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自弹自唱的人,答非所问:“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杨临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领神会似地扭头看着孙泰清说:“皮相好就是不一样,连你这种正人君子的男人都会眼巴巴地饿狼一样盯着。”
孙泰清一饮而尽,说:“谁不爱漂亮的?这心有多大啊,得看那个人心里装着谁。有的人心里一旦装了个谁,心就会变得很小很小,再也没法给别人留下一席之地。”
孙泰清不喜欢把话说开了,:“通常人们对于禁忌的事物,更加有兴趣。越禁忌,越好奇。那种不可控制的欲.望,正是来自于它不可触碰的性质,就好比罂su,她的美丽很大一部分与她的毒素有关,她的神秘,她的罪恶,使得她比普通的花更加吸引人。”
言下之意,林珑就是这样一种花。
杨临川突然醉意全无。孙泰清说得对,林珑于他,是一朵让人上瘾的罂粟。
这一夜他喝了太多酒,司机开车来接的时候,孙泰清正驮着他往酒吧门外走。
凌晨时分,在酒吧驻场的女大学生方媛唱完最后一曲,在老板那里领了钱,道别后老板叫住她:“媛媛以后还来吗?店里这阵子生意那么好,多亏了你。”
方媛抱着吉他笑得明艳:“开学了,我爸妈不让我再出来唱啦。”
老板:“哪个大学啊,什么专业?”
方媛:“h大中文系。”
老板啧啧道:“可惜这副好嗓子这张俏脸蛋儿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考个艺术学院以后出来当明星啊。”
方媛“嗨”了一声表示不屑:“搞艺术的女青年,要么被有钱有权的无良大老板潜,要么被有才有貌的无德文艺男搞,贵圈太乱,慎入。”
老板哈哈大笑:“你看得可真开啊。前一阵儿帮你摆平那帮混混的老板,来头可不小。一朋友跟我说,现在红得发紫的颜灵灵和汪心怡,在圈儿里苦哈哈地干了好几年,自从跟他有来往后,演艺事业那叫一个顺风顺水。哎,昨儿那老板还派人来打听你呢,我估摸着,人家准是要捧你做下一站天后。再说了,你以为这阵子为啥这么消停,那是人家给咱罩着呢!不收钱还白给人看场子,这可都是托了你的福!”
方媛背起吉他,把脸侧的长发拢到耳后,朝老板挥挥手:“我哥在门口等我呢,先走了啊。麻烦你替我跟那位龙老板转达一下,好意我心领了,下一站天后什么的,我真不是那块儿料。”
回家的路上,方媛给前不久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发了条微信。
“林珑姐,今天有人说要捧我当天后,不过想想你当初跟我说的娱乐圈的那些事,我可是相当果断就拒绝啦~姐姐在忙什么呢?有空一起吃饭聊聊天嘛。”
林珑一直没有回复,方媛也不在意,知道她肯定在忙。
林珑很少看手机了。杨临川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发呆,放空,胡思乱想。
她做梦都想飞出杨临川设下的这个囚笼。
做梦都想忘记他们曾经相爱的每一天。
很久以后,直到他放她走,直到她肯离开,她才渐渐明白,有时候忘不掉某个人某些事,不是因为记性太好记得太牢,而是因为根本不想忘掉。
当初甘愿留在他身边,温顺地接受他无理的豢养和无情的摧残,更多的,是在守护着一个梦。
尽管那个梦已经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她仍旧守着满地凌乱的碎片,这些碎片反反复复刺扎进她不堪重负的身心,最最疼痛的时刻,她也只是微笑着沉默。
八面玲珑,从此只为偿还孽债,从此只为讨一个男人的欢心。
这样做,值得吗?她到底真的甘愿吗?
现在的她,还想不出答案。
司机和孙泰清把杨临川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好人做到底把他扶到床上,而是在门口就把这个一米八几的高大醉汉全权交托给瘦瘦小小的林珑。
她摇摇晃晃地把杨临川连拖带扶地带回卧室,再出来时看到送他回来的两个人已经走了。
孙泰清喝了酒,虽然没醉,但不能开车,所以还是司机送他回家。
两个大男人对于老板的私事不便过多八卦,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拉西扯,快到家时孙泰清突然说,她的眼睛很亮。
司机心知他所言是谁,嘴里装糊涂地问谁啊。
孙泰清没有挑明,照旧贯彻自己不点名道姓的说话风格,像个算命先生一样说,眼睛亮得水汪汪的女人,多半是要受苦的。
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杨临川身体轻飘飘,脑子却很清醒。
他一点也没有醉,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温热的毛巾拭擦过他的脸庞,他的颈项,他的双臂和手掌,还清楚的感觉到了一双手指尖拂过时留下的冰凉。
林珑清洗好毛巾,回到主卧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刚才还是平躺,现在换了个姿势侧卧。
他紧闭着双眼,眉心在睡梦中依然紧蹙。林珑关尚了床前的复古台灯。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双眼睛倏地睁开。
闭着眼的杨临川是醒着的,而此刻睁开眼的他却好似醉了。
麻痹神经的罪魁祸首不是酒精,是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猝不及防的吻。
杨临川睡在主卧,林珑挑了隔壁的一间客卧来安顿自己的这一夜。
床头柜上放了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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