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平?”我睁大眼。
沈寰九合了下眼皮子,似在回应,随后又补了句:“人心的和平。”
最后的路也被我们走完了,大房子里灯光通明,我们来到泰国时第一个接到我们的华人房东很热情地对我们挥手,和我们打招呼:“朋友们,欢迎回家,吃水果吗?”
我尴尬地笑了下。
沈寰九说:“我更想喝酒。”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想喝酒?”房东先生幽默地做个鬼脸。
“姚叔也想喝酒?”我随口问道。
房东先生伸出一根手指,朝顶上指:“天台上一个小时前就在烧烤了,早上我朋友送来很新鲜的肉类,配上红酒别有风味。快上去玩吧。”
沈寰九说:“好,不过我想先洗个澡。”
“还是老房间,进去就行,已经收拾好了。”房东先生说。
沈寰九看我一眼,拉住我慢慢走上二楼。
经过阔道的时候,我们很熟悉地推开了先前住过那间屋子的门。
里面的一切都和走时没有区别,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先前被抢的几只装钱的箱子,箱子打开着,里面的钱原封不动地放着。
我不禁感叹:“没想到姚叔这么‘坏’。”
“哦,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沈寰九说话时已经脱下了衬衣,开始解裤子拉链。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非常坦荡地欣赏沈寰九的身体构造,再不会和刚领证那会一样娇羞了。
tuō_guāng衣服的沈寰九,就像一些知名的雕塑品,属于男人的特征特别明显。
他不喜欢肮脏的,他有轻微的洁癖,但现在,好像都被磨没有了。很难想象一个握笔签合同的男人去工地和群大老爷们在一块,流着流不完的汗水,徒手摸着肮兮兮砖头块的样子。
洗完澡的沈寰九精神抖擞,我一出来就问我,要不要帮我冲个澡,我说好,只是在他拿衣服的过程中,我的肚子却先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算了,还是先吃吧。在国外,女人孕期百无禁忌,不过你放心,你吃的我会通通把他们变成全熟。”沈寰九淡淡地说。
他转身的时候我拉住他胳膊:“不要了吧,房东的朋友我们又不认识。”
沈寰九抬手轻刮我的鼻子,莫名其妙给我来了句:“我倒是希望一会去天台见到的人是不认识的。”
“啊?”在泰国除了米饭和陈浩东,好像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想到这点,我眼神陡然一惊,沈寰九很是无奈地说:“陈浩东这么快找到路子也是我爸干的好事,他拿那小子来刺激我。你仔细想想,陈浩东一个连一句泰语都不会说的人,他是有多大的本事在腿好之后就摸到路子谋生?”
“你,确定吗?”我始终有些不太敢相信。
沈寰九说:“脑子是个好东西。”
他得意地拉开房门,伸出手,示意我把手掌放置在他掌心里。
就这样,我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在沈寰九的带领下走到天台,姚叔早就在天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他又吃又喝,一串钢丝签都摆放在面前,看上去已经吃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顾忌我,烤炉被放到很角落的位置,风向的优势把烟气全都吹到了和座位截然相反的位置。
两个脑袋背对着我和沈寰九,我的心咚的一下。有些惊讶地盯着身侧的男人。
他似乎说对了,陈浩东能找到路子,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更让人意外的是,陈浩东好像比沈寰九更早知道这件事。
“快来坐,位置都给你们腾好了。”姚叔伸出手来向我们招了招。
米饭和陈浩东不约而同地转头,陈浩东盯着我,很寡情地笑了笑骂道:“蠢货,想吃什么,老子给你烤点。”
我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陈浩东这次可真行啊,不断地刺激沈寰九,不断给我们制造爱情道路上的考验,他,真的在为我好,也真的把对我的感情化作了付出,懂事,还有一颗明明残破却依然炙热的心。
“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长屎了?”陈浩东的嘴角邪恶的一挑,无奈地说:“扶三岁,你男人不错,你男人的老头子也不错。像我这种犯过错的人,说实话也从来没想着被你们原谅。哎,还说这些干什么,他妈还挺恶心的。总之老子这辈子我是铁定没机会了,姓沈的变得那么狼狈你都不肯跟我。挺好的。感情就该这样,得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玩意。要不这样,你下辈子嫁给我呗。”
我的眼眶陡然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气,陈浩东明明说过那么多狠话,他也说过要有下辈子不太想认识我,总之很多吧,颠来倒去的话。毕竟他是个随心的人,这会怎么想就说什么,过几天不那么想又换套词儿说一说。就因为这样,就显得更加活生生的。
我看了眼沉默且平稳的沈寰九,冲陈浩东说:“好啊。下辈子你别再揍我皮青脸肿,我陪你喝几十年的盐汽水。”
陈浩东的刘海垂在脑门上,被风吹得摆动了几下。我们谁都知道没有下辈子这种东西,他清楚,沈寰九清楚,我也清楚。不过是给这辈子画上一个句号,给自己一份交代,给一份傻傻的年纪里说不清原因的感情一个交代。
“过去坐吧。”沈寰九揽住我的腰,坐在了早就腾出来的两个座位上,陈浩东和沈寰九都起来为我烤肉吃,姚叔走到了栏杆的位置,点燃一支烟,双手撑着雪白的条状栏杆看着这片承载这个中年男人美梦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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