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川站直身子立在门口,梦瑶打开门后被眼前的大活人下了一跳。
“杨先生,回——”
不等话讲完,杨临川就打断说:“辛苦你了,休息去吧。”
林珑一动不动闭眼假寐。
杨临川知她是醒着的,也不叫她,褪下外套坐在床边,借着壁灯暖色的光细细瞧她瘦弱可怜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
俯下身体抱着她的后背,下巴上细密的胡茬在她颈上蹭来蹭去,偏要叫她自己求饶。
痒痒腾腾的感觉很不好受。
林珑嗅到一丝酒味,其实她心里有数,这点酒味跟以往比起来,喝得还算少的,但她不想求他放开,仍旧闭着眼,手掌朝脖子上那个脑袋轻拍一下:“一身酒气,臭死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杨临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言语行为上也大胆了几分。
娇嗔的语气和亲昵的一拍讨得杨临川好生欢喜,他扯下领带走向里间的浴室说:“这就去洗干净。”
洗完澡吹干头发,杨临川拿起电动剃须刀,想了想又放下剃须刀,坏笑着摸摸胡茬,走到床前,盯着闭眼的林珑看半天才上床从背后搂住她。
他知道她没睡。那双微蹙的眉毛总是出卖假寐的她,睡着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皱眉。
杨临川手从衣角伸进去,果然被她一下按住,声音里满是惊恐:“你干什么?!现在不行!”
让她主动说话的目的达到了,杨临川不再使坏,下巴抵在她的颈后蹭来蹭去,钻空子说:“这样行不行?医生说内不能同.房,没说不能这样啊。”
林珑躺平身子,把衣领往上扯一扯盖住脖子,仍是闭着眼冷着脸说:“我要睡了。”
杨临川也躺平,温热的手掌握上她的小手,五指撑开那每个指缝,他要他们十指相扣。
另一只胳膊枕在脑后,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喃喃自语,声线低沉:“有时候不去想以前的事,就没有那么多不开心了。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要想那些事吧。你安安心心养身体,请多久的假都没问题,学校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林珑默默听着,越发心寒。
他说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期限是这段时间。那这段时间以后的漫长的时光里呢?他还要继续以前对她的禁锢凌.辱和折磨?
这个自私得无以复加的男人真的有真正关心爱护过她?
“你说不要想那就不要想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求你也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求别的,只求不要牵涉无辜。
杨临川转过脑袋看着她:“什么事?”
“以后别碰我。”
杨临川窜起一股火:“不让我碰,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林珑跟他赌气:“让谁碰都不让你碰!”
杨临川心里就泛酸,窝火得很,沉默少顷后扬着调子讽刺:“我都快忘了,姑娘随爹,你爹当初费心巴力勾引我妈,后来你费心巴力勾引我,现在我对你不好了,是不是又琢磨着去勾引别人了?”
林珑紧闭着眼,握紧双拳。
杨临川冷笑:“林珑,你这种货色,也就我能发发善心让你留这儿养身子,换做别人早一脚跩飞了。别指望以后我还再碰你一下,”他扳过她的脸,眼里放出两道寒光,一字一顿道:“我、嫌、脏。”
林珑不怒反笑:“要说脏,你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我就是睡千次万次也只跟过一个人睡,不像你,哪哪儿都有fēng_liú债。”
捏着双颊的手力道加紧,林珑忍着疼不吭一声。
“甭跟我扮清纯装忠贞,谁知道你打下去的是不是个野种?”杨临川故作疑惑地说,松开了手。
窗帘缝里透入一丝皎洁的月光,明晃晃照在床前,如一把长剑刺入黑暗的空间,又如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割在林珑心上。
她掀开被子,一跃而下。
杨临川闷着一口气不做任何动静,直到丁阿姨大声喊叫阻拦才冲到扶栏边俯视楼下拉拉扯扯的三个人,握得死死的拳头抵在横栏上,所有的气恼全发在这三个字上:“让她滚!”
虚弱的身体难以挣脱两个人的束缚,林珑额上汗水一颗接一颗往下掉,脸色惨白瘫坐在地,梦瑶和丁阿姨赶紧连拉带抱将她扶到沙发上。
丁阿姨年纪长她们许多,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剧烈运动对身体有多大害处,话语间一时也顾忌不了多少了:“小祖宗啊,这身体现在经不住闹腾啊!闹出点儿事儿来保不准以后孩子都怀不上了!”
林珑恨恨地望着楼上卧室敞开的门,豁出去似的把声音放大几分:“怀不上最好!给谁生也不给他生!”
丁阿姨忙捂住她的嘴,一个劲儿地劝:“少说两句吧!床头吵架床尾和,说多了大家都伤心。”
梦瑶握着她的手,拿了张纸巾给她拭去额头上的虚汗,焦急道:“赶紧回被窝里躺着吧,瞧这手冰凉冰凉的。”
那句话传到杨临川耳朵里时他脑子嗡了一下,引爆了这些天累积的种种愤懑。
手边的烟灰缸被哐当砸在地上,他飞奔着下楼冲到沙发前,额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两个外人都明白杨临川是真的怒了,屏着气看向林珑。
不同于在场所有人的情绪,林珑竟然放松了许多,抬眼看了他一会才带着笑意缓缓开口:“给谁生我也不给你生,听明白了吗?”
丁阿姨和梦瑶心里大叫不好,随着准备着拦住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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