,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指着一个按摩棒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久木拿在手里给她讲解:“这就像男人的那个,这是前头……”
“哦?”她害怕地伸手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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