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在眼里,不置可否,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多说一句,说不定反而让那小公子回去遭罪。
或许是好运都集中在了下午,在之后也是每隔两三个人,就会拿走一个荷包,当然,也不乏有被惩罚的,比如说,指定另外一人喝一坛子酒,那可算是得罪人的事儿,不过,如果将这一坛子酒送给一个酒鬼喝,就另当别论了,大长公主府上可都是好酒,再有原地转圈再去切十个果子的,那位可是险些切到手,还有一人如同李鸿渊一样,抽到穿女装的,不过,自身却是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黑,更是十多岁就长出了胡子,那穿上女装之后的喜感度再次笑翻全场。
眼见着就只剩下最后一份奖励了。
不过,这份奖励却不是谁凭借才艺拿走的,而大长公主出嫁的嫡长女,当着所有人面儿,跪下来求大长公主要走了的。
这一变故,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长公主气得直接将荷包砸她嫡长女脸上,“滚,日后都不准再上大长公主府。”然后直接拂袖而去。
而得了荷包的那位,非但没有去找看看自己被气得不轻的亲娘,反而喜笑颜开的将荷包收起来,她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靖婉知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脑袋拎不清的人,显然,大长公主的这位嫡长女,就是其中的典型。也不想想,如果让乐成帝知道了这个荷包最后是如何拿到手的,拿着这个荷包跟乐成帝讨赏的人,又能得了什么好?
本来是很开心的事儿,结果却已这样扫兴的方式收场。
所有人也都是有眼色的,于是纷纷提出了告辞。那么缩在那边看花的姜驸马,只得出来帮着送客,心里却着实不踏实,自己的宝贝若是被人抬走了如何是好?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没能让姜驸马有好脸色。
而大长公主不肯出面,只得让她的儿媳们出面,要说这几个儿媳,因为不想与朝臣有太大的牵连,她们的出身都不怎么样,如此一来,就暴露出一个大问题,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因为,大长公主不怎么待见她们,这也是靖婉几乎一整天都没见到也没听人提到她们的原因,或许是某个时候见到过,只是存在感太低,被忽视了。
面对一种贵妇人,她们就有些缩手缩脚,知道大长公主府的情况,自然也不好计较什么,各自告辞离开。
在回城的马车上,靖婉将目光落到庶妹骆靖悠身上,这小丫头虽然偶尔会犀利一回,可是多数时候都还是有些木讷畏缩,看到大长公主的那几个儿媳妇,靖婉觉得不能放任她这么长下去,不然日后到了婆家,跟那几个一样,不被待见是一回事儿,还会受委屈吃亏。
等嘉姐过门了,让她好好带带这庶妹,长嫂么,调教小姑子那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她如果不得空,她身边不是还有教养嬷嬷吗,借来用用好了。龚嬷嬷?龚嬷嬷就算了,没见她除了对靖婉,其他人都不能让她上心么。
靖婉之前从家里离开的时候,骆府还安安静静的,怎么走一趟回来,就热闹成这样?一个个走路,这脚下带风,仿佛这人突然间就多出了好几倍。
靖婉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哥真要娶媳妇了,娶的还是她闺蜜。
作为当事人,需要忙的,却不多,于是,靖婉毫不客气的找到自己兄长,颇有几分气势汹汹的将她拽了过来,原本还在打趣取笑他的几个兄弟,都被靖婉给唬了一跳,这三妹妹(三姐姐)是怎么啦?该不会是三弟(三哥)惹到她了吧?
刚走没几步,就迎面撞见骆沛山跟她爹以及叔伯。“这是怎么了?”
“祖父,我找三哥有点事儿。对了,还有这个,”靖婉将荷包拿出来塞骆沛山手里,“祖父看着处理吧,孙女先走了。”后面拽着骆靖博。
可是头一回见到靖婉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一众兄弟表示不知道。
同样莫名其妙的骆靖博被境外直接带到了海棠雅居的书房,“赶紧的。”靖婉指着他的百鸟朝凤图。
“小妹,现在画画?大家都在忙,这是不是不太好。”
“那三哥就不想给嘉姐姐下聘的时候,拿出点自己的东西吗?定国公府高门大户,我们家呢虽然不差,但也远比不上他们家不是,寻常的聘礼上不能出彩,自然就要拿出点特殊的东西,你也想给嘉姐姐长长脸不是?”
骆靖博哪还会不知道小妹的意思,“小妹是说,用这幅画做聘礼?”说实话,这个提议让他也很心动,第一副面世的工笔画,所带来的名与利,如果用它来做聘礼,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足以成为最稀世,最特殊,也最珍贵的聘礼。
“就是这样,所以,你画还是不画?”
“画画画。”骆靖博立马就挽起袖子。
靖婉勾起嘴角,然后也开始动手帮他调色。
龚嬷嬷跟青竹在一旁伺候着,递一递东西,打打下手,其他的丫鬟婆子,基本上被靖婉打发去帮忙了。
龚嬷嬷看着一心一意为自家兄长的姑娘,对她真心,她就能对你掏心掏肺,一时间思绪万千。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龚嬷嬷那脸色就变得有那么点古怪了。
只因为,自家姑娘趁着三少爷休息喝水的时间,嘴巴一刻不停的吧啦吧啦说教,而内容,嘉姐姐怎么怎么的好,你日后要如何如何的待她,说得直白粗俗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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