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老人睡着之际,想要偷偷把他大腿上的泛黄古籍拿起来研究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老人的手臂。
但我却恐惧地发现,我的手背皮肤与老人手臂接触的地方,入手一片僵硬冰凉!
我有些不死心,却又胆战心惊地伸出手指去探老人的鼻息。
没有!老人鼻尖竟然没有呼吸!
老人死了!死在了这班列车上,死在了这个车厢里,死在了“17e”号的座位上!
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老人就死在我的身边!
也就是说,其实老人在那次垂下头去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也就是说,陪我坐了一路火车的,是一具冰凉僵硬的尸体!
难怪天气不算冷,我的周围却寒气逼人;难怪我离老人这么近,却听不到老人的呼吸。
老人,死了!死在了正在运行的火车上!
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我一路跌跌撞撞地找来乘务员,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身边那个老人家,死了!”
“有人死……?”列车乘务员的反应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激烈,估计她也是第一次在行驶的列车上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吧?
见到情况不妙,我急忙捂住了乘务员的嘴巴。要是让这节车厢的人知道有人死在了车厢里,引起的恐慌很有可能造成二次事故,到时候死的人只怕更多。
乘务员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一红,向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太对,在一群人疑惑的目光中,闻讯赶来的乘警急中生智解释老人心脏病突发,这才压住了人们的恐慌情绪。
列车到站后,警察封锁了这节车厢,在对我做完笔录后,便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便没我的事了。但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噩梦其实才刚刚开始。
我在经过老人尸体旁的时候,意外地听到了检查老人行李的两名警察的对话,其中一名警察透露出来的一个消息,让我至少3分钟内没回过神来。
老人,是个瞎子!
瞎子!不,这不可能!老人刚才还在车上看报看书呢,怎么会是瞎子?
但事实不由得我不信,因为在警察摘下老人的眼镜后,我只看见了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我哆嗦着身体,几乎是一路抖着回到了家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一次我可能真的遇上麻烦了。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一次遇上的大麻烦,改变了我的一生。
回到家里,惊魂未定的我没有了任何胃口,简单地洗了个澡,和父母打了声招呼,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
之前在火车上经历的那一幕幕还历历在目,诡异的独头尸,莫名其妙去世的老人,种种情景在脑海里一一闪现,让我的内心完全平静不下来。
今天,我该不会失眠吧?
我突然有些恐慌,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我还是蜷缩在了被窝里,用手环抱住了身体瑟瑟发抖。
记得小时候,每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母亲总是安慰我,没有过不起的坎,睡一觉,明天都会好的。于是多年来,我养成了习惯,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便会心情大好。
可是这次不一样,我睡不着。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车窗外的独头尸?为什么老人会悄无声息的死在我的身边?为什么老人会是个瞎子?
我躺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总也理不出头绪。
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独头尸撞击车窗的巨大声响,以及那血腥味,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老人之前看书看报都还看得好好的,怎么会是个瞎子?而且,瞎子出行怎么可能没有亲人结伴?老人年纪大了,他的家人就这么放心他?
我想不通。
还有一点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老人的那本泛黄古籍也不对劲,明明纸张都泛黄了,书里也透露着一股古朴的气息,至少有几十上百年的历史了,怎么会是白话文,简体字写的内容?
正当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看了看来电提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
“您好,是唐凌先生吗?”电话那头,一个浑厚阳刚的男声响了起来。
“啊,我是唐凌。你是?”我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哦。我是区公安局的警察,我叫杨然。”对方自我介绍道。
“哦,杨警官,有什么事吗?”我问。
杨警官说:“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昨晚火车上你身边那位老人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的心猛地一提,对方提到了那个去世的老人,这是我目前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杨警官说:“那位老人的儿子今天来认领了老人的遗体和一些遗物,可是他说老人的遗物里少了一本书,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到那本书?”
“哦,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我嘴上反问着,脑海里却迅速闪过了那本泛黄的古籍。
杨警官说:“是一本纸张有些发黄的旧书。”
果然!
“没有,我没有见到。昨天我只是找老人借了他的报纸来看了看,之后我就还给他了。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发黄的旧书。怎么,你们怀疑我拿走了那本书?”
我仔细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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