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吃完了上午饭,孙壹带着闷蛋和贾道士回到了自己的窝棚。
孙壹一直惦记着一件事,就是杨木匠说的冬天他们捞的盐。
孙壹在南疆旅游的时候听到过当地老乡的一个说法,“夏天捞盐,冬天捞硝”。
杨木匠他们冬天捞的“盐”,是“盐还是“硝”呢?
孙壹既希望是“硝”,又害怕是“硝”。
如果是“硝”,就有可能是制作黑火药的原料,同时也意味着自己这几天已经吃掉了足够的硝酸盐,多到可以在自己体内产生过量的致癌物--亚硝酸盐。
回到窝棚,孩子们都在,孙壹就吩咐他们把一麻袋盐搬了出来。
洗干净一口锅,倒进清水,孙壹把大块大块的盐扔了进去,盐迅速在清水里化开,孙壹一直加盐块,直道锅底始终有盐不再消溶而是沉积起来。
孙壹觉得这事教育孩子们的一个好机会,就问:“你们知道盐为什么不再化了吗?”
几个孩子都不知道。孙壹看向贾道士,贾道士也摇头。
“因为水吃饱了,吃不动了。”最小的正儿突然说。
“答对了!”孙壹赞道。
贾道士直咧嘴,这算什么回答啊。
孙壹把锅里的水上层漂着的一些杂质撇掉,吩咐生火烧锅。
几个大孩子,可能是因为刚来想要表现一下,干活儿特别积极。
“你们知道盐为什么咸吗?”孙壹趁生火的功夫又教育孩子们。
“因为盐里有一种东西--钠。钠是咸的。”孙壹直接公布了答案。
闷蛋没听懂,“那是啥?”
“那是咸的。”正儿替孙壹回答了。
“饿问那东西叫啥?”
“叫钠。”孙壹回答。
“那东西叫那?”
“对啊。”
贾道士马上明白了,这是爷逗孩子们玩儿呢。
锅开了,孙壹吩咐撤成小火,保持水面微微有波纹就行。然后随手扔了几根树枝和干草进去。
孙壹对正儿说,“我们把水熬掉一些,水少了,肚子就小了,我让水把多吃的盐再吐出来。”
接下来等着就行了。
“闷蛋,你种地怕碰上碱地,你知道碱是什么味道吗?”
“饿尝过,碱是又涩又咸。”
“那你知道碱为啥也是咸的?”
“不知道。”
“那是咸的。”正儿又抢答了。
“答对了!”孙壹鼓励,“碱里也有钠,所以碱是咸的。”
“碱里也有那东西?”闷蛋问。
“对!”
“是不是咸的,都是因为有那东西?”贾道士也来了兴趣。
孙壹想了想,正离子个头越小就越咸,比钠还小的是锂,有毒。再小的就是氢了,已经小得变成是酸味了。比钠个头稍微大点的,还有钾。低钠盐就是掺进去钾顶替钠的。不过钾掺多了会发苦。总看穿越小说里炼精盐,孙壹已经是盐的砖家了。
“好问题!还有一种东西,也是咸的,不过多了会发苦,经常假冒盐。”孙壹答到,“为了表扬你提的好问题,我把这种东西叫钾,跟你姓。”孙壹看着贾道士恶作剧地说。
“爷说笑了,那东西叫那,这东西还是叫这吧。”贾道士也配合着打趣。
“那碱为啥还有涩味?”闷蛋追问孙壹。
“涩不是味道。涩跟辣一样,是嘴里受了刺激。嘴里的皮发胀,就是辣;嘴里的皮收缩,就是涩。”
“碱里除了钠,还有一种东西,能让人觉的涩。”
“碱能去油去污,“孙壹看看贾道士和闷蛋,二人都表示知道。“刚才水皮上撇掉的沫子,就是碱混了脏东西。”
“看,树枝上有东西!”正儿喊道。
孙壹凑过去一看,果然,在树枝和稻草上,附着了不少小盐粒。“就这样烧,多熬掉些水。”
孙壹拿出一支草棍,“来,尝尝。”说着把草掐成几节,分了出去。
小孩子爱热闹,都说好吃。
闷蛋尝了尝,说:“是咸的,不过温温吞吞不够劲儿。”
孙壹笑了,和吃惯了土盐的南疆老乡的话一样。
随着锅里的水越煮越少,树枝上的盐粒也越来越多。
孙壹舀了一碗锅里的水,扔了几只干草进去,放到一边凉着。
“贾道士,你知道硝吗?”孙壹问。
贾道士觉得爷太小瞧自己了,“凡消,以其入水即消融,故名曰消。”
(明朝时,消还是三点水的消,不是石头的硝)
“盐也入水即消融。”孙壹抬杠。
“消与盐同母,大地之下,潮气蒸成,现于地面。近水而土薄者成盐,近山而土厚者成消。”贾道士说。
明朝人认识的,也就是盐、碱、硝了。明朝人所谓的硝,就是所有能“消”的盐,现在代人看来其实是一大堆的不同的化学盐,能做火药的却只有两种:硝酸钾和硝酸钠。
“那你知道为什么硝也是咸的吗?”
“因为……那是咸的。”贾道士觉得拿逗孩子的东西来逗他,就不好笑了。
“还可能因为,钾也是咸的。”孙壹加了一句。
“嘿嘿…”贾道士配合地干笑了两声。
碗里的水已经凉了,草棍上没什么反应。
孙壹把水倒回锅里,发现锅里的水更少了,又重舀了一碗水,依旧扔了草棍进去,放到一边凉。
孙壹接着科普,“含钠的盐,叫钠盐,含钾的盐,叫钾盐。”
闷蛋好象明白了,“一个是盐,一个是假盐。”
孙壹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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