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你不能去警局报备自个儿没事?我记得这种情况很麻烦,就算是正当防卫也会构成防卫过当,是要坐牢的!”比起沈寰九的淡定,我的激动无疑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他努努嘴,又说:“傻子,哄你的。人没死,我有分寸。退一万步说,我只要不把沈砚干的那些事说出来,他怎么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被我捅那小子,沈砚自己就会解决。”
我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心惊中终于沉默了,手隐隐捏成了拳头。
有些人干了那么多坏事,为什么还可以逍遥法外。而沈寰九和我无非只想过点平静的小日子,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肯如我们的意!
一时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像要逆行到头皮,不甘心又觉得很无能为力的时候,沈寰九的声音穿行而过:“三岁,我那么着急回来,就是太担心你,吓坏了是吗?”
他揽我入怀,在我肩膀上缓慢地迂回了两下。
我顺从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可实际上我并没有纵容自己真的隔了两厘米地距离。
他这会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看不见他身上有多少伤口,肩膀上有没有我更加不清楚。
虽说沈寰九这人烈性的很,只要不是心尖上的伤,别人再怎么虐待他,他也不会多坑一声,但对我而言真的很心疼。
在我一再坚持下,沈寰九把衣服翻起来给我看,我忍着眼泪给他擦了药,可是伤口处大概因为沾水的关系,不停地冒出淡黄色的液体来。
我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他疼不疼,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全是一句:“一点都不疼。真的。”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沈寰九,他一下就坐起来,两道目光灼灼地打向我:“现在我疼了。”
我被他的反应给逗笑:“其实昨晚危险是危险,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现在霍培一和陈浩东全看清楚沈砚是个神经病,估计心里都琢磨着想对付他来着。”
沈寰九却摇摇头:“他们想对付沈砚?一个是名义上的死人,一个四肢比脑袋发达。沈砚一个不高兴,他俩是什么下场谁都不知道,能保命就不错了。”
“沈砚这种变态,难道真拿他没办法吗?”我愤愤不平地说着。
沈寰九眼中荡着浅笑:“你还是先想想煮什么东西给我吃,我两天没吃饭了。吃完饭和我一起先去趟医院把我家老头子接出来,顺便去趟警局。”
“好,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我忙不迭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寰九说:“打个电话把时赴叫我。”
我双脚陡然定住,轻声说了句:“能不能不要用时赴?我觉得他挺讨厌我的。”
“怎么了?”
“你出事那天,我和他吵起来了,他还甩了我一巴掌。”
“他打你?时赴是个很冷静的人,他为什么要打你?”
我没有说话。
然后沈寰九闷沉地说:“不管是为什么,老公帮你教训他。先去做饭吧,是真饿。”
——
饭桌上,我捣鼓着饭碗里的米饭,闷闷不乐地说:“好好的公司给造没了,这影响挺大的呢。我原本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拿我自己去换你,你在外面可比我有用多了,再说我皮比较厚,经得起打。”
“傻。我娶了你是要你去挨打的吗?”沈寰九大概是觉得我虎了吧唧的,只要看着我,他的眼睛和声音总是那么温柔。我甚至快要忘记他冷血无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放下碗筷,沉沉地叹了口气:“沈砚也真够变态的了,他喜欢你干嘛还打你。”
沈寰九轻抬了下眼皮子,用着淡淡地口吻说道:“十几岁那会沈砚和的关系没像现在这样,当时他是很内向的一个人。初中那会他受欺负,哪次都是我这个当哥的给他出的头,谁能想到现在的他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再说陈浩东不也喜欢你,他打起你来那会哪里含糊了?”
我无从反驳,重新拿起筷子往菜盘子里夹起一块牛肉扔在沈寰九碗里。
他低头看了眼:“我刚死里逃生了一场,这么快就嫌大叔烦,还想拿菜堵我的嘴。”
“我是想让你多吃点。”我怎么可能真的嫌他烦,永远都不会。这会他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比什么都强。
沈寰九不再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饿了,一桌子菜全被他扫荡进了肚皮。
饭后他很满足地泡杯茶,又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了几盒未拆封的烟,连续吸了两三根才没有再去摸烟盒的冲动。
下午我和他一块去医院把姚叔从医院接出来,姚叔看见他的时候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这么大人还被姚叔抱怀里很久。
“姚叔,他身上还有伤呢,你轻点。”我着急地说。
“伤?”姚叔忙松开。
沈寰九说:“三岁大惊小怪。”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沈寰九还是不肯在医院处理下伤口,他说,会很麻烦。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原因。
我们三坐上一辆车去了趟警局说明情况。
沈寰九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可我看得出来,他的话还是没能完全让处理这起案件的头头信服。
那头头用一种满含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们一众人说道:“沈总最近是真不太平啊。先前当你公司产品代言人那向小姐,她的案子我们侦察队发现了很多新线索,那是一起谋杀。还有霍先生的案子,他一出事矛头全指向你,这没多久大楼又发生爆炸案。沈总啊,你要信任警方,咱说句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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