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阎,你有话要说?”
“师父,我觉得刚才那女声回音似乎耳熟。”
“兴许是你认识的人,装神弄鬼的伎俩倒是有点儿火候,可是外边那下行尸咒的人就另有其人了……”
行尸咒说白了就是摄取了人的意识,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虽然还在活着,还能说话,甚至明面上发现不了一点异常,其实已经被异术控制,借宿他人肉身来完成一些目的。显然那鬼眼与黄皮子是扯不开的关系,连历晋书都是死而复“活”,眼睁睁的看着被黄皮子摄走,至今无下落。
两具尸首虽然彻底没了生机,但是行尸咒如同毒瘤,难以散去,深入尸身之内极易产生尸变,活着再被摄取。
不见黄皮子的踪影,实在是难以安生。
廖顺水震惊的同时也受了不小打击,这么多大一条蛇蟒,众人可是走在蛇肚子里,这要是再蹦出来一条这么大的家伙,那大家都不用跑了,还不如回去和活尸蛊拼了:“现在没这么大号的怪物了吧?”
“这样的大蛇不是没有,先前中原地域乃是沼泽之地,所谓‘深山大泽,实生龙蛇’,这里出现大蛇遗骨也不足为奇,好在都是些死物,这般大的龙蛇咱都绝迹了,小的就难说了。”
廖顺水听罢叹了口气,横竖都是死,这样一来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会死在蛇口还是鬼怪身上,老脸耷拉着,暗无血色。
“师父,咱这儿曾经是沼泽?您怎么连古时候的事儿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可不是古时候能说的清楚的,几千几万年前的水形地貌少有人真能算得出来。风水宝地唯有我们风水一脉才能通的透彻。”
“那些算命卜术的国师天师难不成没法和我们风水刺史相比?”
“你可知道何为真正的风水?”
说道风水,历阎便变得眼神烁烁,以前不是对风水不感兴趣,而是放在风水方面的时间少,也并不代表着历阎不精通此道,毫不犹豫的说:“《葬书》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赢川流听了后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风水是一个轮回,那么你还处于一个孩童阶段。”
“风行乾,是为天。水侵坤,方成脉。”
“风水相连,天脉相依,人行于世,受死轮回。”
“不懂?不懂就对了,你会懂的。”历阎连带大辫子都是满眼迷茫,赢川流哈哈一笑,生涩难懂的文词也不点明。
“在我中国土地上,玄门道教早已深入人心,不论是五湖四海里的三教九流,还是东瀛高丽的一杆小国,都惟道法为尊,风水之术每一行业甚至每个人都会懂一点,范及一点。”
“研修风水的门派更是不少,其中以全真教,茅山,宿土,麻衣,众阁为首,这几派虽然同出一道,可是却行径不同,正式道统是不会行为倒斗的,破坏风水实乃大忌,他们会入世历练或者寻觅风水宝地来修道修身,以达肉身道念不灭的目的。
只有一些歪门邪道才会走倒斗这个极端。因为大脉多为前辈好人圆寂之地,一些不耻之人经常寻思着找到一处大脉,获得前辈高人圆寂后留下的宝物等等。”
“这么说来,搬山道人不就是师父您说的歪门邪道?”
“话是这么说的,搬山道人确切只是和茅山略有渊源,实则是两码事,搬山一脉只是有着道士的装束,只有盗墓和武功还算拿的出手,而本身会的风水之术实则粗略之极。”历阎了然懂了一些,原来两者最明显的区别在于风水之术。
想那白眉哨的风水卜术连爷爷都佩服,能让爷爷佩服可绝非会一手铁板神术那么简单,怎么说爷爷也是风水刺史的北派使,那白眉哨的本事绝不简单!可想而知,白眉哨虽然是一身道士装束,可是和真正的搬山之流又不一样。
白眉哨的目的不言自明,说白了是冲着黄皮子坟里的宝物来的。一观脉象,虽然麒麟岗只是一条黄土岗,跟昆仑山,太行山这类大脉没法比,可是麒麟岗的传说自己处于中原腹地的位置,黄土之下的黑山古墓都证明了这里的不凡。最起码这里的风水脉象会是一绝!
历阎不禁想到了这里,就老了看四周,问起师父来:“师父,龙脉不是只会在大山里么?怎么会跑到这呢?”
赢川流回答道:“南阳为豫西南,实则是脉象之中位,藏万古龙气。水生气,石凝龙,昆仑始脉也只是条凝形的龙脉,万壑大川各各脉象斐然,而咱们脚下藏着的龙脉称之为隐龙,龙卧泽州,隐于乱世,不管外边的石凝龙脉如何的变化,这里的卧龙隐脉才是命根。”
“再多的老夫也难定了啊,你们只用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破坏甚至接触这处卧龙隐龙,若有损伤,则中华万千分支龙脉必然大乱!国亡!山河破!”
说完,赢川流便闭眼不说话了,在这地方再停住实在难以让人心稳。
“感情这卧龙隐龙脉是千千万万龙脉的妈呀?妈死了,当儿子的肯定会大乱了,哈哈。可惜俺不大懂玄学的东西,只能当故事来听。”大辫子拿着手电筒四处看了看,等着师父的下一步打算。
“咱们离真龙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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