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范少博命人通报了一声蒯聩,然后才带着蠡英登门拜访,只是他们走的却是偏院的侧门,只从这间偏院就可以看出这整座院子的豪华程度,不想蒯聩避难到晋国,竟然也活得如此舒坦。
蒯聩十分谨慎,在偏院见到范少博后,立刻引着两人进入了偏远的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建在偏院的一处柴房之内,显得十分隐秘,而且还有三个出口,十分方便逃逸。
范少博见蒯聩如此谨慎,不仅心中发笑,如果周圣子有心刺探,这些准备根本防不住什么,只能平白无故的惹人怀疑。
蒯聩见范少博二人在密室坐定,这才说道:“范蠡先生以后还是不要来我这里比较妥当,万一给人知道,我在新田可就麻烦了。”
范少博心知肚明,蒯聩如今是靠赵鞅庇护,而赵鞅又杀周圣子心切,如果知道他蒯聩和周圣子有瓜葛,肯定会拿他来祭旗。
不过这就是范少博故意要找上门来的原因,有这么好的条件可以利用,他是怎都不会放弃的。
想完,范少博说道:“蒯聩兄提醒的是,如今我亲自找来也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也是无奈之举。”
蒯聩一惊,立刻问道:“发生何事?需要范蠡先生这般急的来找我?”
范少博回道:“赵鞅怀疑新田有周圣子的余党,所以准备命韩不信封闭全城彻查。”
蒯聩闻言果然吓得脸色发青,良久才道:“这如何是好?我这院落中就藏着周圣子的几名剑客,他们专门负责看押那些囚犯,如果被彻查,必然可以将他们抓出来。”
范少博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既然我已经答应帮助蒯聩兄,那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所以我特别告知赵鞅,封城彻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如让我私下隐秘的刺探来的效果好,赵鞅立刻答应,所以蒯聩兄勿忧。”
蒯聩缓缓的吐了口气,然后一礼谢道:“这事还望范蠡先生多加帮忙,事后一定重谢。”
范少博马上跟道:“蒯聩兄每次都说要重谢,为何从未见你有实质的行动,这未免让人失望。”
蒯聩立刻脸现尴尬,然后赔笑道:“是是是,这实质的东西肯定是要奉上的,我府中藏着一对玉瓶,传闻是当年帝辛和妲己用过的,我这便取来赠与范蠡先生。”
范少博也不客气,挥挥手示意蒯聩快去快回。
蠡英待蒯聩走出,立刻不悦道:“欧氏什么宝贝没有,大哥何必跑来这里勒索蒯聩?”
范少博呵呵笑道:“我这是给蒯聩吃定心丸,可是为了他好,我在帝丘就知道蒯聩的一些事迹,他一直在周圣子和伍子胥之间摇摆,就是个墙头草,我现在如果不稳住他,搞不好他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现在我收了他的好处,他自然以为我在有利可图下会全心助他,这就是给了蒯聩一个踏实的理由,他反而会更加依仗我,而彻底与周圣子决裂。”
蠡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大哥难道真的要答应帮蒯聩去对付南子?”
范少博眯了眯眼,回道:“答应啊,怎么不答应,只是我又没说帮蒯聩什么时候返回卫国,这事就慢慢拖着好了,蒯聩早晚是会回到卫国的,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又或是四五十年,谁说的准。”
说到这里,范少博心中一紧,这才想起电影中似乎看过,蒯聩最后确实回到了卫国,一回去就以雷霆之势将南子的党羽全部剪出,连南子也未能幸免。
想到这里,范少博不由有些着急起来,寻思着要不要现在就把这蒯聩害死在晋国,好一了百了,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想法,这些是很以后的事情,自己现在写信去规劝南子,也许还有救。
这时蒯聩已经返回了屋中,似乎是小跑着一路赶来,脑门上全是汗水,隔着冬日的寒冷,甚至有些水汽冒起。
将手中的一对玉瓶放下后,蒯聩才笑道:“范蠡先生可否喜欢?这对玉瓶可是上好的白玉打造,两个重量都是一般的轻重,简直是巧夺天工之物。”
范少博看都未看玉瓶一眼,扣了扣耳朵,然后回道:“我差点忘记了,欧氏的商铺遍布天下,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这两件东西实在是无法入眼,不想蒯聩兄却当了宝贝,真是让在下失望透顶。”
蒯聩一怔,瞄了眼放在桌几上的玉瓶,立刻有些不悦的回道:“这对玉瓶可是先王留下来的宝物,世间罕见,范蠡先生怎能说的如此轻贱?”
范少博看着蒯聩一脸的不悦,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才接道:“昨天我收到了南子的来信,她此刻正为找不到蒯聩兄的藏身之所而烦恼,所以……”
范少博话未说完,蒯聩马上陪着笑脸道:“这对玉瓶虽然精贵,不过配着范蠡先生却是显得廉价了些,只是不知道范蠡先生都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我能弄到的绝对不会吝啬。”
范少博这才好像有了些精神,然后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纤细的美人儿,只是新田这地方的女子都太过高大,我十分不喜,听闻智申府上最近新纳了个小妾,长得很是喜人,蒯聩兄与那智申之前都替周圣子效力,你们应该比较熟悉,只是不知道蒯聩兄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蒯聩一怔,不知道范少博怎么就说到了智申府上的小妾了,而且不过是一名小妾而已,谁会在乎这许多,即便这小妾长得再是好看,也绝对不值这眼前的一对玉瓶。
范少博看着蒯聩一脸的疑惑,马上接道:“智申这小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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