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映照在银白的雨点子上,折射着一层冰冷的光芒,雨水在小巷里汇聚成亮晶晶的小河,雨点子砸在小河里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
无聊透顶的李乐在茶几下翻来找去也不知在找些什么,玻璃茶杯和酒杯被她弄的叮当直响,装零食的塑料袋子也被她撕扯得发出让人讶异的嚓嚓声。
她用一些无聊的琐事发泄着内心的苦闷,消磨着无事可干的时间,可她就是没心情和别人说话。
原本担心的着蓝蓝的莫言,一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就越发心烦意乱。平时他都是很晚才睡,那是在水岸打工的时候,晚上经常加班养成的习惯。现在虽然天已经黑了,可也不过才七点多,他的脑袋就已经昏昏沉沉支撑不住了。他猜自己一定是感冒了,才会这么没精神。
蓝蓝怎么还不回来呢?他坐卧不安的瞅着窗外,心里念叨着希望雨能一家伙停下来。
这时,他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李乐看着他说:“你肯定是感冒了,哪,这里有药起来喝吧。”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盒感冒药扔在茶几上。她一生病就到药店买药吃,吃不完就收起来,李子明看到那么多药就骂她神经病,说买那么多药想开门诊啊。
很多药都过期了,莫言害怕把自己吃傻,可李乐一番好意他又不好拒绝,只好说:“谢谢!”然后接过她倒好的热水狠狠喝了一口把药冲进喉咙。
李乐看着他淡淡一笑低下头在一个手掌大的记事本上不停的乱写乱画着,写了撕碎,撕碎了又写,如此反复着,废纸团扔的满地都是。等她写累了,便把废纸全部捡起来扔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往下水道里冲。
莫言好奇的问:“乐乐你刚才写的什么啊?”只有不快乐的人才会玩这种无聊幼稚的游戏,他知道她经常不开心,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李乐深深的叹口气说:“没什么。”莫言也不再多问,穿好衣服对她说:“乐乐,我上网去了,等一下蓝蓝回来你好好开导开导她,然后给我打个电话行吗?”
李乐把脑袋探出来问:“你说什么啊?”她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反着一层水濛濛的光芒。
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李乐说:“哦,这么晚了你别上网了,去找找蓝蓝吧,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莫言把踏在门外的脚又挪回屋子关上门说:“那我还是在家等她回来吧。”他的脸色红白蓝紫看上去非常难看。
李乐出去后,莫言一个人闷在屋里看电视,一想起和同学约好了在九点钟打穿越火线就不时的看着时间。
不几分钟,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瞅着门嘀咕:“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真烦人。”于是阴着脸跑去打开门。
谁知蓝蓝像刚从水池里爬出来一样瑟缩着身体站在门口,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莫言突然生出一丝愤怒的情绪,这愤怒的情绪中还夹杂着一丝蔑视的成分。
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和愧疚,他讨厌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暴露了她的弱点,他蔑视一个人的弱点。
他不愿意看到她落魄无助,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希望她像很多女人一样永远笑靥如花,光芒四射。
可她总是一副沉稳的,规规矩矩的模样,她的性格不算内向可也不活泼。她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行为规范来衡量别人的言谈举止是否标准。他太郁闷了,她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人呢?
此时,看到她自虐似的把自己淋成这副模样,他就瞪大眼睛想发火。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就要翻天了。
当蓝蓝抬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子时,他故意用力甩上门,那声巨响把他都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大着嗓门问:“这么大的雨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这样虐待自己是想让我愧疚吗?你这么做我不仅不会愧疚反而会觉得可笑。”
蓝蓝慢慢的扭过头用含着泪水的双眼瞅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湿漉漉的衣服黏在她凹凸有致,线条完美的身体上,使她看上去更加柔弱,更加楚楚动人。
九月份的雨淋在身上像浇了冰水一样刺骨,蓝蓝就那么站着用双手紧紧的扣着双肩,身体不停的哆嗦着,风吹在身上越发冷得皮肉生疼。她的默不作声让莫言非常恼火,就算想和她吵架,她也要有回应才行,不然真像一个人跳舞好没意思。
他走到蓝蓝面前抓住她颤抖的双肩,用男人独有的,威严的眼神瞅着她低垂的眼睑。她的眼睫毛浓密乌黑,上面坠着几颗晶莹的小水珠。她那柔软饱满的胸部不停的起伏着,撩拨着他抑制不住的欲#望。
不知不觉间,他的怒火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给扑灭了,于是一下子抱住她,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
她的身体像从冰窟里捞上来一样冰冷,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李子明和吴雅茹太坏了!他怎么可以听信他们的教唆无情的对待她呢?她是个大活人,他不能像他们说的那样软硬兼施折磨她。是他这个畜牲把她拖进了罪恶的深渊,该死的是他,而不是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无情的人都有一点良心。他带着一丝负罪感把蓝蓝抱进洗手间关上门,然后不顾她的羞涩和反抗tuō_guāng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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