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十八学士,花已经陆陆续续的开了,有不少都已经完全的绽放,也有一些呈现半开的状态,花苞同样也还有不少。
那雪白滑腻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美得不可思议。
“丫头,你真就这么送出去了?”第五太卿不死心的问道。
“不少送的,是小女赔给羽瑶翁主的。”靖婉笑盈盈的说道。
姜驸马察觉到第五太卿的“险恶用心”,一挥手,让人赶紧抬进府去。至于靖婉附加的几盆,虽然远不如十八学士受追捧,但那品相实在出众,也让人心动,姜驸马正想一并全收了,可惜,已经被这几位给瓜分得一干二净,还不够,差点抢了起来。
“小姑娘养花看来的确是很有一手,有什么心得,能不能给我们这些老家伙说道说道?”首辅大人笑得很是和蔼。
其他人心里都大骂,个老不修,不过那耳朵竖得老高老高的。
“心得谈不上,不过小女近来正在制作群芳谱,将自己的一些方法汇集成册,只是恰好遇到兄长大喜,待过了这阵子,群芳谱制作好了,若是诸位大人不嫌弃,小女便让祖父带一份给诸位大人。”
骆沛山摸着胡须的手一顿,家里明明就有现成的群芳谱,现下却不拿出来,看来自己这孙女应该还另有用意,自然不能拆乖孙的台不是,也好在,他手里的群芳谱没被第五太卿这个老混球看到,不然,至少会有好几本保不住。
靖婉的这个主意,自然是没有不好的,这个时候才真的是“达者为先”,靖婉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不是。
“小丫头,据说你那盆三色牡丹也快要开花了,是也不是?”
“嗯,再有一个多月,应该就开了。”
“到时候搬出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见识见识?”
“好啊,等开花了,我让祖父搬出来给诸位大人赏鉴。”
“依下官看,不若到时候咱们一道去拜访骆大人,那么精贵的花,搬来搬去,万一受了一星半点的损伤,也够人心疼了不是。”还能名正言顺的看看其他的宝贝,就因为见了这十八学士,对其他的才越发的心动,不能据为己有,也得好好赏赏。
“有道理。”除了骆沛山,无不是点头符合。
骆沛山岂会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打算,险些气歪鼻子,不过,这一群人联合起来,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挡得住的。
靖婉看得直乐。
“小丫头,你且去玩吧,不用陪着我们。”
“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告退。”
等到靖婉离开之后,这群人才真的原形毕露,为了能靠得更近些赏花,没少直接动手,管你官职是高是低,管你身份是贵是重,没有情面可讲,不过,虽然在边上推来搡去,却是连十八学士的叶子都没碰到,它兀自开得怡然自得。
见到靖婉出现,大长公主直接让人给她搬了绣凳,坐在自己边上。
“十八学士已经搬过来了?”
“是的,已经搬过来了。”
“本公主倒也想去瞧瞧,不过,这会儿围着它的肯定不少。”
“嗯,京城里大人们对花木的喜爱,倒是让臣女有些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京城只是将这些人集中在了一起,瞧着才格外多些,你今儿遇到的这些倒都是真正爱花惜花的人,还有那为数不少附庸风雅的人,那才叫多。”
“臣女受教了。”想想,倒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咦,这么会儿,这奖赏就已经给出去了三份?”上午那么久,也就孙宜霖拿走了一份,她那份都不能算在内。
“那三小子运气好,都抽到自己最拿手的,加上为了这奖赏全力以赴,表现得很是出彩,这奖赏自然就拿走了,你瞧瞧现在这个,怕是也能再拿走一份的。”
靖婉向花台上仔细看去,是一位眉目格外清秀的公子,换上女装,绝对不会让人认出他是男儿的那种,现下正在作画,深情分外专注。
“平西侯府的公子,庶出,不怎么受待见,那一手画,却是极为出彩的,便是连我们大名鼎鼎的霖公子都比不上的。不过,就算他拿到了奖赏,怕是也保不住。”
靖婉点点头,侯府虽然能荫恩子孙,但是也很有限,子孙却有那么多,而且他们不能参加科考。这些人有嫡庶之分,也有受宠与否之分,不受宠的优秀庶子,为不成器的嫡子甚至那些受宠的庶子当垫脚石的也是比比皆是,这事常态,知道了也让人无可奈何,除非你有能力伸手拉一把。
这个人,李鸿渊的记忆也比较深刻,在婉婉的工笔画法面世之后,他是第一批学习的人,同时也没有放弃写意画,才三十多岁,就成为工笔写意双绝的大家,名满天下,可见,他的绘画天分有多高。
有这一次机会,他或许能少受十年磋磨,可是也有可能让他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怎么说也算是启元王朝的大才,李鸿渊还不想毁了,所以他不会做什么,如果他能保住奖赏,是他能耐,是他的转机,保不住,也就注定他要走上老路。
画作完成,是一副山水画,恢宏大气,与他本身的腼腆性子是半点不符,虽然在画技上还有欠缺,但是去极具灵性,将来或许成就非凡。
如大长公主所说,他的确拿走了第六份奖赏。
而这少年,拿到奖赏之后,回去之后,二话没说,就将荷包给了他父亲平西侯。
而平西侯只是淡漠的说了句“做得不错”,就将荷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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