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培元一皱眉,转身问道:“你哪只眼看到我袭警了?”
那司机一愣,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发现叶培元的的确确没有任何一个攻击性的动作,不是躲闪就是抱头,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司机接口道:“叶总,我明白他的意思。你有没有袭警,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说着指了指还在惨号的几名警察。
叶培元恍然大悟:“哦!这么说,我刚才的戏都白演了?”
这个司机也张了张嘴,同样说不出话来。他真想不到叶培元怎么会这样白痴地说自己就是在演戏。
然后,他就看到了叶培元果然不再演戏,径直走到了秦所长的面前,一弯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就像抓得是一只小猫般把秦所长提了起来。
紧接着,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突然感觉到气氛变得无比古怪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感觉到了不同程度的恐惧。而面对着叶培元的秦所长,感觉是最为深刻的,他在前一秒还在无比的愤怒,甚至已经做出了掏出配枪把叶培元当场击毙的决定。
可是,下一秒钟,当他看到了叶培元的眼睛时,所有的勇气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却,甚至那本已无法压制的愤怒也完全不见了踪影。
此刻,在他的心中,仅余下了恐惧,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到全身的极度恐惧。
“你,明白我的后台是什么了吗?”叶培元轻声说道,可是这声音听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秦所长的下颌骨已经碎成了数块,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是在叶培元刚刚问完这句话时,他无比迅速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要带着我的人走了,不会再有人阻拦了吗?”
秦所长用力摇头。
“以后不会有人还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秦所长还是用力摇头。
叶培元微微一笑,把手一松,任由秦所长软绵绵的身体做自由落体动作。
“咣当!”秦所长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痛得他差点就些晕了过去,可是他的心里却无比的轻松,只因为叶培元放开了他。
“我们走吧。”叶培元转身向两名司机示意,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看着三人长扬而去,一名警员抬起还在发抖的手抹了一把额上流下来的血,颤声道:“这……这是个什么人啊……”
那个最为机灵的警员目光空洞,喃喃道:“不是人……这不是人……”
秦所长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那种可怕的恐惧已经随着叶培元的远离而消散不见。他愤力将手边的一条警棍砸向最机灵的那个警员,然后对着还一脸惊惧的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那警员这才反应了过来,忙爬起身,一面揉着自己红肿的脖颈,一面跑到秦所长面前,嘴里还吼着:“能动的,赶紧打120!”然后一面帮着秦所长托着他的下巴,一面自责道:“秦哥,怪我,这个我……我也不知道这人……”
秦所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找……祭师……”
那警员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才猛然省觉,刚才这种动都不敢动的恐怖感觉,之前他也经历过。
当地居民,少数民族点了绝大多数,而秦所长就是其中一员。数年前有一次,秦所长带着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当他见到了正在为村里一名新生儿祈福的那位老得不成样子的祭师时,有些不屑地偷笑了一下。那名祭师却似乎马上就觉察到了,转头瞟了他一眼,那一眼所带来的恐怖感,与刚刚的感觉极为相似!
他马上就明白了秦所长的意思,也懂了为什么秦所长这么快就怂了下来。原来,秦所长已经认定这个叫叶培元的年轻人,也是那种神秘可怕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这伤受得不冤,他甚至开始怀恨起那个招惹到他的麻子来。要知道他们这种人,对普通的百姓作威作福那还是无往不利的,可是如果让他们真的对上这种拥有着根本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的人来,那和找死也没有什么分别。
机灵警员一阵后怕,还好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更严重的事,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也不是那种特别暴戾的人,否则……他不敢再想下去。
眼下,当然是送秦所长他们去医院接受救治才是第一要务,自己觉得也需要接受一些治疗。至于秦所长的吩咐,去找祭师的事情,当然要向后推一推了。因为他非常清楚,秦所长这是急怒攻心,如果没有秦所长的带领,那位老祭师会听他的话来帮他们么?
此时的叶培元却正坐在一辆警车的副驾驶位上,两名司机其中的一个,正脸色苍白又非常认真开着车子,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今天的事情都太过离奇。
“不说出去就行了,没人敢找你们麻烦。”叶培元看出了司机心中的惶恐,轻声安慰道。
司机用力点了点头,他们身为刘海德的心腹人手,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司机,起码非常清楚什么事可以说,什么事不可以说。这也是叶培元放心大胆地在他们面前显露身手的一个原因。
突然,叶培元的脑海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大蛇的呼唤,他感受着大蛇传递来的信息,脸色蓦然变了。
“有人……要……开车厢门……”可能是由于距离过远,大蛇的呼唤断断续续地传进他的脑海,可是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
“不好!”叶培元暗吃一惊,大蛇现在的状态如果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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