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霭的工厂其实并不大,第一批产品做出来后,包括管状口红、眉笔和盒装粉饼包装成了十余套礼盒。送的正是认识的那些董事的夫人和孩子。
新颖的设计,独特的幽香,几乎立刻俘获了所有女士的心。
法国董事梅丽莎更是爱不释手,已经开始甩订单了,并拉着萧崇霭直问,“哦,我的司高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同时扑来的还有英国董事的女儿爱拉,噘着嘴问她用粉色口红好看还是大红色的好看?
萧崇霭不着痕迹的同时避开两人抓上他袖子的手。淡淡一笑显得既绅士又高深莫测。
实则,萧崇霭的心思早跑远了。
别人用什么颜色关他什么事?至于怎么想出来的?
其实萧崇霭也怀疑过,这些东西到底是谁闲着没事发明出来的?根本是第二个贾宝玉啊!但是轮回记忆中既然有这些便利,他就拿来用了。
之所以做这些化妆品,萧崇霭倒是真正思考过的。
他要的赚钱独善其身,那么脑子里那些武器轮船、飞机大炮自然就不适合做了。粮油米面、药品一类的打起仗来一样是紧缺管制物资,同样吃力不讨好。至于布匹棉纱,石灰玻璃,华国新兴的这些实业家基本都是捣鼓这些了,他脑袋里反正有他们没有的,又何必再参一脚?
而且萧崇霭的定位很清楚,绝对的高端产品。说白了就是东西实用漂亮,价格也会十分漂亮。同理,也就不会抢了华国同行业者的饭碗。彼此相安无事,岂不是皆大欢喜?
于是一夜之间,一只破茧而出、喻意蜕变的蝴蝶成了上海所有女士最心爱的珍品和更多男人最心痛的存在。
原因无它,一件东西的火爆和影响程度有时候不仅仅表现在少数豪富名流太太小姐身上。更多是,是众人的仰望和心理附加价值。
最明显的例子,据说从前一个男人想约心仪的姑娘或是包哪家舞厅的头牌出来,多是送珍珠项链耳环什么的。但现在,若是你能送上一套内含六件的“化蝶”心形礼盒,人一准儿能约出来。若是单品则至少能见一面。
不菲的价格和限量销售,使得真正能买到化蝶产品的,衡量的就不仅仅是钱多钱少,也是身份和人脉的象征……
萧崇霭厂子的订单现在已经接到明年年底,同时还有约翰和梅丽莎想要销往美国法国的单子。
接单次日,萧崇霭让人找了一家小报社,小篇幅的报道了外国订单的事。但彼时所有版面都被北方的大小两个话题占据,所以真正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北方势力重新洗牌的和被誉为史上第一休夫案都在不断发酵中……
先是因为甸系军阀陈则新的意外死亡,直接导致北方军阀势力重新洗牌。
新上任的、民国以来最年轻的督军不但占了大片地盘,一上台又再次趁着震动余波收编了周边的数股小势力,如今已妥妥的将近两个省的地盘抓在手里。
这还不算完,整合了地盘,这位年轻督军随即在自己的治地下达了一系列法规政策,同时以优惠的条件吸引华国实业家过去建厂发展。还说会在之后亲自前往天津上海等地游说民族实业家……
于是近来所有的政商报道对这位年轻督军,都是一致的口吻:
这人野心不小!
至于史上第一休夫案则成功闹上了法庭,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热烈的谈资。
光看这件事在上海的热度,不难想象在北平是如何鼎沸。所有的报纸、新民主人士,遗老旧人,学生大众,真正是全民参与,全民讨论……
按道理来说,刘秀芝的情况在民国并不少见,但为何她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关注和声援?当真是因为何栋梁的名人效应?
自然不全是。
先是刘秀芝的确占理。
刘秀芝得知丈夫在外的fēng_liú韵事后并没有马上去北平闹,而是先到天津多方打听,一直等到何栋梁公然结婚当天才骤然爆发。
实打实的证据证明何栋梁的确停妻另娶,刘秀芝作为一个旧时代女性,则向这些自诩进步民主的人士呼喊质问:
停妻另娶在过去几千年的朝代都是犯法的,凭什么到了进步的新国家反倒成了是合法的?依据是什么?
难道你们说自由平等就是人人都可以视婚姻是儿戏?那么她算华国人吗?谁来保障她自由平等的权利?
还是说千千万万的妇女母亲,在家上侍奉公婆,下教育孩子,兢兢业业维持自己的家都是错的?难道她们也该像何栋梁一样,打着自由平等,反对旧有的一切,抛下老人孩子,去追求“自由的爱情”?
而就在刘秀芝一系列的质问下,北平一家报社以《学习西化,到底该学些什么》为名发表了一篇文章,更加一石激起千层浪。
长文最主要的思想是说,我们一直在喊进步,自由,民主,想要学习西化救国,反对旧有的一切,但何栋梁的案子却令人深省。
反对包办婚姻是对的,但是打着这个旗号,在已经结婚的情况下,一没有离婚,二老家夫人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在外另娶真的是对的吗?
如果这样的行为真的被国人赞同,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所有已经结婚的、不管男女,只要喊一句反对包办婚姻,提倡自由民主,就可以丢下家庭,孩子,父母,到外面大大方方另觅“良缘”?那我们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或者这样的“自由”权利仅限男同胞?那我们所说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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