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说话算数!”静姝惊喜叫道。
太奶奶笑着摆了摆手道:“知道啦,快去吧。”
两姊妹自太奶奶房中出来,也是高兴的打紧,竟是一路上也蹦蹦跳跳的也极是来劲。
后边自是有嬷嬷跟着,也不过是在府中,虽天色已晚,过了这片紫竹林再走上一段路也是到了西厢房,却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太奶奶也是有些疲了,便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回内室休息了。
静姝摘下一片紫珠叶,挥舞着蹦跳着,在雪地上踩出一深一浅的脚印,随即一嘟嘴,停在月娘面前眨巴这眼睛问道:“阿姐你觉得谢娘年轻时这番经历如何?”
月娘将她身子扳回,挽着她继续走着说道:“自是好的,等我长大了,我却是也要凭着自己的心性去闯荡,做自己喜欢的事。”
抬头见月娘说得极是自然,静姝不禁诧异问道:“可你不会觉得太过大胆了些吗?”
知道静姝这是又有什么高见想说给她听,她笑着,便如她愿道:“你却是说说看。”
“她的经历听起来倒是极有趣刺激的,但也只能听听罢了。我们终归只是女子,将来也不过寻了个好夫家嫁了,你瞧谢娘现在还不是在谢府相夫教子?倒平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议论了。”
故事,这确是个好故事,但若是作为人生经历,却未免太过曲折了些吧。静姝如是想。
“你说的却也不错,只不过,人各有志,你又怎么知道若是没了那些经历谢娘就能寻着谢老爷这样的一个好丈夫?我却是极为欣赏的。”
月娘说着眼光便是转到前方昏暗的灯光上,紫竹在夜风的轻扶下摇曳着,将灯光扰散成一片斑驳,破碎了一片柔光,却是美得令人窒息。
静姝看着月娘眼中无限的向往之情,心下也是一动,忙追问道:“那阿姐的志向是什么?”
“有朝一日能便行天下,赏我想赏的风景,见我想见的人。”
亲眼见见那个生下她却从未教养过她的母亲,还有知道瞒了她十几年的秘密。
月娘眼神逐渐便得深邃,静姝心中隐隐感觉不安,看着那眼神,明明离自己这么近却是感觉遥不可及,仿佛穷尽一生都是追赶不上的。
静姝忙拉住了月娘的手,甜甜地笑道:“那我也想,阿姐定要带我一同。”
两人虽相差两岁,却只有一个头的差距,月娘便低头撞了下静姝地头道:“你却不过是一个小墙头草。”
磕蹬一声,静姝疼得忙捂住了额头,却还是愤愤道:“阿姐想着扔下我独自享乐,我却是不依的。”
闻言,月娘却是捂嘴一笑道:“你却不想想你以后的夫君是否会同意?”
“阿姐莫要说了。”静姝却是顿时涨红了脸,想着她们刚才所谈的也尽是这些羞脸的话,感觉脸上烫得出奇,撇见月娘笑着打量她的脸,忙着就将脸埋进了月娘怀中。
两姑娘笑着打闹着,不知觉间便是走到了灯笼所挂处,透过浓密的竹叶,隐约见着有一抹棕灰色身影,两人对视一眼,都是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上前查看却是意外地发现是付铭瑄。
静姝惊喜地叫道:“大哥,你怎么在这?”
正坐在石桌旁看书的付铭瑄见是两人,便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你们俩去太奶奶处用膳了?”
静姝一下便坐到付铭瑄对面,道:“恩,太奶奶同我们讲了许多好玩的事,我们才回来的晚了。”
月娘却是好奇地俯身查看书名,皱着眉头回忆着:“战国策?大哥近来却是在读它?”
付铭瑄笑道:“你也有兴趣?”
月娘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重新将书本放回原样。
然则,起身间银白色项链却是从衣襟间滑出,在灯光的照应下于空中跳动几下后停在了衣裳之上,反射着碎碎的光亮。
付铭瑄随口赞道:“你这项链却是好看,母亲送的?”
月娘捧起项链的吊坠,看了一眼又是满意地看向付铭瑄道:“是谢娘送的。”
嬷嬷见姑娘们似乎暂时还没离去的意思,怕是太奶奶迟迟不见自己回去回报,该着急了,便上前来小心催促。
而静姝此刻也极是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付铭瑄见状也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两姑娘的的手被嬷嬷握住,走了几步,静姝却又忙回头提醒道:“大哥也记得早些回去。”
付铭瑄并未回话,只是笑着朝她做了个挥手告别的动作。
正月已是过去十日了,再过几日便是十五的元宵节了。
静姝想着在韩贵妃面前大展身手,月娘则谨记着父亲的嘱托,这几日间,两姊妹便也都忙着习读诗书与灯谜。身心投入间时间也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到了十五。
而正是初春的时节,虽不再下雪了,天气却也还是冷的,地上、树上也仍有残雪的影子。
两姊妹今日便穿了大年三十所穿的那套新衣,上午被林夫人好生嘱咐了一番进宫的事宜后,下午两人便欢喜地又是玩到一起去了。
几日不见,也甚是想念,自也是格外容易开心的。
不过总归晚间还是有考核的,两姊妹也只是坐着谈论些诗词歌赋,或互相出题给对方猜。虽只是坐在走廊的木凳上,却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既是给太子挑选太子妃所出的名头,自是只邀请些女孩的。比太子大的自然不考虑在范畴里,但终归还是不能太过明显的,便也将那些十五岁之后未嫁的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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