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项端正严肃的龚嬷嬷,都被她说得脸色脸色跟个调色盘似的。
姑娘,你要按照自己说的去找夫君,你还不如一辈子青灯古佛。
不过,想到某个虎视眈眈的活阎王,龚嬷嬷突然很想知道,他是否能做到姑娘说的这些?如果他这能为姑娘做到这个地步,那么,龚嬷嬷对他以往做的事情甚至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在他再来找姑娘的时候,她能大开方便之门。
能将一个女子宠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其他方面再不好,在这上面也无可指摘,当然,对于那些老迂腐来说,就是不成体统,夫纲不振。
靖婉不过是将现代版的“三从四得”,去掉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存在的,在拉拉杂杂的糅合了其他的一些东西,一些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很出格的事情,细究起来也抓不到错处的东西。
骆靖博在这方面,其实还很单纯,基本上没接触过这些事情,平日里骆荣彦也很“失职”,没跟他说过这些,正是因为这样,才方便靖婉给他洗脑。
脑袋里还晕晕乎乎,又被靖婉拎过去接着画画。既然是洗脑,自然不是一遍就能完事的。
骆靖博就这么周而复始的在身体与精神上被靖婉双重折磨。
等到骆靖博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萎靡了。
见到他的人无不是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啦?下人不好问,当老子的自然就不客气。
好在,骆靖博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话有点惊世骇俗,倒也没有直接大咧咧的说出来,“没什么,只是儿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总要准备点特殊的聘礼,有点累。”
骆荣彦失笑,“你小子,这还每过门,就如此上心了?”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要过一辈子的人,对她上心不应该?”骆靖博莫名反问。
骆荣彦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儿子噎住的一天。
所以说,靖婉洗脑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点成效,至少有一句话,他彻底记住了,那才是与你过一辈子的人,父母有自己的日子,他们会渐渐老去,离世,儿女会渐渐长大,或嫁人,或娶妻,然后生子,只有夫妻二人,才是在一起最长时间的人。
在骆靖博离开之后,龚嬷嬷看着靖婉,欲言又止。
“我知道嬷嬷想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时时念着他,这种人生,我从不奢望,我不会按照这种标准去过日子,更不会钻牛角尖,我只是想着,如果身边有那么一对人,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其实,龚嬷嬷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姑娘对别人的人生充满期待与念想,对自己却从不寄予太高的期望,在这方面,她总是保持着怀疑、谨慎、理智的态度。
龚嬷嬷心疼她,“姑娘别这么想,你一定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的。”
靖婉笑笑,并不言语。
的李鸿渊收到龚嬷嬷的传信,“原来婉婉不仅仅是个醋缸那么简单,还是个特别贪心的,不过,如你所愿又如何?”
要说在骆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那么两件事值得一提。
阮瑞中带着一盆花回去,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阮芳菲觉得奇怪,就问了问,在得知它的来历,更是第一次听父亲赞美另一个姑娘,让她品尝到了听到“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的滋味,好想将她剁了,然后看着野狗,一口一口的将她吞掉。
盯着那花,神色幽幽,低贱的东西,永远都是低贱的,哪里值得精心的照料。在首辅大人不在的时候,一杯热水从根部倒了上去。明早,大概就能死了。
另一边却是孙宜嘉嫁妆的事情,所嫁之人身份天差地别,就有人想要将她的嫁妆减少,不是减少几成,而是减少到只剩一成。“就算只是一成,也比一般的姑娘丰厚太多。”孙宜彬如此的说道,在他看来,定国公府的东西,那都是他的,能给一个毫无用处的妹妹一成的嫁妆,堪比天恩了。
孙宜霖冷眼瞧着,而定国公夫人直接将茶杯砸了过去,若不是他躲得快,能给他脑袋砸个窟窿,“孙宜彬,我告诉你,我给你宜嘉准备好的嫁妆,你敢动一样,我就把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儿全抖出去,不要跟我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有你这么个孽子,我还要什么颜面,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凭什么获封世子,你凭什么定国公府?”
孙宜彬脸色铁青,可是,这的确是他的软肋,他以为,凭借之前的准备,只要拿到他爹为他请封世子的折子,他就能成为世子,名正言顺的掌权定国公府,可是没想到,折子递上去,一点音信都没有,而那些拍着胸脯保证为他夺权的人,一个个全都缩了回去。他也这才意识到,与家里人撕破脸早了点,现在不得不投鼠忌器。
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孙宜霖,“是我小瞧你了,不过,咱们走着瞧。哼——”
他以为是孙宜霖从中搞鬼,让乐成帝没有准奏。
孙宜霖没有搭理他,他会让他的好大哥知道,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他做任何事情都会越来越不顺,越来越多的人背离他。
事实上,孙宜嘉的嫁妆,的确要减掉一些,毕竟有些东西能带进皇家,却不适合带入朝臣家中,还有那么一些稀世珍宝,是祖上传下来的,原本是被迫补偿给李鸿渊的,现在自然不能带走。不过,就是剩下的那些,也是定国公府嫁嫡女该有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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