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拉着麻绳,后面牵着风在佑的小厮,径直走到议事大堂的前方,高台之下。
他恭敬地朝大长老行礼,随后用力一甩麻绳,那小厮便扑倒在地。
风在佑跪在一旁,见到服侍了自己七八年的小厮,正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他也未曾多说一字。
在他看来,这等下人能为自己挡了这一个灾祸,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行刑。”风无痕冷冷地说道。
“是。”风一没有丝毫犹豫,手上霎时多出一根木棍,直接挥下。
被真气灌注之后,木棍较之二阶神兵亦不逊色分毫,一棍落下,不过是普通人的小厮便被活活打死。
一股血腥之气飘散在议事大堂中,令一些未曾见过这等场面的族人,感到稍稍不适。
风无痕对台下的尸体视若无睹,继续说道:“风在佑嫉妒族兄,用人不严,考虑到其主动认错,态度良好,判罚其在房中禁闭三月,不得外出。”
“在佑定当专心悔过,日后定不会再犯。”风在佑重重地磕了三下响头,一副认真受过的模样。
众人以为事情就要结束之际,一直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风无机站了出来:“等等。”
风无痕神色未变:“家主可有其他意见?”
关于族人判处之事,一般是由大长老掌管,但若家主执意插手,大长老也不好违抗。
风无机的目光从风无痕和几位长老的面上扫过,又在人群中风在安的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到了风在佑的身上。
“对这个判罚,我没有意见,不过,既然涉及到在安,是否应该让在佑亲口对在安道个歉?”
风无痕点点头:“这倒是我疏忽了,在佑,去向你的堂兄认错道歉。”
“是。”风在佑站起身,转脸便看到风在安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心中咒骂着,没想到自己在最后关头还要在族人眼前丢这个脸。
罢了,成大事者能屈能伸,日后我定会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让你好好尝尝这份羞辱的滋味。
风在佑想着,脸上未表现出分毫,反而摆出后悔万分的模样:“堂兄,这件事是我没有好好管教下人,我向你道歉,认打认罚绝不皱一下眉头。”
风在安神情平静,从家族议会开始,到后来小厮被杖毙,哪怕是现在风在佑假惺惺地向自己道歉,他的神情始终未曾改变。
“我说过,只要你在族人面前认错,此事一笔勾销。”他的声音不大,却传到在场的每一个族人的耳中。
妇人之仁。
风在佑心中暗暗发笑,正打算假模假样地再说上两句,却被风在安下一句话惊住了。
“但是,你没有说实话,所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此话一出,风在佑暗道不妙,心念急转,道:“堂兄这是何意?我听不明白。”
“那我便说明白一点,谋害我的,不仅是这个小厮,还有你。”风在安语气淡然,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议事大堂内顿时响起一片怀疑声,反驳声,咒骂声,连绵不断。
意识到局面不对的风在佑,强忍住没有撕破脸皮,咬牙道:“堂兄,我承认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你也不能血口喷人,诬蔑于我。”
“是不是诬蔑,你自己很清楚。我还是这一句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风在安没有与他纠缠什么,仅仅在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风在佑的心绪骤然乱了。
他已然在族人面前认错,所以,之前发下的武道誓言已经解除,哪怕是风在安不接受道歉,他亦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但是,风在安摆出这副态度,会让族中的其他人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真做了这种事情,他过去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反复琢磨,极有可能被人寻出真相。
尽管他做这些事时,用了不少方法去隐瞒遮掩,却达不到天衣无缝之境。
风在佑心中烦躁,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他突然看到了人群前排,他之前十分满意的远方七弟,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朝七弟打了个眼色。
那矮个的少年虽被风在安抛出的消息所震惊,目光始终望向他们二人,见到风在佑朝自己打了个眼神,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他心中一定,上前两步,高声道:“风在安,你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正在讨论此事的百余名风家人,听到这个声音后,话语不禁停滞,同样看向了风在安。
是啊,这种事情,可不是空口说白话便能解决的。
风在安既然说,风在佑亦有参与谋害他之事,那他也要拿出些证据吧。
就在众人关心于,他究竟能拿出什么证据时,风在安淡淡地说道:“没有。”
没有,即是没有证据。
矮个少年大笑道:“没有?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信口开河,诬蔑在佑哥。”
“我不需要证明。”风在安注视着矮个少年的眼睛:“我只听说过,罪犯需要证明自己没有犯罪,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受害者需要替罪犯做证明的。”
矮个少年的笑声顿时停住了,却是无法反驳。
按照元圣大陆武府的规矩,若是受害者到武府报案,则需要拿出证据,证明某人犯下罪行,武府之人才会前去缉拿。
待罪犯被缉拿之后,为了判定其是否犯罪,以及犯下罪过的大小轻重,则需要由罪犯拿出证据。
现在风在佑的情况,便如同在凶案现场被抓捕的人犯,他坚称自己是来窃财,并未杀人,而为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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