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朗月,王钺只身潜入成国公府,他要领教所谓驰舞重剑的厉害。将李行昊与赵政引到一片竹林。与此同时,他命王天明带人将皇子夺回,他们一行人一入府,就受到了国公府中高手的袭击、埋伏,东厂死伤过半,无功而返。后来王钺自己也受了伤,也未再过问部下他们的罪责。
“王公公,你与我们这么相熟,又何须蒙面呢?”赵政打破沉静道。
“是啊,臣服本座的人无数,但与本座要熟的人却也没几个。政儿,本公公是看着你长大的,说实话,真不舍得就这么让你离开人世。”王钺摘下面罩,“这样吧,只要你交出皇子,本公公可以既往不咎。”
“王公公,政儿一直以为您是个精明强干的人,却不知相处越久赵发现,原来王公公您也尽爱说些无用的话。照此推算,您的实力未必有政儿想象的那么高。”赵政道。
“有没有,片刻即见分晓!”王钺说罢,运功出拳。在王钺听来,赵政那傲慢的话完全是对自己的一种轻蔑。赵政与李行昊正想再展驰舞重剑的威力,刚好王钺就寻上门来,他们也不再施展它招。两人心意相通,下意识将背靠拢。招式使开,突然间,电光闪烁,黑夜已成白天,一道剑光射向王钺。三人皆被眼前之景所慑,王钺更是骇然,迅速运功罩体护身。剑光与罩环冲撞半刻,爆炸。树木动,山石震,天地裂。一切散去,再看时,王钺已不见。
圆月不知何时已隐去,炎热的夜晚,又陷入一片黑寂,也隐藏了地上鲜红的血迹。这种黑暗使赵政、李行昊本应有的欢慰消失殆尽,在这样的境况下,他们的剑招不复存在,驰舞重剑的威力不存在,他们依然会是王钺的手下败将。
“我们需要将镇儿转移吗?”李行昊的话打破了他们心中共有的哀伤。
“还能躲到哪去呢?就让他来吧,也该是与王钺一较高下、决一死战的时候了。”赵政拍着他的肩,“邪不压正,我始终相信这一点,我们会赢的。”
王钺奔回东厂,即刻进入石室调息,一个时辰过去,他吐出於积于胸的血块,顿感舒畅异常,咳嗽两声,方感体虚,功力折损大半。十天半月难康复,明日早朝,却一定要去,赵政与李行昊一定会在。
朝堂上,众臣围绕对蒙古瓦刺是战是合的问题展开激烈争论。王钺东厂派主战:边界纷争不断,欲根本解决这一问题,就得一展大国威慑力,只有对之作战,将其一举歼灭,方能永保边界安宁。赵政与李道成两派一致赞成主和:蒙古瓦刺屡在边界滋扰生事,他们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与物华丰盛的大明互市,双方共同获得利益。对瓦刺作战,所耗物力财力巨大,且无数的人会因战争而失去生命,是以不妥。只需让两国百姓自由往来,边界之乱不平自安。主战与主和争论不休,各占半数,一时之间难下定论,一个时辰过去了,王钺甚感体力难支,额头已冒冷汗,站久了,他很想能躺下来休息一下,以前怎就没发现睡觉是件很令人舒心的事?还好,没多久就散朝了,否则,再强的毅力也难保自己不会倒下。
“王公公,您今天精神似乎不太好。”王钺在快出宫门时,身后传来了赵政的声音。
“今天是什么日子?”王钺转身细细打量赵政,“赵大人居然关心起本座来了,也算是奇事一件!”
“孔曰:‘官职相序,君臣相正,国之肥’也。王公公,你我同朝为官,所忧所虑之事皆是君王百姓,本就应该互相照应、关照……”赵政道。
“赵大人若无它事,本座先走一步了?”王钺道。
“王公公,您的气色真不太好。看来,不服老都不行。王公公,不如找皇后娘娘赐颗药丸,那样会好很多。”赵政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不过在王钺听来,字字刺耳,讽刺轻蔑之极。王钺铁着脸走开,再耗下去,他只会更加难受。他愤怒异常:自己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待好后,定要让他也尝尝这滋味,他又想起,赵政早就十倍严重于自己的尝试过了,且还有几次。这让他心中又好受了许多。同时将心中全部的怨责指向了李行昊。但有一点,他不明白,赵政与李行昊皆机敏之人,怎么就轻易放过这个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机会呢?在现在这个时刻,别说他们联手,就其中任何一人都可以将自己击毙。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不会真正团结一致?说不通。是他们心慈手软,还是他们不屑趁人之危?这些原因,似乎都有,但又都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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