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夫为何不将我南派的本事全部交给你吗?”嬴川流又向历阎问去,历阎摇了摇头,有点失落的说:“大辫子确实能发挥出风水器杀的威力,我不能。”
“嘿嘿,老头说俺山下遇贵人,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碰到,师父,俺对您可是一心不二啊。”
“你是卸岭传人。”
“俺可是燃灯寺正宗的佛家弟子,千年古刹燃灯寺可是净身圣地,俺根本不认识什么卸岭的鬼玩意儿。”
听见燃灯寺,历阎突然想到了一句诗,有关西峡燃灯寺的诗句,由于传的太久了,到现在也只有两句留了下来,历阎也问过他老爹,但是一无所获,除了诗文有些难懂之外,整句诗还是相当有规矩的,当大辫子说出他是燃灯寺里长大的就突然想到了这句诗,口中小声的背了出来,完全是下意识的作为:“燃灯升官夜……”
还没等历阎说出下半句,大辫子就激动的将历阎的话打断,他自己接着历阎刚才念到的诗句:“燃灯升官夜,炮炸璀璨明!”
一句诗被大辫子接了出来,历阎正不知道这句诗是出于何处的,正好大辫子也会背这一句,正打算起口文大辫子这句诗是哪儿来的的时候,无意间发觉师父的神色不对。
赢川流手心一转,将麒麟鱼符搁在怀里,关公大刀左手换右手,一个不算大的动作却引动了三个人的全部注意力,历阎一晃肩头,即刻从赢川流的视线里闪了出来,大辫子如木桩子一样,兴奋的神色还凝固在脸上,辨着师父的口型:“你是那废物的徒弟吧?”
一阵迷雾过后,大辫子已经明白了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燃灯寺里只有一个“残废”的和尚,说来也奇怪,这个和尚不仅是一手一脚残疾,而且还没有手指甲,大辫子进寺这五六年里都是被安排在这个“残疾”和尚身边。
那老和尚虽然是残疾,但是瘸腿不妨碍一张好嘴,不仅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令大辫子生了好感,更是因为老和尚做的一手好菜,将大辫子留在了寺里这些年,要不是鬼子的飞机将燃灯寺给炸了,说不定刺史大辫子还是穿着黄布僧衣,一身肥膘的在山上种菜念经呢。
“啥子废物?你知道那老和尚?”大辫子不确定的问道,师父的反应很是不对劲,一想刚才的师父对自己的狠样,大辫子就暗道不妙,瞄向身边的历阎,手里又出了一把汗。
“岂止是知道,他是北派送上山的,而他的一手一脚就是历阎的爷爷亲手折断的!当年千人匪寨之主,中原第一趟将就是他,想不到在寺里也没闲着,培养出了你这么一根儿好苗子。”赢川流又爆出了一条爷爷的往事,在这个便宜师父嘴里听到关于爷爷的消息还真比在老爹哪儿听到的多,大概是因为南派刺史与北派刺史之间的同脉恩怨使得这一支两派更加的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吧。
两派的纷争将在他这里止住,南北合一,又将重归于一门,大辫子传承南派,历阎是北派的隔代传人,如今跟着赢川流这个前辈,正好历阎没得到他爷爷的传授,阴差阳错形成的巧合,这样一来起码比北派失传的好。
在赢川流的眼前,历阎就跟没穿衣服一样,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都被赢川流看的透透彻彻,自打历阎默认赢川流为师,大辫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师弟。若说这个师父的用意,历阎也看出了眉目,欲擒故纵外加威逼利诱,就是想让大辫子死心塌地的全心全意跟着他。
赢川流嘴角一动,说:“历阎说的也不错,他是没太好的天赋,器杀之利只有虎骨才能承受得住,风水器杀与南派的风水阵杀髓然说是同出一道却是分道扬镳的两个极端,风水器杀若由历阎使出来,恐怕会让他落个骨裂的下场。”
“大辫子看似普通却不普通,老夫之所以选择了让你继承我的衣体可是有原因的,老夫一路上观察,发现你不仅有些异于常人的巨力。”说到这儿,赢川流特意又将大辫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特别留意的正是那一头足以披肩的辫子,既然是燃灯寺的和尚,怎么会有辫子,大辫子之前的燃灯寺修行已经不攻自破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蓄发这么长?
历阎一盘算,就想到了卸岭力士的一个传说,这个传说虽然有点鬼神的味道,但用在大辫子的身上兴许还真应验了。
卸岭力士据史文描述陈词:盗墓之事古来已有,追根溯源,是在自项羽盗秦始皇陵墓后,历二十三个朝代变迁,天下无不发之冢,世间朝代更替,穴地掘冢之辈多如牛虻,按其动机、手法、宗系区分,不外乎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以及乍现一时的淘沙(淘沙金官)。
卸岭门人算在这几门之中是最多的,势如军队,始自汉朝末年农民结集成军队盗发众多帝陵黄坟,众力取利,分赃聚义,人数少则成百、多则成千上万。
国破山河在,卸岭侠义长,南宋末年,卸岭门面对蒙人的入侵,立下以破坏成吉思汗陵,以及蒙人高官墓地的风水,败坏元朝江山为生死门规,也因此和蒙人结下世仇。由此也让蒙古高官产生了退避的心思,不敢再厚葬,不像其它朝代那样,留下显著的陵墓,生怕被卸岭力士炸的尸骨无存,成为路旁野骨。
虽然卸岭聚义薄天,但是蒙古后来还是占据了天下,发出金鹰令,召集了天下刺客,由左丞相忽鲁不花训练后,派往全国各地,秘密组织追杀卸岭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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