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大到客厅小到厕所,一概零零散散摆上各类书籍。
林珑没有睡意,对这本厚厚的《三国演义》也没有兴趣,她打开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本她看得进也读得懂的书。
果然,里面放着一本时尚杂志。拉出抽屉时用力过猛,一下把它拉到最顶端,尽头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出现在眼前。
如果不是今天杨临川喝醉,她不可能想到睡进这个房间。
平时她习惯睡主卧,杨临川警告过不要乱动房子里的任何东西。
事实上林珑对这里的东西并没有兴趣,这个房间除了定期打扫卫生时会进来,她平常不会出入。
但是今夜,就像她没有收住自己对过往的缅怀而俯身轻落了那枚吻一样,她也没有管住自己的好奇心,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盒子。
仿佛心灵感应般的,杨临川蹭地从床上坐起,想起了那个忘记锁死的抽屉,也想到了林珑睡进那个房间和打开那个抽屉的可能性。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也还是使他脚下的步子越来越焦灼。
一切都来不及了。
杨临川来不及锁上这个掩藏着罪恶的抽屉,林珑来不及把从盒子里取出的透明密封袋子放回去。
他们错愕地睁大眼睛瞪着对方,他的眼里喷着噬人的烈火,她的眼里浮出凌冽的寒冰。
林珑嘴角抽了一下,跪在地板上的双膝颤颤悠悠站起来,她攥紧这个袋子向门口迈开脚步。
这个透明的密封袋子和袋子里不知名的药片,都跟她以前消磨时间时看的法制节目里出现的袋子和药片极为相似。
她多希望这些药片只是普通的安眠药或者感冒药,多希望自己的判断力一如既往的糟糕,多希望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嘲讽她大半夜不睡翻箱倒柜是有多无聊。
然而她的希望,被一双惊诧、愤怒和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的眼睛打破。
杨临川拦住这个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的女人,试图从她手里夺过袋子,不想她的力气和身体的灵敏度突然之间惊人地迸发出来,他抢不到那个袋子。
林珑被逼到墙角,她把袋子死死攥在手里,护在背后,紧贴着坚硬的墙壁。
“你到底要干什么?!”杨临川双臂撑到墙上,堵住林珑,以防她逃跑。
这个隐忍了太久的女人,终于开始以咆哮回应咆哮:“你是不是疯了?!杨临川你这个蠢货!”
越蹿越高的怒火烧毁了杨临川的理智,他对这个打乱他平静美好的生活,害得他日夜难眠、情孝难全的人,抡了有史以来最重最狠的一巴掌。
这个东西,杨临川的好友龙飞经常捣腾,从中获得巨大利润。
但龙飞自己从来不碰,也严禁身边亲密的亲友碰,他说,瘾是世界上最难摆脱,比死还可怖的东西。
杨临川用了些法子偷偷从他一个手下那里搞到一些。
刚出事那阵子,母亲的猝然长逝,庞大家业带来的重大责任,业界同行恶意竞争使出的肮脏手段,以及和心仪之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杨临川就像一个父皇驾崩后被推上宝座的皇太子,在险象丛生的棋局里孤独又迷茫。
那时候,抽再多的烟也无法平缓那因仇恨而剧烈跳动的心,喝再多的酒也无法抚慰那罪不可赦却又覆水难收的情。
所以他希望借由这种方式,为自己找一个出口。
他吃了两次,没有上瘾。
一道血迹从林珑嘴里漫出,她吧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后背,死死压住双手和那包药片。
杨临川抬起的手几乎要触上她眼角流出的泪时,慢慢地放了下去。
他后退几步,坐在床上,肘关节撑在双腿上,两手交叉伸进头发里,用一种平静地语调宣布放弃:“你去吧,去告发我。”
然后你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了,这是杨临川没有说出的潜台词。
林珑走得没有迟疑。
杨临川埋头坐着,没有动。
哗哗的水声似乎会说话一样,传递的信息让杨临川突然懂了,为什么他久久没有听到客厅开门或者关门的一点声音。
因为林珑去了洗手间。
水龙头开关开到最大,林珑站在洗漱池前,池子早没了一点药片的踪影,只剩从笼头倾泻如注不断喷出的哗哗水流。
杨临川看着墙上半身镜里的林珑,想要说些什么,堵在心口的一堆话最后变成一记绵长而柔情的深吻。
杨临川一连好几天没有回别墅,也没有电话打进来。这几日林珑过得格外清净。
梦瑶哥哥结婚,请假回老家参加婚礼去了。管家和清洁阿姨,他说他们的工作,理应由她这个妻子来做。
林珑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其实更主要的,是检查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够,身体发虚,昏昏沉沉,但她每天还是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连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也不放过,搭个椅子站上去,无奈个头矮够不着,只能拿个鸡毛掸子在上面划来划去。
她不知道杨临川是否在别的地方还藏有药片,可就是不安。
电话铃声把林珑吓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
她从椅子上慢悠悠地下来,拍了拍胸脯定定神,把鸡毛掸子放好,走去接电话。
之所
喜欢重生豪门,腹黑总裁玲珑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