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聚集了京城的文武大小官员,京城内的百姓闻讯皇子要滴血验亲,将京城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当朝天子滴血验亲,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千古奇事。帝后端坐高台上,两人身后侧立的是赵政、方玉妍、赵中啸、王天明等人。文武百官分坐两侧,王钺在禀明圣意后宣布验亲开始,御医吴九龄战战兢兢取了皇帝的血。但小孩的血却不容易取得。太小,也不曾见过这种阵势,在太监怀里挣扎哭闹不止,吴九龄不敢强行采血,一时束手无策,急得满头是汗,王钺责骂吴九龄几句,上前要去抓住镇儿的手臂,被赵政抢先一步抱过去,轻轻拍抚他,眼里露出无比爱怜,很快,孩子就不哭了,躲在赵政怀里。
李佺贞一颗焦忧的心略为好受了些。赵政拿捏着镇儿的小手,示意吴九龄,方顺利地取到小孩的血,银针突然扎到的短暂疼痛,使他张嘴要哭,赵政将他唬住,没哭出声来又笑了。所有人的双眼都紧盯着那只碗,王钺早已成竹在胸,根本不屑去瞧那只举足轻重的瓷碗。但见到赵政得意洋洋的眼神,他不禁有些疑惑,自然而然地望向那只碗,一时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抢接过碗,里面清楚地显示着,两种血并不相溶,他将碗使劲地摇动,没有任何变化。众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只非同小可的碗,仿佛关系着自已的身家性命般。
李行昊大声道:“今日帝后屈尊亲临校场滴血验亲,诸位大人、乡亲有目共睹,王公公找来的这个孩子并非皇上亲骨血。所谓皇长子找回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朱瞻基大喜过望,方玉妍咳嗽一声,他方回醒,不失时机朗声道:“事实摆在眼前,皇后娘娘所生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并不是什么皇子,王公公也该就此罢手,勿要再捕风捉影,搬弄是非,贻笑于人。”
王钺大笑数声,道:“既然皇帝陛下说皇后娘娘所生是位公主,现在诗琴公主就在此,臣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证明诗琴公主非娘娘所出。”
朱瞻基听闻,青筋暴现,一掌击碎龙案,勃然大怒道:“够了,王公公,朕与皇后乃龙身凤体,毫发皆金贵,不容有损,你倒胆大,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来,朕身为天子岂容你任意妄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王公公,这孩子你从哪找来的,还回哪去。”
“皇上请慢,”王钺叫住正欲起身离去的朱瞻基,“陛下,再给老臣一次机会,验亲后,若老臣所言有虚,皇上可取走臣的项上人头。”在天下人面前,他轻易不敢造次。众臣交头接耳,台下百姓则窃窃私语。血是一定不能验的,但王钺当着天下人的面前以自己的性命作堵注,似无拒绝之理,朱瞻基不知作如何回应。王钺目光四处瞧了一遍,大声道:“众位同僚,诸位乡亲,只要验出诗琴公主系娘娘所出,那么就可证明真正的皇子已经被人调换,臣这么做也只是为找出真命天子,以正皇室血统,让大明江山后继有人,千秋万代!”
赵政冷笑两声,道:“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提高嗓音对着人群,“诸位,帝后所育是公主还是皇子,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王公公你作为东厂厂卫,掌管司礼监,做好份内事,便是效忠朝迁。但不明公公何意,执著地制造狸猫换太子而大肆宣张,唯恐朝廷不乱。王公公此举之居心显而易见。”
“赵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黄,凡事讲求证据。”王钺道。
“证据?太多了,仅今日假皇子一事就足以定王公公大逆不道之罪。用假皇子来欺瞒皇上,欺骗天下人,滴血验亲,真是个让人笑话的闹剧。王公公你以下犯上,众目所睹,专揽大权,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赵政朗声道。
这时,人群中有一部分人大声叫喊着:“黜免奸贼王钺,以正朝纲!”当然,有个带头的人,他就是从小以乞讨为生的许小三,如今十八九岁年纪,长得与赵政一般高大。一直在江湖流浪的他,有着不一般的成熟,过惯巅沛游离日子的他选择了丐帮,这样可以随处漂流,已身为五袋弟子的他有一定的号召力,每当赵政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就一定会出现在那里。仅仅只是一报赵政当年对他乞讨生涯的尊重及予以救助的回报。百姓呼声高涨,后来干脆叫将王钺就地正法,这种的场面使王钺始料未及,所谓众怒难犯,他已经失去了天下百姓的归依之心。朱瞻基站起,向沸腾的人群挥一挥手,呼声顿止,他大声道:“传朕旨意,宦官王钺专权乱国,拥立假皇子窃位。即刻削夺官职与权利,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王钺一阵狂笑:“打入天牢,你们谁拿得住本座?!”
可当李行昊与赵政一同出现在王钺面前时,他的笑声嘎然而止,阳光炙烤着大地,比哪一天都要强烈。他们俩扑杀过来,王钺因此次的失利,心中多少气馁,使出的每个招式都欠力道。拳脚相接,与李行昊、赵政近距离,可暂使他们难发出驰舞重剑。王钺并无心思应付他们,脑中时刻想的是如何能想出计策出逃。目光余处,见李佺贞抱着孩子坐在李道成左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抓住他俩当人质容易,但那不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的武功敌不过他们吗?他心念转动,计上心来,在发向李行昊的右掌突变方向,径打向李佺贞与孩子。
这一变动,令赵政与李行昊错愕,他们同时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无法阻止的悲剧发生。王钺也顾不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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