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由于烟花爆炸声太频密,郝浩池没能听全整句话,他回过头追问,却撞进顾奈深邃的眼睛里。
璨烂的焰火倒映在顾奈的眼眸,让注视的人挪不开视线。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整个世界仿佛奇迹般的静了音,郝浩池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一张嘴心就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震动。
若有似无的酒香氤氲在两人的呼吸间,顾奈无意识地收紧了搭在郝浩池腰上的手,试图撷获近在咫尺的柔软嘴唇……
“阿——嚏!”
郝浩池几乎是立刻就从顾奈身上翻了下来,他把裤兜摸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带纸巾的习惯,今天头一次带方巾,也在上山前随外套一起留在车里了。
各位大神,正面喷了boss一脸鼻涕水怎么办?在线等,超级无敌急!!!
“挖——今天的天气,不是,今天的烟花猴猴看啊,哈、哈、哈。”生无可恋的郝浩池索性撒手往顾奈旁边一躺,干瘪地转移话题,掩耳盗铃的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过几秒钟短暂而尴尬的沉默后,顾奈先笑出声来。
这是真正的大笑,笑声带着胸腔的共振从嗓子里飞出来,像插上了翅膀的音符,顺带着把一脸懵逼的郝浩池也给感染了。
这一刻,漫天的焰火几乎将大半个京市上空都照亮了,“嘭嘭嘭”的炸裂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人的耳膜。
京市城郊的琴山山顶上,两个大老爷们儿并肩躺在草地上,捂着肚子笑的泪花都泛出来,活像两个傻逼。
最后还是郝浩池实在受不了了,他捂着肚子去推搡顾奈:“不行了不行了,别笑了,肠子都快笑断了。”
好赖终于在快笑岔气之前停了下来,烟花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山风吹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和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昆虫在不知疲倦的叫着。
“真好啊!”顾奈朝着半空伸出一只手,感受着此刻午夜的山风,感慨道。
郝浩池正双手比划了一个取景框对着月亮,随口回了一句:“哪好啊?”
顾奈想了想,说:“月光的温度很好,星星眨的很好,温柔的风很好,还有……”
说到这里,顾奈顿了顿,半空中的手也收了回来,他略微偏了偏头,看向身边正安静地听自己说话的郝浩池,柔声道:“你在,也很好。”
郝浩池微不可闻的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此刻光线不足,看不出他的脸变成了一颗熟透了的西红柿。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啊。”郝浩池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顾奈收回视线看向高空中的月亮,笑道:“那得多亏你帮我洗了把脸,所以现在神清气爽,灵感迸发。”
哎哟我去,弄了半天又给转回来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把这茬揭过去算了吗?
郝浩池尴尬地揉了一把鼻子:“我那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风,不知把什么吹我脸上来了……”
顾奈随手揉揉他的脑袋:“知道啦。”
“哎,你去哪儿呢?”郝浩池拨弄了两下被顾奈揉乱的头发,翻身站了起来,跟着顾奈往不远处的树下走去。
这是一颗孤零零长在崖边的松树,足有成人大腿粗细,遒劲的树枝往四周延伸,树冠开的很大。
树下光线很不好,顾奈用手机开了手电筒,在树干上摸索着找了一会儿:“真的还在。”
郝浩池好奇地凑过去,“什么东西?”
树干上刻了三个很简单的火柴人,左右两个大一点,中间的小一点,印记已经很浅了,但大致还能从轮廓看出来是两个大的牵着中间的小人。
“这难道是你刻的?”郝浩池抬头看向顾奈。
顾奈的手指在树干上那幅简单的几乎不能称之为画的小人上摩挲了一会儿,道:“嗯。”
“还挺……呃,简洁的。”郝浩池顿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形容词。
顾奈听了他的描述,笑了,他转身靠在崖边的围栏上,面对整座城市的灯火,道:“我七岁的时候,曾经有预谋的离家出走过一次。我写了一封信,放在书桌上,告诉爸妈说,我要离家出走啦,反正也总是一个人在家,所以我决定去琴山上找会武功的仙人拜师学艺,再也不回家了,如果你们舍不得我的话,就手牵手一起来找我吧,那我可以考虑跟你们回去。”
郝浩池听着顾奈的描述,想象着小孩儿模样的顾奈伏在书桌前写完信,然后老气横秋念信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拍拍顾奈的肩膀:“原来你也天真可爱过嘛!”
顾奈笑笑,继续说:“然后我的零食,躲过保姆,出门打车来了琴山。”
听到这,郝浩池忍不住了:“壕果然从小就豪气,离家出走都兴打车的,难怪我小时候离家出走最远也就到小区第二个路口的小花园儿,没半个小时就被我爸妈提溜回去吃一顿竹笋炒肉,原来是手头拮据不能乘zuò_jiāo通工具,只能靠双腿的缘故。”
顾奈被郝浩池打断了也不恼,侧耳听他说完了,嘴角泛起一丝苦意:“我倒想被抓回去打一顿也好,而事实是那天我爸在参与一个竞标会,我妈在录制一档设计大赛的节目,短时间内都走不开,不过他们第一时间安排了人联系景区和区派出所,所以很快找到了我,自然他们就更不用一起来找我了。。”
“真是一次失败离家出走,对吧?”顾奈偏过头冲着郝浩池笑,“不过认真来讲,安排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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