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目光火热,比看到了绝世美人更要兴奋。
“这种颜色,这种光泽,只有四等黑铭文才会显现出,不会错的。”他望着手中的符纸,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岁年轻时一般:“这是哪一位符咒宗师的杰作?太美妙了。”
“老师,这不是宗师的作品。”妇人见到他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我刚刚跟您说过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老者愣了愣,回忆起方才的话语:“好像是,这是一个学生书写的……学生?”
他骤然把脸一板:“张丫头,你别以为老头子今年九十岁,脑子就不灵光了,这四等黑铭文,哪怕不是出自宗师之手,也是某个大师的作品。哪个大师会来我们学府当学生?你让他过来给我瞧瞧。”
“老师,这是我亲眼看着那名学生书写的,绝对不会有错。”妇人知道这老者的脾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叫什么名字?这几年没听说过,符阵院里有特别出色的学生啊?”老者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您应该知道他,风在安。”妇人回答道。
“风在安?好像不久之前听过这个名字。”老者嘟囔着,突然睁大眼睛:“今天早上,得了圣谕的那个?”
“就是他。”妇人肯定道。
“他不是炼体院的吗?”老者的眉头皱得更深。
“刚才他来我的课室听课,然后在铭文台上写了这张符纸。”妇人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可是亲眼看着一个符咒术新人,写出了连符咒大师都未必有把握写成的四等黑铭文。
而且看风在安的样子,还是举重若轻,十拿九稳的感觉。
“走,看看去,这小家伙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老者狐疑地说着,双腿不禁朝外走去,手上紧紧抓着那张仅有两个铭文的符纸。
妇人跟在他身后,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实战区中。
此时,风在安正握着巫觅知的小手,手把手教她书写铭文:“读心铭文比较复杂,这里需要多转几个弯,像这样,手不要握得太用力……”
其余的女生或是羡慕,或是嫉妒地看着他们,只有少数几个在认真写着自己的铭文,但不时分心关注,速度大大减慢。
待最后一个“结束”铭文写完,四个铭文骤然由鲜红变作深绿,隐隐带着些许紫意。
巫觅知撅起小嘴巴:“比我自己写得要好多了呢。”
“多努力练习,你也可以做到的。”风在安摸摸她的头,鼓励道。
老者看到铭文颜色时脸色已然微变,再听到风在安的这番话,差点忍不住开口骂人。
要是一个小姑娘努力练习,就能写出这等接近三等紫的铭文,那自己一大把年纪是活到狗身上了吗?
“咳咳。”他咳嗽两声,吸引风在安与巫觅知二人的视线,随即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风在安是吧,这张符纸上的铭文可是你书写的?”
风在安看了看他手上的符纸,道:“是的,前辈有什么事吗?”
老者脸上的笑意更盛:“很好,很好,老夫是符阵院教习徐长青,见小友书写铭文之规范,极为罕见,但笔力上略显不足,可愿让老夫指点一二?”
他身后的妇人不禁扶额轻叹,自己的这位老师还是这般老样子,明明想要学生的作品参悟符咒之道,却非摆出一副为学生好的模样。
“谢徐前辈好意,不知学生该如何做呢?”风在安问道。
见他有几分意动,老者笑道:“这张符纸便借予老夫数日,待老夫仔细观察,将其中的不足之处逐一指出,供小友改正。”
“既然如此,那……”风在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一把声音打断。
“慢着。”
徐长青本来看着风在安即将答应,却被人打断,眉毛一挑,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见一个宫装贵妇疾步走来,他不由得面色一沉:“方院长,你来做什么?”
“这是符阵院的实战区域,难道我不能来吗?”方院长淡淡说道。
徐长青心中一突,忽然想起,这方院长虽不像武院的秦裁一般监察全学府,但手中亦有一件灵宝,能感知方圆数里内成型铭文的等级。
他缓缓说道:“方院长,此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罢。”
方院长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走到巫觅知身前:“小知,你有半个多月没在学府学习,现在能跟上大家课程的进度吗?”
巫觅知乖巧地点点头:“在安哥哥在教我写铭文呢。”
“是这样啊。”方院写,就拜托风小友了,若有什么疑问,也可来找我。”
“好的,谢谢方院长。”风在安拱手道。
而被晾在一旁的徐长青则在心中大喊卑鄙,女人真是工于心计,自己果然比她差远了。
有了这一层师徒关系在,她从小姑娘手上拿符纸看,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至于风在安?看他的样子,那小姑娘求他两句,他都走不动道了,别说符纸,估计连命都可以不要。
徐长青一边感慨着现在的年轻人沉迷女色,一边思索着,是不是要认风在安当个徒弟,以此拉近关系。
这时,方院写的两张符纸,可否借我一张观阅?作为代价,我出一张瞬移符。”
风在安却是不以为意道:“院长想要,拿去便是,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听到此话,不仅是徐长青,连方院长都在暗暗感叹。
若四等黑铭文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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