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上,一遍遍告诉自己,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沈寰九死了,我也不信,我怎么都不会信!
他出门前还吻了我,特别真实地吻了我。
“开快点,时赴!开快点!”我嘴巴里的唾沫一口又一口的验着。
“电话里怎么说的?”时赴问的小心翼翼。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因为广播里说这次爆炸特别严重,沈寰九的办公室是在顶楼,而出事时间是在员工下班的时间范围内,爆炸中心点就是沈寰九所处的楼层。
相互作用下以及周围目击者说的,实际上不是一次爆炸,从一楼到顶楼,最后每一层都在连带反应下发生了大大小小的爆炸,风的势头和火烧的势头都很大,消防人员光是把火扑灭都用了很久很久,等清扫现场的过程中,顶楼的爆破中心点就连碎片都没有留下一块。
反光镜中的我早就面无人色,我扭头看向时赴,结结巴巴地说:“法鉴中心的人……告诉我,这种情况很少见,但理论上确是不能排除沈寰九在爆破中心点出事,从而身躯被完全……完全炸成碎片,焚烧至碳化……被风……被风吹散的可能性。”
“意思是,没有尸体。”时赴轻声说了句。
我点头。
时赴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肩:“咱有句老古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就不能证明人没了,你说呢?”
时赴的安慰此时此刻来得很有用处,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处红绿灯前,时赴把车停下。他又安慰了一句:“大大小小的爆炸案件我也看过不少,这又不是核爆炸,虽说他公司地方大,管道煤气分布的范围广,可一块儿碎片都没有也太奇怪了。找不到尸块,就不能证明人死了。”
“对,对。”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语言,只说的出这一个字。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那么那么的恐惧。
要沈寰九死的人那么多,先前短暂的风平浪静会不会迎来的就是这个。
我心疼得揪起来,双手埋住了脸,整个上半身都附了下去,一下一下的抽搐着。他没多久前还对我说等准备好一切就会和我一起环球世界的,才多久而已,传来的竟会是这样的消息。我很肯定这不是沈寰九自己干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的这次事件。
怎么办,我心痛的感觉快要死去。
一个急速的吱声后,车子停了下来。我的身子随着惯性而猛烈地往前冲撞,脑袋被狠狠磕了一下。
时赴说:“到了。”
我拉开车门冲下车去,几乎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跑进了法医鉴定中心。
福尔马林液的味道非常刺鼻,一位警务人员很快认出了我,他向我陈述着爆破事件,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失态地揪住法医的衣服问:“爆炸一般都能找到碎片,为什么沈寰九的没有?他没死!他没有死对不对!”
时赴用力把我拉开,然后对我说,出事前不多久还有员工确认沈寰九还在办公室里办公,停车场沈寰九的车还在,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遇害了。
我咧着嘴惨兮兮地笑出来,粗俗且坚决地说:“放屁!他没死,他没死知道吗?听不懂人话是吗!”
时赴说的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他就还活着。
我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问:“你们告诉我,好好的怎么就爆炸了?”
法医说:“是煤气系统内不慎渗入空气继而导致的,一般爆炸案都是意外事故。这一起现场人员还在查。有新线索会通知你,作为家属,警局方面需要你做一下笔录,交代下他出事前干的事。”
我内心用坚强累搭的城墙忽然间崩塌了,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徘徊。可心里却莫名的,没来由的坚信,像沈寰九这样行过刀山火海的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做完笔录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时赴送我去医院看姚叔,时赴的人说,姚叔中途醒来过一次,因为情绪实在太激动了,所有护士没多久前给他打了镇定剂,他现在睡得很熟。
看看,连姚叔都觉得太突然,连姚叔都接受不了。他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但他不可能死的。
王悦之前就说,沈寰九没几天好活了。陈浩东也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他和沈寰九的恩怨,不会说了就了的。
是他吗?
“我送你回别墅再说。”时赴把我拉出病房。
我浑身都是冷汗,狼狈不堪地走在医院的阔道上,时赴就走在我身边。
我扭头看他,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时赴,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时赴皱着眉头看我,过了很久才冷淡地说了句:“活着。”
我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似的笑出来。
只可惜时赴是那么快地补了句:“就算死了,你得活着。”
我鼻子酸得厉害,五官扭曲到了自己都觉得别扭难看。我推开时赴,像个疯子一样大喊着:“你走开!别管我!”
“我送你回别墅,晚上我留下陪你吧。”时赴说。
我已经失去理智了,哪怕是对待对我还不错的时赴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看。
“说了别管我听不懂人话吗?”我推着他:“时赴,你自由了。沈寰九要是没了,你就不用每天掐着点来保护我了,好好守着王悦那婊子就行了。”
脸上一痛,时赴一个巴掌向我甩来,他横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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